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队长带着士兵围困着奴隶,然后亲自飞马,火速去请幕后主脑。
幕后主脑接报,气得咬牙切齿。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乙浑刚刚出事,东峦矿山又发生暴乱。
他也知道凭他们处理不了几千奴隶的暴动,刻不容缓,蒙起脸身穿黑色带斗篷风衣,带着也是一色衣着的亲信精卫飞奔进山。
其实在队长出山报信,拓跋隐藏在西山的侍卫已跟踪着一路过去,还确认了真正幕后之人是谁。
果然是不出高阳王大将军所料!
幕后之人一行快马,不消多久就来到东峦,沿着小道进入矿山。
那群蒙面人一出现在矿山,半山腰的顾倾城立即又燃起一只黄色孔明灯,孔明灯冉冉飞升,在天空飘荡。
站在皇宫摘星楼高处,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幕后主脑一路上也觉得奇怪,奴隶们好端端囚于此隐秘之处,几乎与世隔绝,怎么敢造反!
但乙浑被囚,他不来稳住奴隶,哪里有人帮忙采矿,打造兵器。
而且奴隶一旦逃跑出去,必然暴露东峦矿山之事。
所以他不得不赶过来。
他身边的精卫向奴隶喝道:“你们这些贱奴,居然敢造反?不怕朝廷将你们都砍头吗?”
奴隶群里,推举了几位能言善道者出来回话:
“大魏已释放了降奴,你们这些恶人,根本是假传圣旨,还将我们囚禁在此!”
“你们不是朝廷之人,你们偷采铁矿,皇帝只会将你们砍头!”
“你们快快将我们放了!”
蒙面人为首者大吃一惊,拔剑指着守护矿山的士兵大喝:
“奴隶一直囚禁于此,与外间隔绝,怎知已释放了降奴,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泄露了嘴?!”
“我们没有,我们一直在此看护,也未曾出山一步,我们也不知道释放了降奴啊!”士兵们喊冤,面面相觑。
陈端也抱拳道:“末将敢以人头担保,他们从未出山。这里的日常食物供给,都是车骑将军悄悄命聋哑之人送进来的,他们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
那蒙面人微微点头,觉得他们也不可能泄露,于是挥剑指着矿山洞里的奴隶大声喝道:
“你们这些贱奴,谁造谣生事,告诉你们释放了降奴?”
“天网恢恢,天神示警,是神仙告诉我们的!”奴隶大声回答。
“无稽之谈!”那幕后主脑喝道:“降奴自大魏初立便有,怎么可能释放降奴,分明就是你们想生事!”
“你们还想骗我们,将我们禁锢在这里为你们卖命?”奴隶愤懑的叫。
“快放了我们……”
“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我们跟你们拼了……”
那幕后之人又喝道:
“所有人听好了,没有这回事!大魏降民为奴,由来已久,怎么可能解除这降奴制!你们乖乖听命干活,兴许还能保命。谁敢危言耸听,制作暴乱,休怪本王将你们全部射杀了!”
那人情急之下,竟习惯性的自称本王。
“我们不会再为你们这些恶人卖命的!”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恶人,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们也不会再受你们奴役了!”
他们只顾着如何解决奴隶暴乱之事,有个士兵仰头看天,挠着头,好生奇怪道:
“今天怎么回事?这东峦竟飞起两只孔明灯了。”
陈端突然看着半山腰的望塔,大声喝道:“不对,所有望塔上的哨兵,怎么都不见了?!”
士兵一阵骚乱。
蒙面主脑听到他们之言,猛然抬头,也看见了天空中的孔明灯。
骤然大惊,一边扯过陈端,气急败坏的喝道:
“东峦一直无人敢接近,连猎人也退避三舍。你们这些混蛋,是怎样守山的,怎么让人溜进来也没发现!”
“我们一直守在东峦山各个进出口,连一只兔子跑进来都知道,没发现有人接近啊。除非……有人从天而降。”陈端带着委屈辩解道。
为首者的军师见冉冉飞升的孔明灯,脸色惨白,惶恐道:
“王爷,看来这里已被人发现。这些奴隶突然得到消息暴乱,不是偶然,肯定是受人指使。
而且奴隶暴乱,兴许是引蛇出洞。您不能久留此地,让其他人解决,王爷速速离开!”
“好!”为首者立刻发令,“把那些贱奴全部射杀了,你们再撤走,容后再定。”
陈端随即指挥士兵射杀奴隶。
奴隶虽有矿山洞暂避,毕竟洞口简陋,并无多大的遮挡,前面的人“啊!啊!”的惨叫着中箭倒下。
这样下去,奴隶可能全被射杀掉!
而那个为首者欲转身上马离去。
“哪里跑!”半空中一声如惊雷般大喝。
拓跋恍若横空出世的天神,从天而降,飞落下矿山,横剑拦在那为首者面前,大喝道:“都停下你们的箭!”
顾倾城一见拓跋跳下去,燃起了第三只黑色孔明灯。
红色孔明灯乃与奴隶接上头,开始调兵遣将的信号。
黄色孔明灯乃蛇已出洞,可以包围整个西山的信号。
黑色孔明灯乃形势危险,要紧急营救的信号。
“还有人在半山腰,快去抓下来!”
为首者的军师,一见半山腰还升起孔明灯,知道人就藏在那里,大声吩咐士兵去升起孔明灯的位置搜山。
箭矢开始如蝗虫般射向顾倾城附近。
顾倾城利用丛林掩护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