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下令禁酒,干嘛又把酒留下?”拓跋有些错愕。
“平常时日禁酒,但过几日突袭,临出征前还是得让将军们喝个够吧。”
顾倾城眼眸里有抹慧黠。
“好。”拓跋会心的笑。
“你先去和将军们议事,我去看看他们安排将军们的住宿如何了。”
顾倾城推拓跋离开。
他们正式商议军务,顾倾城不便参与。
行宫很大,足够诸位将军住的。
拓跋去了议事大殿,和众将军商议如何袭击殷孝祖,听听将军们的意见。
就连拓跋丕刚开始也出席会议,只是拓跋丕自知没有经验,在一旁颇为无聊的聆听而已。
第一天没商量出最终结果。
雪慢慢停了,天空变得阴阴沉沉,仿佛能掐出水。
长孙老将军告诉顾倾城,这样的天气,明天得下雷暴了。
晚上,顾倾城找拓跋丕与铁铖玩了一会,聊了好一会天。
翌日一早,那小霸王就没心情听什么作战会议了。
吃完早饭,竟不管军令,硬拉着铁铖,还带着福喜和福来出去玩耍。
午间的时候,天气突转,原来前两日的风雪,竟真的转变为雷暴了。
雷鸣电闪,仿佛要把天穹炸裂。
众将军看着外面的雷雨,个个蹙眉,各抒己见。
有的认为广陵这个不南不北的地方,天气恶劣难料,不像北方下雪就下雪,不会突然又转变为雷暴。
这昨日才大雪纷纷,今日一下子又开始风雨雷暴。
实难预测,于作战不利。
如此的天气,不但殷孝祖难于防范,就是大魏突袭,想骤然带那么多兵马渡江,也是举步维艰。
有些却认为反其道而行,偏偏谁都预想不到,包括趁殷孝祖也想不到的情况下袭击,才能狠狠的迎头痛击。
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拓跋一直凝神倾听着,最后沉重的点头。
把他们的意见收集后,拟了作战部署。
恶劣的天气一直持续。
第三日,拓跋拿着他拟定的那份黄卷,本来想即时打开宣布。
看看外面恶劣的天气,又沉重的卷起来。
对众将道:
“箭在弦上,袭击是毋容置疑的!只是如何部署,如何出兵,何时出兵,为防止计划外泄,暂不公布。
之前所征调的民船渔船,暂时留用,众将军暂住行宫,随时待命,也许,半夜就会召集兵马渡江。”
而后,拿着他手上的黄卷,回他的寝殿藏在秘柜里。
再去找顾倾城,两人相视一笑,挽着她去餐厅与将军们一起用膳。
这几日吃饭没有酒,很多将军是无酒不欢,午饭也没酒下肚,确实忍不住了。
几位将军围住战英索酒。
阿布汗更加是酒虫,有些烦躁的问战英:
“战英,大将军之前说禁酒,不是随口一说吗?这当真禁酒,将士们哪有力气出征杀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