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至少三分之一的星力?!”
“这不可能!”
“真的?!”
“明阳丹?”
唯有北端的燕向北完全无动于衷,似乎早知此事。现在,他更关心的是事情的真相。
“都给我安静!”燕向北喝道。
但安静是安静了,心静不静就不是燕向北能管得着的了。
便在这时,王明阳再次开了口:“三日前,我研制明阳丹接近大功告成,只剩下最后还有一点小疑惑,思及孔师弟刚好在那个方向是行家,就拿着药方去与孔师弟相商……”
王明阳一直条理分明地说着,本只是个寻常参研药方的故事,到了最后却突然一转:“我却不知,孔师弟竟会觊觎我这药方,并想夺为己有。幸而我早在五天前药方初成之时就已去乌衣峰报备,等孔师弟再拿着我的药方去报备时,立刻被捉了个现形。大家都知道,我们青衣峰的首座之位已经空了两年了,这两年间四大院一直明争暗斗,就为了夺这首座之位。而这阳明丹神效非凡,已经可以和五巨宗的同类丹药相媲美。哼……孔师弟必是让这首座的权位蒙了心,才做下了这丧尽天良之事!”
“你放屁!!!”孔庸说不出来话,可他门下弟子还可以,此时吼出来的正是老四牛勇,这个胖胖的汉子已经气的连师傅都顾不上扶了,指着王明阳骂道,“我师傅奉命研制化灵丹,已经耗费了整整六年方有所成!明明是你这个老贼在三天前来我双晨院,趁我师傅对你毫无防备之心,盗走了药方,现在却贼喊捉贼,说成是你自己的!”
“你才放屁!放狗屁!!”王明阳也是有弟子的,早已大骂起来。
“放肆!都给我闭嘴!!”燕向北忽地一声暴喝,声震全场,直震得每个人耳朵里嗡嗡作响,而后他才看向孔庸,“孔师弟,牛勇说的可是实情?”
孔庸点头道:“是。”
“可王师弟五天前就已经去乌衣峰报备,三天前才从你这里得到的药方,时间上岂不矛盾?”燕向北道。
“掌门师伯,王老……王明阳也许是早有此打算,所以才故意提前报备,后取药方啊!”牛勇道。
“是啊,掌门师伯!”孔庸的另一边,他的那位年约五十的二弟子也道。
“哼!蛇鼠一窝,到现在还死不悔改!我五天前去乌衣峰,就已经将具体的药方呈上去了。”王明阳冷笑道。
“那你也可能是五天前就来偷走了药方!”孔庸的七弟子罗天佑吼道。
“那我又何必再在三天前造访双晨院,多此一举,让你们怀疑我来偷了药方?简直自相矛盾!”王明阳继续冷笑道。
“反正总是会挑明的,多此一举正是你的好筹划!”罗天佑玉林星座學的好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脑子确实转的快。
“哈哈哈哈……真是血口喷人!难道你们双晨院都是这种颠倒黑白之辈吗?!这明阳丹明明是王某呕心沥血之物!可惜口说无凭,王某纵使有百口也无从让大家相信真相!啊……卟……”
王明阳疯癫了一般狂笑着,说了一大通之后,忽地一声惨叫,仰天喷出一口血来,仰面便倒。
“啊,师傅!”
“师祖!”
王明阳乃是青衣峰曦光院院首,他一倒,后面的那些徒子徒孙们也急了。
哪怕再英名,燕向北此时也有些抓瞎,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可就在这时,那摇摇欲坠的王明阳竟是又站住了,无比痛心地看向双晨院的人那边,颤声道:“那日我去让孔师弟帮我参详药方,并不是无人在场,难道连一个敢说真话的都没有吗?”
双晨院人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弟子面色一变再变,忽地一咬牙冲出了人群,“卟嗵”一声跪在了广场上,向燕向北道:“掌门师伯祖,弟子不想再昧着良心说话了……”
“君友,你做什么?”孔庸身边,那位五十多岁的二弟子勃然变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