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虽然杀伤力并不强烈,却能炸得士兵抱头鼠窜,让他们乱作一团。
这样单人匹马的拓跋,危险将会降低。
本来她可以往山上逃跑,而后驾驭竹鸢逃走的。
眼见拓跋单人匹马的跃下敌群,她哪里能弃他而去。
一轮鞭炮炸乱士兵阵脚后,顾倾城遂飞身纵跃下矿山,与拓跋背靠背,并肩在一起。
“傻瓜!你怎么也跟着下来,不是让你点燃孔明灯就跑吗?!”拓跋紧张低喝。
“混蛋!什么叫不离不弃!我有危险,你会舍我而去吗?”顾倾城低声道。
“好!不离不弃,是我拓跋的好女人!”拓跋泛起幸福的笑。
为首者看见相继从天而降的拓跋和顾倾城,惊骇之余,却不敢开口说话了。
只向他的精卫做了一个杀无赦的手势,便欲上马逃去。
精卫和士兵一下子重重围住拓跋与顾倾城。
几十把刀剑或砍或刺,全向他们身上招呼。
拓跋拉住顾倾城护在身边,单剑接住所有的攻击。
“小心应敌,不用管我!”顾倾城怕拓跋为了她分神,细声喝道。
迅速飞出一把银针,射倒面前几个精卫,暂时拦阻他们的攻击。
这时,为首者早已趁机上马逃跑。
拓跋见状,立即腾身而起,像箭一样去拦截那人的去路。
那为首蒙面人见拓跋逃出精卫的截杀,更踩着士兵的脑袋,凌空飞剑斩向马鞍上的他,逼不得已跃下马,提剑迎战。
两把利剑砍在一起,火星四射,两人近身对峙。
“三皇叔,走那么急干嘛?”拓跋看着蒙面人,带着狭戏的微笑:“三皇叔还是乖乖跟儿回去见皇爷爷吧!”
那人闷声不响,和他过了十几招,拓跋的剑就架在那人脖子上。
再一扯,将他的蒙面布扯开。
果然便是东平王拓跋翰。
拓跋翰见拓跋识破了他的身份,他再也藏不住。
拓跋翰一手握剑,终于开口说话:“极地狼的嗅觉果然灵敏!我的好侄儿,你以为真的能困住你三皇叔吗?”
“皇爷爷一早就知道三皇叔在东峦的一切,三皇叔已经插翅难逃!”拓跋凛然道。
拓跋翰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顾倾城那边,她自然是敌不过那些精卫,只是仗着轻功了得,左闪右躲,和手中银针总是出其不意的射向精卫,一时间倒是拿她无可奈何。
几千奴隶,全部退到矿洞,矿洞狭窄,一时哪里能容纳那么多人,奴隶拥挤在洞口附近。
奴隶们又惊又喜的看着战况,却是碍于有箭向他们瞄准,而不敢蜂拥而出动。
这时陈端一边命人射杀矿洞的奴隶,一边高喊:
“高阳王殿下,快放开王爷,丢弃你的剑,否则末军便将这些贱奴全部射杀!”
他说罢手一挥,第一波箭羽射向奴隶,奴隶一阵惨叫。
拓跋看着跌出来的奴隶尸首,略为沉吟,只得拿开拓跋翰脖子上的剑,丢在地上。
拓跋翰脸色冷厉,手中寒光顺势而上,剑架在拓跋脖子上。
“儿,你不是太子皇兄的孝顺儿子吗?那就下去陪你的父王吧!”拓跋翰毫不留情的挥剑。
拓跋此刻手上并无兵器,眼看拓跋翰的剑,就要割断拓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