“阿临,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君临的头一直埋在案前,桌上摆满了公文。
如今的他,怎的,连看一眼自己,都变得如此吝啬了?
你可是在怪我跟你对着干,伤了你的心?
可是君临,你难道不是也曾三番五次的伤我的心?
君临终是把头抬了起来,看向她道:“阿韵,你想想,你有多久没有唤我一声阿临了?多久?如今如此,又是有求于我罢了。阿韵,我的真心,就是让你这么作贱的吗?你可知,你站在那南安城楼上,看见你抚琴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么痛?”
“阿临,在你囚禁华辰孩子的那一刻,你又有没有想过,她也是我的外甥?我们两个,半斤八两。我不想,和你吵了。”
“阿韵,回到我身边,不要再理这些俗事了,好吗?”君临起身,向她走来。
“有一个故事,想来说与你听,极为合适。国臣说:待我了无牵挂,许你浪迹天涯;将军说: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书生说:待我功成名达,许你花前月下;侠客说:待我名满华夏,许你当歌纵马;琴师说:待我弦断音垮,许你青丝白发;面首说:待我不再有她,许你淡饭粗茶;情郎说:待我高头大马,许你嫁衣红霞;农夫说:待我富贵荣华,许你十里桃花;僧人说:待我一袭袈裟,许你相思放下。”
听着这些,君临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知韵突然抱住了他,又道:“阿临,待你君临天下,又可否许我四海为家?”
君临抱着她,无奈道:“阿韵,你是了解我的。若我允许,你也不必举如此多的例子,说与我听。”
知韵叹气道:“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阿韵,我对你的情,日月可鉴。我心如何,你亦是知晓。”
“那好,如果我回来,我要皇后之位。”
知韵这是在试探他,而君临,他又何尝不知呢?
“这个可以。我与华凰,一直有名无实,等南彦国灭,我废了她,立你为后。”君临答应的爽快。
“那欧阳丹心,还有其他人呢?”
“阿韵,你明明知道一切,为何要咄咄逼人?我心里,何曾有过她人?至于我后宫中人,皆是为了巩固政权。”君临有些生气,知韵明明是最懂他的人,如今却要与他处处作对。
“阿临,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你和华辰一样,都只能许我荣华富贵,然后囚我于宫中,老死一生。”
这样的生活,是最让知韵所厌恶的。
关在宝石堆砌的笼中金丝雀,谈何快乐?
“阿韵,不是这样的。我怎会像华辰那般对你?”
知韵自是明白,君临会多一分考虑她的想法。可是这片天地,不是她所成长的天地。她与他的思想,又岂在同一纬度上?
“回顾往昔,倒只有慕容若卿一人,终身未娶,为我客死异乡。”
对于慕容若卿,知韵一直都是愧疚的。
“韩知韵,你这是在逼我吃醋吗?”君临的语气重了起来,抱得她更紧了。
“阿临,我不知曾可否跟你说过,我不属于这里。”
“你属于我。”君临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