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儿才意识到母亲是恨极了大哥,才口不择言了。
面面相觑。
柳如霜几母女正在商量如何对付顾倾城,李管家进来禀报外面万人空巷,人们都在传安平郡主的事迹。
柳如霜赶紧命那几个女儿出去探听,没想到却听到顾倾城和拓跋轰轰烈烈的事迹。
柳如霜被责打回来,只听说顾倾城受封安平郡主,享公主俸禄。
她还不知那顾倾城竟能撼动至高无上的皇帝,令皇帝解除降民为奴等一系列举动。
母女几个都惊呆了!震撼极了!
“天啊!难道她真是妖怪?”此刻的柳如霜,是真正觉得顾倾城可怕了。
顾家几个女儿也傻眼了。
稍顿,顾乐瑶冷静道:“妖怪倒是言过其实,只是那贱人诡计多端罢了。”
“不,她就是妖怪!”顾初瑶吓得面无人色颤抖道。
柳如霜看着一个个惊恐的女儿,不由得沮丧道:
“那贱人如今不但是安平郡主,竟然还敢当着天下人面前与南安王退亲。
她连南安王未来王妃都不稀罕,莫非是想当陛下的娘娘?若真是那样,我们岂非都没有活路了!”
顾新瑶聚敛起阴毒的眸眼,狠狠道:
“看那日陛下对他那般痴迷,肯定是被陛下瞧上了,那贱人才会连南安王妃都不稀罕!”
顾初瑶却摇头,沉吟道:“你们的担心虽然不错,但不仅陛下对那贱人青睐有加,连那高阳王,恐怕也与那贱人有奸情!”
顾乐瑶人最小,却最老于世故:“看来,我得找机会去看看那贱人是否与高阳王有勾搭,若她果真是为了高阳王而和南安王退亲,就有她好果子吃了!”
“若那贱人连高阳王都勾搭上,咱们岂非更玩完?”柳如霜害怕道,“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极地狼啊!”
柳如霜母女,更加的彷徨了。
“……母亲,”顾初瑶思忖半晌,忽然道:“那贱人的一切不合乎常理,她的身份说不定是假的!”
“对!”顾新瑶一听,总算有了兴奋点,“她连那个定亲的玉珏都没有,肯定是个冒牌货!”
“可是,”顾乐瑶却摇头道:“李管家言之凿凿,说之前见过那贱人戴过玉珏,只是在路上弄丢了啊?”
“哎……那贱人的身份,你们就不用去猜了。”柳如霜颓然道,“即便她没有玉珏,她也是你父亲的野种。”
“母亲,此话怎说?”几个女儿一起看着她们的母亲。
“那贱人长得酷似她死去的娘亲王碧君。别说是你父亲,任何一个见过王碧君的人,都看得出来。”柳如霜咬牙道。
稍为歇息,柳如霜继续道:“只是这贱人比那王碧君妖媚百倍,要是王碧君当年也这般妖媚,你那fēng_liú父亲,还把你母亲放在眼里吗?”
她女儿们刚才的兴奋点一下子又荡然无存。
正在她们一筹莫展之际,轻骑将军乙浑来探望柳如霜了。
李管家隆而重之将乙浑迎进府里,夫人不良于行,李管家只得请车骑将军进夫人房间。
柳如霜母女几个,一见乙浑,仿佛遇见救星,几个女儿倒地就哭拜。
柳如霜也哭泣着想从床上爬下来跪拜。
被乙浑伸手按住:“表妹,你重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表兄啊,你一定要为表妹做主啊!”柳如霜哭得天昏地暗。
几个女儿也匍匐在乙浑跟前呜咽。
乙浑也恨得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表妹啊,没想到咱们阴沟翻船,都栽在那个妖女手上。”乙浑沮丧道,“之前她不但躲过那些杀手,还将杀手一个个都杀死。光请杀手,咱们都花了一大笔的钱呐!”
“可不是,那贱人就是咱们的克星!”柳如霜哭道。
乙浑又叹口气道:
“原本东平王已请皇后娘娘出手,将初瑶写给上谷公主的信,送到公主手上。
本想公主看到初瑶声情并茂的书信,以她抱打不平,仗义出头的个性,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也顺利安排了磷粉给公主,上谷公主也按照咱们所推想,顺顺当当在孔明灯上撒了磷粉。
就差那么一点,那个妖女就会大祸临头了。
可本将军就百思不解,她一个乡下长大的女子,怎么就察觉孔明灯上有磷粉,又怎知磷粉何用?
一般平常女子,根本不可能知道何为磷粉,更不知磷粉的厉害。
没想到她诡计多端,连上谷公主都被她诓诈揪出来。
若非她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连她和皇后娘娘都会被株连。
如今终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累表妹遭受酷刑。
那个妖女更能妙手回春,把死了的老祖宗都能救活。
还给陛下出谋策划,令陛下刮目相看,不但煽动陛下废了由来已久,大魏立国之初便有的降民为奴。
还让陛下颁布均田令,将全国土地重新分配,让奴隶们全部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赢得了民心。
她此举令所有贵族都震惊,连东平王都束手无策,如今她安平郡主,早已名动天下。
街头巷尾的降奴老百姓,对她都像供奉神般顶礼膜拜啊!”
柳如霜见乙浑如临大敌,母女几个更加束手无策的看着乙浑。
柳如霜试探的问:“那妖女获封安平郡主也就罢了,更能享公主俸禄,如今竟连南安王未来王妃都不稀罕,怕是飞上更高的枝头,攀上陛下和高阳王那棵高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