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干什么?”
两个人都双手抱臂,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在一个远郊的森林里,对面而立。
正是酷暑难当的秋季,两个人都微敞着衣襟,沈时越本就大汗淋漓,加上刚才的未来的及收拾,此时形象有点欠佳。
但仍旧遮掩不住一身贵气。
反观傅州成气势磅礴,即便不动声色,仍旧无法掩盖一身凌厉的气势,属于上位者的姿态和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范,在睥睨之间,就淋漓尽现。
不动声色立见分晓。
同时两个人已起将对方打量。
“呵……不说话?”
沈时越笑了笑,轻挑一边眉尖,对方如此强大,绝对不容忽视,所以当即之下,凝神以待。
不动声色,已将对方尽收眼底,紧接着傅州成只是淡淡的笑了,薄唇微启,迸出几个字。
“想必我是谁你早就知晓。”
“所以,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傅州成向来直来直往,如今眼下如此淡定,估计对方早已知道他是何许人也,所以省去很多枝节,直奔主题。
“是吗?就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贵干了?”
沈时越仍旧云淡风轻,不惊不恼。
傅州成按捺不住主动挑衅,实属意料之外,原想这是一个沉得住气的男人,没料到今日也是如此的为情所困,单看那双黑眸,就知再也忍受不了。
同样为爱,他一点不同情。
强大的对手面前,只想将对方猎杀。
同为商场,无利而不往,更何况美人在前,吾爱在心,谁都不甘屈居于人之下。
更何况,还是一辈子的幸福,更没有理由去退缩。
沈时越本来就邪邪的痞痞的,如今这幅模样更加吊儿郎当,紧接着,就漫不经心的说。
“如果我没记错,想必您就是雷州市赫赫有名的傅总吧?”
“话说实在是三生有幸,没想到能与你单独碰面。”
“呵……少说这么多废话,今天我来找你,实属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谈。”
说完傅州成找个地方坐下,眉目清冷,一片冷酷。
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沈时越无话可说,纯净的超出他的想象,冷漠的超出人的意料,那淡然的眉眼,浓黑的双眸,一看就不得了。
没有想象中的盛怒,也没有想象中的嫉妒难耐,更没有想象中的风雨来袭,有的只是平静和稳重。
谈判态度超出意料。
沈时越觉得,傅州成一定不会放过他,最起码也会想尽各种方式去折磨他,去打击他,让他难以在雷州市立足,再不济,也会想尽一切将他轰出去,可没想到对方冷漠的事不关己。
超出度外。
佩服油然而生,这才是一个做大事男人该有的态度。
只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好像不动声色,已被对方掌控。
一切喜怒哀乐,对方全然知晓。
长这么大,沈时越头一次生出无力感,居然还是对一个陌生的男人。
所以,落败的感觉就无法形容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说完,沈时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目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可气势却强出一大截。
沉默了好半晌,傅州成那双幽黑的双目,这才泛起深邃光酝,紧接着薄唇微启,冷声道。
“你接近浅溪到底有何目的?”
“今天希望你能说个明白。”
属于男人之间的聊天方式正式开启,尤其是两个如此身份显赫而又不同的上位者,那是更发无以形容,整个过程紧张而又剑弩弓张,似乎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从二人紧绷的眉头就能看得出。
“没有什么目的,纯粹就是喜欢。”
沈时越实话实说,直言无讳。
闻言,傅州成却是自嘲的笑了,幽黑的眉眼泛出一股冷嗤,“当真?”
“该不会纯粹是为了玩玩吧。”
说话时的语气犀利极了,一看就是擅长冷酷无情的主,沈时越不以为惧,只是冷然笑笑。
“何以见得?”
“我能否告诉你,我是真心的。”
说到这里,沈时越这才转头看向他,“想必我是谁你也早已知晓,所以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如此不远万里追到这,我的决心想必你也应该知道?”
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兵家之间应该做的防守功备,当然没有前期准备,二人都不会如此镇定。
傅州成表情未起波澜,还是默默的眺望远方,直到犀利的回头,眉头骤然一缩。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告诉你。”
“请你离她远一点。”
“童浅溪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妻子,无论在法律上还是名义上,都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涉足,或者说多管闲事。”
“所以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因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说完,傅州成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表情没有一丝恼怒,相反漠然的很,那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就像在聊天气如何,神情也是再自然不过。
沈时越被触动了,有点生气,紧接着也跟着站起。
“我为什么要离开?更何况,你应该也没有理由让我这么做?”
说到这里笑了,“傅州成,我没有你想象中这么无聊,去干涉一个正常的家庭,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浅溪应该没关系了吧?”
说完,挑衅着看向他,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模样。
傅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