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10块钱捏出来一个对象?我的妈。
而且,这娘们就在教学楼天台
见见?
不行,万一要是被迷晕,割我一个肾,这可咋整?老李家到我这就绝了后
不见?
我这10块钱都花出去了,就是打水漂也听个响,我这连响都没听到,见见人不过分吧?
李言之看了眼时间,九点整,回bj区的新干线地铁11点才停运。
是人是鬼,一定要见见她!
怀着忐忑,夹杂一丝不安的李言之,抵达教学楼天台。
除了凛冬的寒风还有门卫老大爷几句跑调的京剧。
四下空无一人。
心里有点泛膈应的李言之,看着乌漆嘛黑的四周,只有天上的冷月,再无其他。
“难不成女娲骗我?”
尽管知道这是一出伎俩低廉的骗术,可不知道为什么,李言之偏偏就是想来一探究竟。
可发现这教学楼的天台不似以往,透漏着静谧的诡谲,此时班佳人又不在身边,若是真有突发状况,就凭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发现情况不对的李言之,准备离开天台。
李言之转身的瞬间,随着一声‘砰’的声音,背后的门,毫无预兆的关上。
突然,一阵空灵的钢琴声响起。
李言之停下脚步,低头,竖起耳朵,聆听,半晌道。
“这首曲子,来自加拿大的流浪钢琴家纪粹希·奥斯汀,本是大英帝国皇家音乐学院的教授,却因为一场无妄的谋杀,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和唯一的女儿,却因他人嫁祸陷入了长达20年的牢狱,出狱之后,流浪全世界,整日以乞讨为生,在黄石公园,偶然间和一位准备自杀的男人相遇,为了救下他,纪粹希用黄石公园的破旧钢琴,弹奏了这首鲜少被人发现的曲子。”李言之稍作停顿,转身,看着天台黑暗中的某处,继续道,“谱子里,尽是滔天的哀怨。”
教学楼的天台静悄悄,只有绕梁不止的琴音,好像在诉说着无尽的思想和悲恸。
“你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么?”
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粗犷的女性嗓音,没有任何情绪的泄露。
“不知道。”
钢琴曲开始急转而下,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人们只知道它的悲伤,却不知道这首曲子用尽了所有的黑键,我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奖励的恶果》。”女人的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咳不出去,又咽不下。
李言之皱眉,琴声经过一阵间奏的堆叠,骤然间,猛然横跨八个音阶,陡然直上。
“你就是‘貂蝉小时候’?”李言之来这里可不是听音乐的!
并未理会他,女人自顾自道,“毫无疑问,相比于肖邦的降b小调奏鸣曲中的第三章《葬礼》,纪粹希在古典音乐上的造诣,确实领先这个世界将近50年。”
此时,整个钢琴声如同置身在暴雨中,高昂激鸣,犹如一只困兽。
李言之闭上眼睛,听着充斥四周滔天的悲怨,体内两股不同能量,竟然开始隐隐变的躁动,心绪杂乱。
李言之骤然调动眉心处的灵气,在体内迅速做着小周天的循环,一股温凉传遍全身,感受体内燥热和外界渲染情绪的差异,丹腹之处的先天之炁在李言之按照《太乙昆仑决》八会穴的走动和循环下,逐渐平息了狂躁,一股暖流,一股温凉,相互交替在李言之这具温床的滋养下,开始变的明悦。
琴音变的舒缓,随着最后一个琴键的下落,一首《奖励的恶果》结束弹奏。
“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貂蝉。”
李言之皱眉,“那你是谁?”
女人从钢琴后走出,透过月光,李言之看着那张清秀的面孔,却穿着一身猩红扎眼的雕花旗袍,踩着一双一尘不染的布鞋,步调轻柔,毫无声响。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女人伸手,从钢琴的骨架中,抽出一柄盘满蛟的银枪,瞬间,轻点脚步,如同开弓的箭,朝李言之激射而出,速度极快。
看到反射出清冷的银枪和女人拔地而起直冲面门的动作,李言之暗叫糟了,这他妈女娲没看到,10块钱打水漂不说,竟然还招惹了一个母老虎。
脑海中飞快转动,思考应敌之策,李白只是告诉了他如何运炁,如何呼吸吐纳,可从来没有教过他招式啊!这让我咋打?
不管了,这娘们来势汹汹,成与不成,先打了咋说。
李言之面色一凛,调动眉心之处的灵气,灌入双腿,猛然前踏,面前的教学楼天台竟然凹陷下去一个篮球大小的坑,石屑飞舞。
“这”李言之惊奇的看着脚下,与此同时,一股股气若游丝的淡黄色灵气在全身上下浮动。
不等李言之细细感受这股灵气带来的顺畅,面前提枪前冲的娘们瞬间抵达李言之身前,以折冲之姿,横扫,裹挟的劲风,刮的脸颊生疼。
这要是被扫中,怕是十根骨头,要断十根。
卧槽,这娘们怕不是疯了?我抛你家祖坟了???
来不及多想的李言之,按照《太乙昆仑决》的运调方法,混合昏黄色的灵气,加上从丹腹之处倾尽全力的先天之炁,左手反手覆掌,右手横臂做抓状,堪堪抵挡这势如破竹的一击,下一秒,‘砰’的一声。
李言之瞪大眼睛,看着连人带枪飞出去的旗袍女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