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飞是地道的练家子,当他们两个过来的时候,新开的赌场生意相当好。
苏致远只是过来看看情况,也没打算过来发生冲突,就进赌场买了几个赌注。相比较苏致远所开设的赌场项目,这边的赌场更像是一个大杂烩。
看了一下赌场的项目,苏致远才知道这边的赌场规模相当的大。
之前也从来没见过关于这个赌场的一些宣传,没想到生意这么火爆,倒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
这边的赌场还有动物的角斗,斗鸡,斗狗,斗蛐蛐。
而这些都是苏致远这边没有的,周围的人看的极其热闹,非常喜欢,不少人都在押注,周围站着不少看场子的。
苏致远听张一飞的介绍,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明显的练家子,如果说张一飞算是一个差不多合格的镖师,那么这里看场子的几十号人那就都有这样的水平。
其实这样的生意,老板都会在厂子中坐镇,可是苏致远溜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赌场的管事人。
新开的赌场有两个,去了之后苏致远才发现这两个赌场是一伙的,在这里苏致远看到了几个熟人,其中有一个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苏致远之前去过一个客户的宅子,那都是刚买的,苏致远在这里又看到了他,而且周围跟了不少人,在这里所表现的状态十分随意开心,好像赌场是他开的一样。
其实了解南北方差异的人,就能看出来这里赌场的人不是本地的人,这里的人都带着佩刀,苏致远一下就看到了,而且这种佩刀比较大,放的还有点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除了方言,武器还有赌场后面那一大批马匹,引起了苏致远的注意。
马匹在这个时代还是值不少银子的,一般人家里也买不起,也用不起,都是富贵点人家买的坐骑,杭州也有马匹的出售市场,可是这里这么多的马匹出现,也不卖,有点让人疑惑。
想不通这些,苏致远还是在赌场赌了几把,虽然都输掉了,但是他看到有几个人都赢了不少钱,离去了。
能在这样的地方就这么开赌场,说没有关系,苏致远都不信,不过说实在的,这里杭州附近的县令就好多个,只是一个县丞确实算不了什么,就像苏致远前些日子做生意,有税吏的帮忙见到了秦知府,那秦知府可是比县令大很多的官,怪不得钱坤不敢动手。
人数,关系,钱财,都比不过,苏致远知道钱坤的无奈了。
明明生意做的挺好的,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突然出现,把别人挤了下去,还没有反抗的实力。
等到回去的时候,钱坤把手下的人遣散了不少,已经不打算开赌场了,对他这样的表现,苏致远很明白,如果继续下去只会更惨,及时放手不过是换了一门营生而已。
其实苏致远不知道的是,从长安开始,整个大唐掀起了不小的风暴,自北向南,不少的土豪地主,被打压,相当多的人不断迁移到北方做生意,改头换面,躲避官府的特殊对待。
苏致远虽然也是杭州的商业中人,但是对于整个杭州的繁荣经济圈来说,苏致远太过于微小,很多家族突兀的出现了竞争家族,不只是赌场,还有布行,纺织,酒行,米商都受到了不少的打击,这也是应了一句话,强龙压地头蛇。
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不对的,龙毕竟是龙,蛇无论如何也不是龙的对手。
还有一句话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遭犬欺,如果龙落到浅水,那些小鱼小虾早就被压死了,哪来的戏弄?
这一次的风暴不止是席卷了苏杭一带,即便是广东这边也一样。
虽然对于本土的商贾来说竞争更多了,生意不好做,但是对于整个南方来说,经济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转移,南方更加富裕了。
钱坤被这边的生意击垮之后,苏致远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法子帮他,没过多长时间,方家在其他街道的店铺也出现了问题。
祸不单行,苏致远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个词语。
这些日子都在下雨,空气中湿气很重,苏致远打着雨伞,去了方家的店铺。
方家的木材店铺毕竟是苏致远一起合作做的,一直以来生意就很不错,加上很多零散的木制品他们成批量开始做了之后,销量也是呈逐渐上升的趋势。
难道也是因为开了新的木材店铺了?
出乎苏致远意料的是,方家老爷子和方不平都在这里,看到苏致远过来之后,递过来一份厚厚的账册。
苏致远简单的看了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原来是木材原料的价钱加了一倍。
整个杭州做木材生意的有好几家,做木制品生意的也有好几家,优致木厂算是一个比较大的下家。
原材料突然加价一倍,苏致远也有点糊涂,这什么情况?日子不过了?
看到苏致远疑惑的眼神,方老爷子才说道:“最近的林场价钱都变了,我托人去别的同行里打听过,他们的价钱也涨了,不是只有我们一家。”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苏致远不是不知道如果原材料涨价,那不是木制品也涨价一倍就能解决得了的。
“林场出事了?”苏致远知道最近的林场其实都是官府的人管,即使有人负责,那也和官府脱不开关系。
方老爷子缓缓道:“我做这个生意也几十年了,那边的人我还是很熟的,我听说是林场易主了。”
易主就是外包了,杭州周围的林场其实说多不多,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