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被陈英胆的一席话噎的不知说什么好,当他想好了正要回话时,却见陈英胆将面罩推上去、露出一张比在场诸位明将都年轻的脸,说道。
“洪总兵,我也是弓弩爱好者,咱们就地比试一番如何?”
“就地比试?如何比?!”
这个提议一出,不仅洪承畴不解,其余众将也一头雾水。
如此短的距离,双方比试弓箭?!
互殴还差不多!
“就两项、功力与速度!双方哪一位将箭支抽出、搭上弓并瞄准对方为胜,三盘两胜,此其一;其二、双方拉开距离、不断出箭,以一方落马为败;如何!”
“敢不从命!”
洪承畴一口就答应下来,并叫人打信号告诉熊廷弼知晓。
毕竟熊廷弼才是征剿大军的正主!
这时从明军大阵中又奔来一将,魁梧粗犷,却是‘辽东铁骑’负责人、宁远总兵满桂。
“宣抚使熊大人有令、准!”
满桂一说完,就与其他明军战将退到一边、说道。
“由吾当裁判!”
“善!”
自信满满的洪承畴坚信他输不了。
陈英胆、洪承畴相互对峙。
“二位预备、开始!”
话音刚落洪承畴立马拔弓、抽箭、搭箭、瞄准、一气呵成,费时不到两秒!由此可见其精湛的技艺,不愧为镇守大凌河辽东前线的总兵!
当他颇有得意的望向对方时,一丝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浑身发凉。
陈英胆早已将箭搭上弓铉、并目露凶光瞄准了他!
他不可置信的瞧着陈英胆,实在不敢相信对方会赢。
“一局,洪总兵败、对方胜!”
‘这不可能啊,咋做到的、比吾还快?!’
满桂可不管你情绪如何,又出口问道。
“洪总兵、准备好没?第二局了!”
“等等、等等,汝让吾平静一番!”
洪承畴急忙叫停,他生生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而陈英胆则在一旁瞅着,面无表情。
俩人的距离就一、两丈,小到一拔刀就剁了对方,这么小的对手、可这么短的距离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脑袋都想痛了也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该咋咋滴吧!
又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将弓箭插回原处、转身对远处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众将点点头。
“第二局了、走!”
这回满桂多了个心眼,眼见洪承畴不敌,便故意大喝一声,不叫预备、直接叫走!
又一阵子的嘁哩喀嚓,这回更加直接,洪承畴还没端起瞄准呢、就觉得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冰凉冰凉的。
他明白、他又输了!
神情不由得一阵沮丧。
而在外面的众将瞧得更清楚,只觉得眼一花、洪承畴就输了,输的干脆利落,输的没了脾气!
就连同是射箭高手的满桂也哑口无言,不由得思绪到。
‘若是换成我,战场上我能活的下来吗?’
答案是:不能!
有其什么样的将官、就必有什么样的队伍,而这种让人听了都感觉害怕的部队、却被硬生生滴被逼到了明军的对立面,这是谁的过?!!
“如何、洪总兵,还要比吗?!”
陈英胆问道。
洪承畴机械地点点头。
“下一局可就不一样的啰!”
洪承畴与众将顿时心里一凛。
他们知道不一样可是意味着什么。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如何应对;恰好这时明军大阵那边突然响起急促的铜锣声。
铜锣一起、立即回撤!
众将一闻、松了一口气!如逢大赦般,立即回转马头奔向己方大阵,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
这一切弄得在场的龙骑军哭笑不得。
合着我们就那么恐怖么?连跑都如同丧家之犬似的,嘿嘿!!
“宣抚使大人,着急唤吾等回来所为何事?”
众将问道。
“咋地、吾不唤尔等回阵,何人是龙骑军的对手?是汝、还是汝?!”
熊廷弼没好气说道。
众将全都低着头、不言不语,连一开始就出阵、自欲给龙骑军一个教训的卢象升也哑了口,躲在人群里不出声。
“吾之所以鸣笛回撤,乃是孙赞画孙承宗大人的意思!”
没等众将询问,熊廷弼一挥手、率众往孙承宗处走去。
“唤尔等前来、乃吾收到辽东加急文书!圣上也已知晓!”
待众将到齐后,孙承宗一语惊人的说出真相。
对孙承宗私自收发信函,熊廷弼也已见怪不怪了,反正他是圣上身边的红人,爱咋咋地!
但引起众将关注的是那句话语。
辽东加急文书!
“辽东咋啦?”
“据辽东塘报称,建奴鞑子趁吾大凌河防务空虚,吾兵将懈怠之计、突然于凌晨发起攻城,一个时辰吾军溃退、大凌河城即告陷落!”
大凌河丢了?!
将领们一听顿时急眼了。
大凌河城不仅是辽东明军恪守的最前沿,拥有近十万人马,恪守住它,明军的武力可以辐射小凌河驿以及周边的广大地域,而且还是锦州城的前沿屏障;不仅如此,大凌河所储存的器械粮草无数,特别是后勤辎重简直堆积如山。
一旦丢失,建奴这个冬天可绝对就过得滋润无比,甚至一、两年之内都无需担忧青黄不接了。
可这还不是严重的,孙承宗接下来的话那就是雷人了。
“建奴击溃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