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弟子实在装不下去了!”那个弟子跪在地上,看向孔庸的二徒弟,神情上先是愧悔,然后发狠道。孔庸的二徒弟还要说话,那边燕向北却是突然开了口:“梁师侄,你先别说话。”
梁平州,便是孔庸那位已经年过五十的二徒弟的名字,听到掌门开口,他到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但是,梁平州本能上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燕向北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名弟子,问道:“你叫什么?”
“弟子许君友。”
“梁平州师侄是你师傅?”
“是。”
“那你突然出来,是想说什么?”燕向北继续问道。
“弟子实在不忍心再看王明阳师伯祖再受冤屈。启禀掌门师伯祖,三天前王明阳师伯祖来时,弟子刚好在场。当时弟子听的一清二楚,确实是王明阳师伯祖带着阳明丹的配方来的,而非孔庸师祖研制。”
一石激起千层楼,全场大哗,燕向北的脸也一下黑了下来。
“这许君友乃是双晨院的弟子,断然不会平白帮外人说话,定是看在王明阳已经气的吐血,心中不忍,这才道出了实情。”
“唉,真没想到,孔师伯竟然是这样的人。”
“难道一脉首座之位就那么重要吗?连一直简朴、低调的孔庸都……”
一时间全场全是非议声,矛头直指孔庸。甚至连双晨院一些不明底细的人,竟也露出了犹疑的表情。
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孔庸只觉满耳都是非议他的声音,满眼全是质疑的目光,满脑子里的都是自己那天大的冤屈,各方面共同作用,终于是再也承受不住,脑袋一炸晕了过去。
“畜生,你疯了吗?!”梁平州简直要被气疯了,戟指骂道。
“师傅,我没疯,我说的都是实话。”许君友长了一张大众脸,此时满脸无辜地说着,着实引人同情。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听到没有?除了各脉首座,全都回去!”燕向北也是气的脸通红,大声道。
在燕向北的命令下,问药苑的人开始陆续离开,就连步野也被赶了出去。
临走之前,步野只知道燕向北和几个关键人物留在了问药苑,继续处理此事。
回到住处后,步野也是久久无法平静。这件事,他从本能上就站在孔庸这边,觉得这样一位老人断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事。既然如此,便是王明阳那老鬼在做怪……
但问题是,就连双晨院的人都没有办法,他这个外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步野心头的火根本就压不下去。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步野,他的心早已被魔性腐蚀,不想被动地承受一丁点委屈。因为任何的不满的都会被他放大,变得无法忍受!
而从一定程度上,他早将孔庸和他的弟子当成自己的良师益友。现在,这些良师益友不仅研究成果被抢,还被扣上根本不存在的罪名,从此被非议一生,再也抬不起头来!
“很好,很好!”
步野咬牙切齿地说着,终于没忍住,一拳砸向了身旁的小桌,直接将那桌子砸了个稀烂。
“且看看这事如果发展,然后再随机应变……”
如此喃喃自语着,步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将屋里收拾了一下之后,他立刻出了屋,去打听消息。
直到深夜时分,燕向北才带着人离开了双晨院。又过了好一会,步野才终于从双晨院的一个三代弟子那里听到了燕向北的决断:念在孔庸为宗门操劳了一辈子的份上,不追究孔庸的责任。
也就是说,孔庸的罪名被坐实了!
而据那弟子说,在后来的对质中,似乎王明阳一方还拿出了别的证据。甚至,就连青衣峰四大院的另外两院都是站在王明阳一边的,整个风向完全是一边倒。
步野还想去看看孔庸怎么样了,可惜实在太晚了,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已经没人能顾得上他。
再次回到住处后,步野迅速盘膝往床上一坐,开始在体内构建石魔星座!
这段时间里,他虽然身体较弱,但也并没有放弃对石魔星座的研究。
他决定为那位被气的当众晕过去的善良、朴实的老人做点什么,而到底能做成什么样,全落在这石魔星座上。
很快,由十五颗大星构成的石魔星座出现在步野体内,但是,这个星座形成之后不仅没有爆发,反而又暗淡了许多!
这并不是因为步野的身体变弱了,而是他在主动控制!现在,他已经可以构建石魔星座而维持原有的身形。身形不变,地感却在!
然而,地感还不是步野这一次最需要的手段,他需要一种新手段。而这种新手段,他在来到双晨院后的一个月里其实已经琢磨了好久,也试过几次,觉得完全可以成功。
思虑周详之后,步野下了床,几步便到了墙边,望着那刷了白石灰粉的墙壁一动也不动。
但是,如果有腹云强者在旁边就一定能感觉到,他现在正缓慢地调动星力,在体内做着极为细微的调整。
几分钟之后,步野忽地双眉一凝,将手按向了那白色的墙面。
神奇的事发生了,在接触墙体之后,步野的手掌忽地出现了变化,竟是变成了和石灰墙面差不多的颜色。但是,又何止如此?!步野的手的质地也发生了变化,并有一种极淡的灵光向外冒出。
而后,微一发力,步野的手便无声无息地按入了墙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