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毫无预兆的浓烈起来,落叶纷飞,将整个世界装饰的五颜六色,一霎那之间,翩跹的叶子在天空胡乱飞舞。
穿上了秋装,童浅溪身着浅色到足踝的风衣,正在快速的忙活着。
工作室装修好了,按照以往的风格,这次有很大的改变,因为心境不同的缘故,所以色彩选用的比较低沉和老练。
年华虽在,可心境不同。
就如同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沈时越前来帮忙,此时是不亦乐乎,虽在秋天,可汗珠还是浸透了衣衫,雪白的衬衫卷在手肘处,露出一片强壮而有力的肌肉。
“等一下,我把这个订好。”
童浅溪拒绝了傅州成和沈时越的同时帮助,决定用一个人的力量将自己的事情完成,可即便如此,拗不过沈时越的坚持只能把他当做免费的劳工。
“休息一下,再弄也不迟。”
童浅溪将准备好的饮料递了过去,同时一脸的感激。
“天天忙我的事,你的工作难道就不要了吗?”
“没关系,不是还有秘书长在坐镇吗?更何况,少我一个多我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话是这么说的,可谁会相信呢,毕竟他可是赫赫有名欧洲财阀继承人,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
话说也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而已。
当然童浅溪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戳穿,当然无限感激。
看到最后,沈时越这才抹掉一把汗,后退一步,开始深深打量。
“不错不错,虽然比起美国的画室有点逊色,但总体来说也勉强人意。”
说到这里,自己点了点头,“勉强就先这样吧,以后再说。”
童浅溪不接受他的帮助,他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尽心尽力的,帮她修饰。
越是这样,越是让他心动,童浅溪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比任何人都坚强,尤其是那清淡的眉眼,波澜不惊,却深藏着无法企及的焰火。
有些人就是这样,下定的决心谁也改变不了。
自那日一别,与傅州成整整半个月没有见到,说不尽的思念,道不尽的悲痛,最后都化成了力量。
“谢谢,真的很好看。”
虽然各方面不行,但总体过关,最后童浅溪给打了八十分。
浅笑嫣然的颔首道,“如果不是你的帮助,也不知会怎样。”
这倒是真的,男人毕竟是男人,和女人有着天壤之别,更何况力量上悬殊也过大,有些事情不做自然不知道。
比方说,上墙钉钉子,装裱画作,等等这些一系列粗糙的活,幸亏有沈时越在一边帮衬着。
当然,对于这样感谢,沈时越笑而不语,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借着这些机会,陪在她的身边,感受她的淡漠笑语。
话不多,寥寥几句,但已让人心动至极。
时间久了,深藏的感情愈发明朗。
陪在她身边的同时,亦也把傅州成的底细摸个一清二楚,对方强而有力,不容小觑,绝对是最强大的对手,更何况无独有偶,见过一次,所以对于纠缠童浅溪的事情,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但他不退反进,反而更加下定决心。
同样优秀的他们,不可能因为对方强大而退缩,相反越加努力。
“终于好了,眼下也算是可以休息了。”
长呼一口气,沈时越这才坐来,同时接过童浅递来的水,咕嘟咕嘟灌进了肚子。
累坏了,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最后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浅溪,你估摸着还缺什么?写在纸上,或者发给我也行。”
说完将最后一口水喝进了肚子里,同时抹了把嘴,样子也是不拘小节。
“嗯,你让我想想?”童浅溪歪着脑袋开始认真打量,“还缺画纸和画板,不过这些东西我已经在网上*了,相信最近两日就可以送过来。”
“哦,既然如此,那就好。”
说完,沈时越站了起来,将身上沾染的粉末擦去,“行了,我先回去了,等傍晚时分请你出去吃饭。”
说完拿起外套,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
童浅溪看着他,有点犹豫,“晚上没时间还是不要过来了。”
“为什么?”沈时越一脸惊奇。
童浅溪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她能说是怕别人误会吗?
想到这里开了口,“也不是,就怕你工作太忙,来来回回,然后打扰你休息。”
听她这么一说,沈时越笑开了怀,狭长的双眸,深深的看向她,里面一派深情如故,“别担心,我是男人,怎样都可以。”
无言堵塞,童浅溪无话可说,最后只能默然点头。
“那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除了这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向来言简意赅,不善于表达,所以……只能如此了。
更何况沈时越的表现她不是没看在眼里,过分的话要是说了,只会伤了彼此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
更何况沈时越又没做错什么。
而她也没有资格去伤害别人。
沈时越冲着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就走,“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晚上收拾一下,我来接你。”
这种亲昵的说话方式,这种随意的举动,怎么看怎么像一对热恋的情侣,所以让傅州成深深的嫉妒了。
从沈时越的车子停下之后,他就一直依靠在车门,始终不曾离去,接下来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会做些什么。
沈时越离开了这里,总觉得有一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