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倾城喝的汤里若真的没有毒,尊贵的闾左昭仪娘娘,若真的舍得死,倾城就将这盅绿豆汤倒了。”
顾倾城慵懒的看着闾左昭仪,作势要倒掉绿豆汤。
“别,别倒!那是我的汤!”闾左昭仪瞳仁瞪得老大,眼珠子快突出来,吓得颤声道。
“每件事都要权衡取舍,娘娘想除了倾城,也太心急了!”她再睥睨着闾左昭仪道,“不作死就不会死,多行不义必自毙!”
闾左昭仪似被拨了利齿的老虎,顿时变成了一只无可奈何的猫,任顾倾城捏扁搓圆。
“好了,既然你误会本宫,本宫无话可说。把我的解暑汤放下,你可以走了!”闾左昭仪低声喝道。
带着祈求!
她已经腹痛难忍,此刻只希望顾倾城把绿豆汤给她然后滚蛋!
“聪明人办糊涂事。娘娘心狠手辣至此,真是现世报。怪不得,一直没有好日子!”顾倾城睥睨的看着闾左昭仪。
一般女儿家的小日子,顾倾城却偏偏说成好日子,以此来气闾左昭仪。
她带着研究的看着跌坐在椅子中,脸色惨白的闾左昭仪。
她和师傅总算是研究出母亲的死因,也最终知道那叫女儿红。
可是她毕竟还没见过任何人服用女儿红的后果。
再微微探头,果然见闾左昭仪坐着的椅子,地上已然有血滴落下来。
闾左昭仪脸皮都开始打颤,冷汗直冒。
指甲也把白嫩的掌心掐出血。
她这才再点开她身上的麻穴,悠然的将汤递给闾左昭仪,再颇为关心道:
“娘娘,这绿豆汤便是那女儿红早期的解药,女儿红会令女人流血不止,生不如死,血流枯干而死。若是再耽搁些时辰,就回天乏术了。娘娘,还是尽快服解药吧。”
闾左昭仪好不容易身上麻穴解开,身子早已担心得打颤,一把夺过那盅汤,赶紧喝下,喝得有些急,呛了几下,还泼了些在衣裙上。
“别急,这解毒汤喝下,娘娘的命,算是捡回来了。”顾倾城不疾不徐的冷笑道。
闾左昭仪把整盅汤一点不剩的喝下,喘了几口气,才稍为安心了。
绿豆汤虽然喝下,一时半刻还是未能解毒,仍然腹痛难忍。
她恼羞成怒的砸碎汤盅。
“顾倾城,本宫不知你说什么女儿红!”闾左昭仪心里颤抖,却强自镇定的喝道,“你快滚,本宫不想见到你!”
“古有鸿门宴,现有女儿红,娘娘是想以女儿红,逼我交出信件吧?
倾城劝娘娘以后还是规矩些好,别再惹恼倾城。
否则那信,说不定今晚,就在陛下御书房的龙案上。”
顾倾城缓缓说完,冷笑着转身离开。
闾左昭仪心道:谢天谢地,这瘟神终于肯走了!
忽然,顾倾城又回转身,想起什么来,脸色陡变:
“……不对,不对!”
她这样子,又把闾左昭仪吓得心惊肉跳。
她走近闾左昭仪,一把揪住她的胸口,眼眸陡然变得杀气腾腾,直逼着闾左昭仪。
“我娘亲临死前的症状,就是血流枯干而死。
难道,就是你给她下这女儿红?
我一直以为娘亲是柳如霜所害,难道竟是你?
我娘亲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她疾言厉色问。
闾左昭仪听得又惊又怕,却故作镇定:
“……顾倾城,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什么女儿红?
本宫听不懂你说什么!
世上即便有什么女儿红的毒药,满大街都能买到,这与本宫何关?
本宫与你娘亲是好闺蜜,你不要玷污了本宫与你娘亲的姐妹情谊!”
“好闺蜜?姐妹情谊?”顾倾城咬牙怒喝:“你说,我娘亲的死,是不是你害死的!”
“顾倾城,本宫再跟你说一次,你不要胡乱揣度,你娘亲的死与本宫无关!
你爱信不信,快点滚!”
“你敢发誓,真的与你无关?”顾倾城的脸色已经冷凝。
“无凭无据,你可不要冤枉本宫!”闾左昭仪强自镇定,欲先声夺人,“你对本宫如此无礼,若陛下知道,不消片刻,你就会人头落地!”
顾倾城狠狠的甩开手,冷厉道:
“娘娘最好能给自己自证清白,否则,倾城不会放过娘娘!”
闾左昭仪咬牙切齿道:
“顾倾城,若本宫此刻禀报陛下,本宫好心请你饮宴,你却逼本宫喝下毒汤。
而且,这一切,是冯左昭仪指使你干的。
陛下追究起来,不但你得死,冯左昭仪得死!
你乡下那些亲人,乃至你整个王家村的村民,也得被诛连!
你是要他们和你一起陪葬吗?”
“……”顾倾城微微颔首,冷锐道:“你果然毒如蛇蝎,刚才我就应该把那盅绿豆汤倒了,看看你如今是怎样的血崩而亡!”
闾左昭仪见自己理亏,又怕顾倾城恼羞成怒,说不定就将信件交给陛下。
心念电闪,于是强忍满腔怒火,再换了一副慈和面孔,软声道:
“刚才是本宫一时失言,本来好好的一场聚会,本宫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倾城,一切都是你的猜度,是误会。
你还要给余儿做王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一家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咱们娘俩,何必搞得水火不容呢?”
“娘娘,倾城会查清楚我娘亲的死!”顾倾城最后撂下一句:“娘娘自求多福吧!”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