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童生试之后,苏致远也没有忘记那个考官看自己的复杂眼神,好在他也没多说什么。
考生们考完之后,认识的不认识的互相说两句,苏致远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而是回去放下东西后去了书行。
科举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童生试虽然年年有,但是之后的考试皆是三年一次,如果错失一次那就要等到下一个三年了。
到了书行一看,原来四书五经还这么多,看的苏致远一阵难受,虽然自己可能也不打算认认真真的去当个读书人,不过还是买了整整一套,让人送了回去。
小玉环和红杉她们没有问苏致远考得如何,倒是张一飞打趣的见了苏致远就道:“苏秀才!”
苏致远只能笑笑说自己考砸了,中不了。
开榜也得一个多月之后了,也不是才考完就能出成绩的。
这些日子没过去多久,钱坤就派人找苏致远分红,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赌场最近新开了两家,和他竞争的事情。
钱坤和方家都是属于那种能挣钱就好说话的人,无论是主动找苏致远还是苏致远主动,合作谈论的都非常愉快,可是天下不都是好说话的人。
苏致远过来的时候,钱坤的赌场已经停业两天了,苏致远把属于自己的千两银票装起来之后,钱坤屏退了众人,和苏致远单独谈话。
钱坤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到苏致远的出现也是勉强露出笑容。
“最近生意不好,咋们城东新开了两家赌场,势力来源不明,我的人也受伤了。”
苏致远点点头:“我听你的人说了,怎么回事,你还找人去砸场子了?”
钱坤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做赌场的生意,不黑是不行的,不黑连人也镇不住,再说赌场本来的生意客人不少都是不学无术之人,想要赖账的混子多得是,如果打算好好做生意,那就别干赌场。
钱坤有不少的小弟,苏致远也是知道的,论起实力,钱坤在这一带也小有名气,手底下能打的人也有不少,衙门里县丞是他的姐夫。
结果手下能打的小弟去找事,还被打了,当时就断了一条胳膊,虽然性命无大碍,但是面子确实栽了。
“你几个小弟去找事的?”苏致远暗道打群架不会多找点人嘛,几个人去人家地盘不是自讨苦吃?
钱坤苦笑了一下道:“两个小弟都是我底下最能打的,对面也知道规矩,单对单,结果小五根本不是对手的一合之将,连半个回合都没撑住,就让人废了胳膊。”
这下苏致远也不知道说啥了:“怎么,那你就没脸开赌场了?”
钱坤摇了摇头:“我们做这行的,有关系归有关系,手下打架出气也没什么,但是不能报官,这是规矩,人家比我们强虽然不至于让我们赌场关门,但是这对手太不要脸了,他把我们的东西全部照抄过去了,关键是他们庄家拿的钱是我们的一半,所以把赌客都吸引过去了。”
苏致远都无奈了:“你不是县丞的小舅子吗?找关系干他啊,讲鸡毛的规矩?他抄袭我们赌场的东西他讲规矩了?不用讲规矩,一个字,干!”
县丞是县令的下属,管的是县令的军防,所以手下有不少的士兵。
其实钱坤虽然混迹这里多年,但是苏致远一点看不出来他的痞气和做买卖的霸气,很多时候都像是一个书生文人一样,即使遇到这样的问题也没有想着用强硬的办法回击。
其实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西湖盛会刚过去,但是有一些大的朝廷命官留在杭州还未离去,这个时候不是办事的时候,如果再去麻烦县丞收拾新开的赌场,未免时机不对。
苏致远也去看了下那个受伤的小弟,因为受伤了,最近领了银两在养伤。
小弟也是一个硬汉,看到苏致远和钱坤过来看望他,立马下床就要忙前忙后。
“你和那人交手的过程细细给苏掌柜的说一下。”钱坤吩咐道。
硬的来不了就来软的,苏致远打算还是从对手的情况了解入手,毕竟自己和钱坤的合作放在这里,这白花花的银子钱坤也都给自己,如果只是单纯的出点子也没问题。
说到底这个小弟还是一个半路出身的练家子,只是家里没什么钱才出来混迹赌场,钱坤见他颇有些拳脚功夫就让他做了打手,没想到这个去砸场子碰了钉子。
经过小弟的描述,对方倒像是北方来的人,说话口音不似本地的,而且身上还有一种悍意,令人莫名有些害怕。
小五仔细想了想说,感觉是杀意。
听他的描述,对方也算是人高马大,一出手就知道是个老江湖了,不过对方也留了后手,撂倒了小五就停下了,没做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光明正大欺行霸市的人还没有,但是江湖人出现在了赌场的行当,这就说明了对方的来历绝不一般,虽然小五受了伤,可是苏致远能看出来,起码这个小五好的时候比自己可厉害多了。
北方的人,行事果断,杀意,开赌场,苏致远不知道对面的水有多深,因为这个时代真的有专门为杀人而生的杀手职业,一身杀人技苦练多年,一招毙命,若是自己和对面硬碰硬,那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想到最后苏致远也只能让钱坤放宽心,自己回去想想点子。
回到家里,看到张一飞正在看书,苏致远想起来她是镖师出身,当下兴致所致道:“一飞,你的身手我从未见识过,不如你露两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