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对柳如霜警告道:“表妹当时在老祖宗寿宴,就不应该轻举妄动,否则怎会落得个被陛下毒打的下场。如今前车之鉴,就更不要妄言,否则又招来横祸!”
“……可是表兄,街上传得沸沸扬扬,都是说高阳王以及那贱人之事。”柳如霜不无疑惑道,“难道他们真的没什么瓜葛?”
“纵然有所怀疑,没凭没据,非议皇家之人,也是死罪!”乙浑语气稍重,略为蹙眉的看着柳如霜道。
心里暗暗责怪,这表妹怎么就不知教训呢!
“表兄训诫的是。”柳如霜才软软的点头道。
“那妖女手段之高,确实出乎本将军意料之外。回平城短短数月,便万众瞩目,惊天动地。”乙浑又道,“如今还在一心堂招募善款,赈济灾民呢!”
“她还想继续博取民心?!”柳如霜咬牙切齿的问。
乙浑点头,颓然道:“此妖女比本将军在战场遇到的所有劲敌,都难对付啊!”
柳如霜听乙浑说顾倾城在一心堂招募善款,赶紧让顾乐瑶去一趟一心堂,探听顾倾城虚实。
顾乐瑶便匆匆出门而去。
乙浑又问柳如霜:“表妹,你能确定那惊天动地的妖女,是那个粗使奶娘张秀莲,能培养出来的?”
“哎,莫非表兄怀疑那贱人的身份?”柳如霜问。
她仿佛斗败的斗鸡,整个人蔫了,完全提不起精神。
乙浑脸色阴晴不定。
柳如霜又道:“表兄又不是没见过王碧君,难道不觉得那贱人跟她死去的娘亲几乎一模一样吗?”
乙浑顿足道:“这个我倒没怀疑她不是王碧君的亲生女儿,只是想不通,大字不识的张秀莲,怎能培养出这么个妖女出来!”
“是啊,不合常理便是妖,只能当那贱人是妖女了。”柳如霜至此已经无计可施。
“为今之计,再派人去太原,想方设法也要把张秀莲抓来。”乙浑又沉吟道:“她是那妖女的奶娘,多少会有感情,也就是她的软肋,有那奶娘在手,我看她还能如何翻天!”
“对……”一语惊醒梦中人,柳如霜终于看见曙光。
嘴里哼哼唧唧的痛叫了一阵,遂又道:
“还是表兄深谋远虑,张秀莲确是那贱人唯一在乎之人。
只要把她的奶娘抓来,她再有能奈,也翻不出咱们手掌心。”
“好,表妹,近日你要安心养伤,更要韬光养晦,暂时别和她硬碰,表兄先告辞了。”
“表兄且慢走,表妹有两个丫头送给表兄。”柳如霜眼神阴鸷。
“丫头?”乙浑没想到表妹此刻还想送美人给他。
“那俩丫头就是之前伺候那贱人的婢女,若非她们出卖我们,将毒针绣鞋给初瑶穿,初瑶何以废了双脚,更不能御前献舞,断送一生。”柳如霜拽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顾初瑶更恨得七窍生烟:“那两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我早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了!”
柳如霜点点头,再看着乙浑道:
“表妹恨不得将她们剥皮拆骨,表兄若是喜欢,就留着把玩,要不喜欢,糟蹋完了便卖进窑子,总之,要她们生不如死!”
“……原来如此,表妹放心,本将军会好好招呼她们,绝不会让她们那么快就死了!”乙浑一脸猥亵的笑。
柳如霜又自“哎呦哎呦”的痛叫了几声,才喊门外的李管家:“李管家!”
李管家恭恭敬敬的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去地牢把那俩丫头提出来,让轻骑将军带走!”柳如霜阴沉着脸道。
李管家战战兢兢的看着乙浑和柳如霜,略为迟疑。
还是大着胆子道:“……轻骑将军,夫人,怕不怕安平郡主回来……追究?”
“本夫人让你去,你就去,嗦什么!”柳如霜柳眉倒竖,“当初在太原,你要是看出那贱人的端倪结果了她,何至于本夫人落得如此下场!”
李管家稍为犹豫了一下,看着满脸横肉的乙浑和冷厉的夫人,便领命带人去地牢,提芷若和云锦出来。
俩丫头这段日子不是被打,就是挨饿。
柳如霜受责打回来又拿她们出气,命人打了俩丫头一顿。
芷若和云锦一身伤痕,早已软弱无力,被带到乙浑面前。
乙浑看了一眼,淫笑道:“虽是普通货色,胜在妙龄娇嫩,还可以好好玩一阵。”
芷若和云锦一听,吓得面无人色。
想叫喊的时候,乙浑已命侍卫将芷若云锦她们的嘴巴堵上,捆绑起来,丢进轿子,扬长而去。
临走,芷若与云锦呜呜的叫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李管家,李管家眼眶也不由得冒起泪花。
偷看着一切的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也滚落了泪花。
柳如霜再传几位姨娘进来,警告她们:“你们今日所见,不得对任何人所言,特别是老爷和顾倾城那贱人,否则乱棍打死!”
几位姨娘当时也只得唯唯诺诺的应命退下。
顾乐瑶去了一心堂,又与安陵缇娜和李双儿同车离开。
后来顾乐瑶还去了安陵缇娜的颐园小坐。
回来后与母亲姐姐们一番密谋。
不无忧戚道:“我方才去那贱人的一心堂,那贱人不但沽名钓誉假仁假义的做善事,博取民心,高阳王还真的对她关爱有嘉!”
母女几人一听,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