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本就修习了明教的功法,虽只是才是炼皮成功,但这身体的力量却是大得异乎常人,这一剑又快又疾,颇为出其不意。就是他在与夏侯婉对练之时,第一次使出这么一招,仿佛偷袭一般,也让夏侯婉手忙脚落了一阵儿,如今故技重施,站在一旁的夏侯婉心道:“林哥哥,好不要脸!”
老者侧身一闪,避过那一剑,林落凡第二剑又是劈来,快如闪电。老者手中并非是剑,自不能举剑横挡,只得再避。
林落凡心想:你既不敢挡,便只能一退再退,若我一直攻你,怕你只能弃“剑”投降。当下他毫不思索,又是一剑砍下,老者只得再避。
林落凡心中一喜,觉得自己所料不差,当下第四剑又是直直劈下,大声笑道:“你干么总避不打?这么避下去,恐怕打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
老者“嘿嘿”一笑道:“三招已过,这第四招我们便分胜负!”
夏侯婉一旁助威喊道:“林哥哥,莫要听他糊吹大气,老头儿必定接不下你这一剑!”
林落凡心意坚定,自不会被老者一句话吓得不敢出剑,剑身沉下,好似一座大山般地向老者砍下,但手上却是留了三分力道,以防老者挡架不住,也好收力,免得伤了老者。
老者手中树枝,横着一抖,那枝杆颇有韧性,在半空中弯出一道弧线,只是眨间之间,枝头已是抽向林落凡右手手腕,他只觉腕处一疼,便要撒手,若不是修习了明教《九玄功》的功法,怕受对方这一力道,定会撒手丢剑,已然输了。
老者见他竟未撒手弃剑,“咦”得一声道:“未看出来,你这小娃娃竟然修习了《九玄功法》,当真是我老眼昏花!”
林落凡吃了一个大亏,也不气馁,大喝一声,当头又是劈下,然而剑至中途,改劈为刺。老者笑道:“你这娃娃心思倒可真是活泛,只吃了一次小亏,便转换招式!确实了得。”
林落凡心想,总吃亏的是个傻子,我那一招既被你破去,焉能重使旧招?
哪知那老者在空中画了个圈子将林落凡手中长剑圈在其中,林落凡只觉一股说不出来的牵引力道,使得他剑式一偏,失了准头。
老者手中树枝反剑横撩,向他的眼珠点去。
“哎呦,不妙!”林落凡眼见对方剑式又快双疾,根本躲将不开,或若被老者点实了,他的这双招子也就废了,再也看不到红花绿叶,远山近水了。
他虽然炼皮成功,但这人眼之处,乃是人身最为脆弱的地方,恁是谁来也是万万练不到的。
夏侯婉站在一旁,想要相救已是不及哥危矣,亦不知何时将那柄明教镇教之宝的血夜弯刀提在手中,情急之下,只听她娇喝一声,倾其全力一刀向老者身侧斩去。
林落凡在万分危急时刻,一个懒驴打滚,堪堪避过老者的那致命一击,他抬起头来,正见婉妹手中巨刀斩向老者,生怕这一刀夺了老者性命,当下大喝道:“不可!”
夏哥已是脱险,自也不再拼命,刀式在空中略一停顿,老者便似身侧生了眼睛一般,不须回头,待到夏侯婉一刀劈在身侧,劲风袭体,他脚下倒行,未见脚下走步,却见身子倒飞一般迫在夏侯婉的身前,老者此时背对她,二人竟然背贴着背,老者反手向夏侯婉的右腿抽去,只见他那手中的树枝犹如细软的藤条盘在夏侯婉的脚腕处,老者略一加力,夏侯婉的右脚已是腾空而起,身体横在半空,“当啷”一声重响,巨刀落地,夏侯婉亦是摔倒在地。
地上落叶被夏侯婉方才那一刀劲气排在半空,此时比斗胜负已分,但空中全是朽叶方是落下,猎猎作响。
林落凡全身都被朽叶碎枝粘在身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道:“前辈,修为高深,小子自是不敌,多谢前辈指点之恩!”
老者道:“你这小子喝了我老人家的猴儿酒,还让你这小媳妇来打杀老夫,若不是看在你方才用力只用七分,若不是你这小媳妇是魔教的之人且有手下留情之意,再加上我也与魔教荒人算是有旧缘,我绝饶不过你俩小娃娃!”
林落凡连忙道:“是,是,前辈修为,深不可测。小子谢谢老前辈手下留情!前辈英武风范,小子自当铭记……”林落凡连拍对方马屁,只盼老头不要动了真怒。
夏侯婉身负明教的功法,自然摔得不痛,她慢慢站起身来,听得老头左一句林哥哥的小媳妇,右一句小媳妇的叫个不停,脸上绯红如霞,站在一旁,也未听得进这老头连说了两次“魔教”的字眼,羞得低头不语。
老者斜睨了林落凡一眼道:“你那只眼睛瞧见我修为高深了?就连这拍马屁也是不会拍!”
林落凡神情一愕,脑中连闪方才与那老者斗剑的一招一式,这才发现方才那几番交手,确实未见老者动用任何修为,老者所用招式再普通不过,但就是这么普通的招式,常人的力道,便将他与夏侯婉这两名修行者打得满地打滚儿,这是怎地回事?
他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随口问道:“老前辈,难道不会修行?”
老者点了点头道:“我不是不会,只是不能修行,自然也就谈不上境界高深了!”
林落凡若有所悟地点头道:“既然前辈不能修行,那么咱们之前的斗剑自也算不得数!我也不能再拜前辈为师了!”
老者怒道:“怎地?一听老朽不会修行,你这娃娃便生了悔意?若是早些年前,我定然一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