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痕抱着六儿跟老者往小孩儿方向过去,小孩儿起身一下扑到老者怀里,躲着祁无痕像是有些害怕的模样。祁无痕对他笑了笑,说了一句;“小朋友别害怕,叔叔不是坏人。”
言毕,小孩儿离开老者慌张跑进了里面的一间屋子。老者见状对祁无痕笑了笑,随意讲着他们家的事;“我们家以打鱼为生,住在此地已经很多年了。刚才在门口碰到的是我闺女,房里那个是她女儿,也就是我的外孙女。”
说话间,祁无痕抱着六儿坐了下来,围在火边取暖,听老者说话不禁问道:“哪您女婿呢!他没跟您住一起吗?”
老者笑了笑,走到一边拿起刀抓起鱼开始宰杀,将鱼开肠破肚,嘴里也不忘回答祁无痕的问题;“我女婿在一年前跟我去街上卖鱼的时候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看上了,后来他抛弃了我女儿,跟大户人家的小姐成了亲,到现在也没来看过她们母女俩。我老伴死得早,一直都是我跟女儿两个人相依为命,日子虽苦了点也算过得自在。”
说话的功夫,老者已经把鱼处理好了,端着锅走到祁无痕和六儿面前,将鱼直接下锅开煮。祁无痕眼睛直直的盯着老者,期待他往下继续讲他们的故事,他眼里没有半点嘲笑的意思。
煮上鱼后,老者又接着去弄另一条鱼,亦是边弄边说;“四年前,一个朋友说给我女儿介绍一个对象,我见到之后感觉人长得挺清秀,来我这里干活也挺勤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谁知道有了孩子之后他变得花天酒地,整晚不归家,我一怒之下打了他一顿,没想到他竟然改好了。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一年前我带他去集市上卖鱼的时候,来了一个穿着很像富家小姐的貌美女子,他想都不想就跟着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过。半年前我们听说那个富家女子又看上了一个我们这边的渔民,后来也没了人影,我跟那家人去找过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大户人家,而是一片深山老林。所以刚才你问我有没有看到人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富家女子。”
“就因为这件事所以您让我进来,是想问我有没有见过那个自称富家小姐的女子?”老者笑着,走过去端下煮鱼的锅,又重新放了一口上去,浇上油,待油烧烫之后把鱼放下去炸。
两条做好的鱼出锅,香喷喷的味道传入两人鼻中,老者先给六儿盛了一碗鱼汤,随即搬来座椅拿上饭筷给了祁无痕。
“乡野之地,只有鱼最值钱,希望你们不要嫌弃。”祁无痕接过碗筷,很真诚地说了句‘谢谢’;两天没吃东西的他们,闻着鱼香味直流口水,六儿一碗鱼汤下肚感觉甚是满足。
动筷之后,祁无痕见老者有些低沉,想继续自己刚才的问题,想想还是算了。不过关于林夕然的事,他感觉必须问上一句;“大叔,其实我向您打听的人连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他中了很深的毒,右手臂上被狠狠地砍了一剑。我没想过他还能活着,只希望可以找到他的尸体带回去安葬。”
闻言,老者好奇的看着他,刚想开口说话他女儿就端着一盆水进来了,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祁无痕是个明白人,知道她定然是在门外听到了她爹讲的往事才哭的,他也不愿再问下去了。
女子把水倒在鱼盆里,房里的三岁小孩儿闻声跑了出来,又被女子给带了回去。祁无痕完全没想到,在寻找林夕然的路上竟能遇到这样一家人,也算是自己的造化了。
默默地吃着东西,看着天渐渐变暗,祁无痕觉得再待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吃饱后便向老者告辞离开。老者出门送行,祁无痕抱着六儿走到门口时,双双鞠躬表示感谢。
就在二人起步准备离开时,女子拉着她哪三岁女儿出来了,看着祁无痕说道:“我爹经常在这附近一带打鱼,从没见过你说的那个受伤之人。他若是顺着水流而下,没到这里,应该就往另一边去了。”
女子指着对面数十里外的大山,老者听言急忙接话道:“对了,这条河流往上有两处比较大的分支,一处是往这里,一处是往集市,若是你朋友真的被大水冲到集市,哪我那些打鱼的朋友定然可以发现。这样吧!你们今晚暂且在此歇息,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集市,应该可以打听到你朋友的下落。”
老者的话让祁无痕听了不禁大喜,没想到临走时还能听到一丝机会,祁无痕再一次深深鞠躬致谢,接着便与老者又进屋去了。
天色渐晚,平民百姓已到了该休息的时辰,然而这时的冥幽谷内,古幽玉看着断剑和玉佩回忆着梦听语和古嫣然,完全不知道南宫文武在另一间房里怒发冲冠。
“该死的路天骄,我早晚要了你的命…咳咳……”南宫文武伤未愈,大怒之下不免引发咳嗽。无意在一旁悉心侍候着,完全不顾及身份的事,好在古幽玉沉浸伤痛之中,没时间去理会她。
见南宫文武怒气冲天想报仇的样子,眼神中更是充满了萧杀之气,无意不由得感觉眼前的这个大哥有些可怕。刚见他时觉得他和当初一样和蔼可亲,可是现在,南宫文武给她的感觉就是要敬而远之。
“哥,你就别想着报仇的事了,早些休息吧!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我在这里那么久,我担心教主可能会对我起疑心。”
言罢,南宫文武也有些担心无意的性命,点了点头让她出去。而无意从南宫文武房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