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第八处分部?”林落凡疑惑地问道。
夏侯婉点了点头道:“天道分部乃是第四处分部,你我向北行了二里,经过了三处分部,分别为落风,青绾,晨曦!我又怎么可能记错?这里自然是第八处分部了!”
“那怎么这里怎么好似没有什么人?”林落凡蹙眉说道。
“我怎么知道,不若我们进去瞧瞧便知一二!”说着话,夏侯婉推门而入,只听“吱呀”一声,朱门轻启,一股微风吹来,院内的落叶朽尘微扬,窸窣作响,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木头发霉的味道儿。
林落凡皱着眉头道:“婉妹小心!”
夏侯婉看了林落凡一眼道:“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这朗朗乾坤,堂堂书院,难道还能光天化日之下撞鬼不成?”她格格笑得两声,缓步走入院内。
院里的落叶已是铺满了一层,她这么一走,脚下落叶被踩得发出“嚓嚓”地声响。声音虽小,但这处分部空旷寂静,显得格外刺耳。
夏侯婉眼见林落凡仍是踌躇不前,对着深处喊道:“喂,有人吗?喂,有人吗?……”声音在院中回荡,传出老远,生出了无数回音。
片刻之后,夏侯婉见无人应答,回首笑道:“林哥哥你看,这第八处分部果真无人,不若你我便住在这里了,你做了那院长,我做院长的夫人,再招一些徒子徒孙回来,这院里定然热闹!”
林落凡当她说笑,缓步走了进来,对着夏侯婉道:“婉妹莫要说笑,如若此地有人的话,岂不是太过糊闹?”
夏侯婉方才的话好似玩笑,但话中却有深意,她现在爱极了林哥哥,自是想要与爱郎白头偕老,所以做不做院长倒是无所谓,但她一心想要嫁给了林哥哥,此时听得林落凡如此说道,以为林哥哥不愿与他白头,心中自然不喜,正要说些什么,但听得院内深处一人叹道:“岂止糊闹这般简单,简直就是忒胡闹了……”
此时虽是日光普照,但这一声响起,听起来却是鬼气森森,林落凡霍地转身,却见背后竟是无有一人,游目环顾,四下里空空荡荡,那里有得什么人来?
他闭目凝神,冥思感知,亦是未曾有什么发现,心中更悚,一阵发慌,唯听得心口处“砰砰砰”心跳的声音。
夏侯婉心中亦怕,但她生性倔强,此时又有林落凡站在身旁,心中大定,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来?幽居此地,连身也不敢现,算什么英雄好汉?”
林落凡与夏侯婉心神不宁,二人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有人偷袭了他俩,正在此时,林落凡只觉眼前微暗,一道长长的影子映在脚下,心中一惊,来不及拔剑,单手向后一搂,便是护在了夏侯婉的身前,大喝道:“莫要伤了我的婉妹!”
那道身影背着日光,面上神情根本看得不清,只是额下一缕白须颤颤巍巍,林落凡拔出长剑,指那个高大的身影道:“阁下是谁?”
那人对着林落凡与夏侯婉略一打量,奇道:“你问我是谁,我却要问问你们又是谁来?怎么进了我的住处?还要问我是谁?”
林落凡心中一惊,他方才还道:若是此处有人,婉妹简直就是糊闹。哪知还未过得多久,便被他一语言中。此时他见对方身形虽然高大,但两鬓鬓角花白,虽看得不清,但想必是位老者。
他恭敬对着老者施了一礼道:“小子无状,的确没有想到打扰了前辈的清修,还望前辈恕罪!恕罪!”
那人见他如此说道,点了点头,哈哈笑道:“孺子可教,可是太过迂腐,倒是这女娃娃颇合我老人家的胃口!”
林落凡站在一旁,亦不知这老者是夸他,还是贬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当下退出院门。
夏侯婉跨前一步道:“什么合不合你的胃口?你这老头,当我是你的下酒菜么?”
老者伸手从怀里摸出个酒壶,仰首往嘴里倒去,只听得只听得咕嘟咕嘟直响,一口气竟把那酒壶中的酒都喝干了,老者喝酒竟毫不换气,犹似乌龙汲水,把酒壶中的酒喝得滴酒不剩。
林落凡站在一旁,嗅了一嗅,一股酒香扑鼻而来,赞道:“好酒,好酒量!”
老者面色如金,皱着眉头道:“你也懂酒?”
林落凡上辈子算是个酒虫,无酒不欢,无肉不欢,虽不敢说什么酒都喝过,但只要这酒被他嗅上一嗅便知好坏。当下道:“前辈所喝之酒溢着果香?味美甘甜,自是好酒。”
老者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既能嗅出这酒有果香,我便告诉你此酒的来历,此酒名曰:猴儿酒。”
林落凡轻“咦”一声,老者凝神向他看去反声问道:“怎么?难不成你竟知这猴儿酒的来历?”
林落凡点了点头,老者又道:“既然如此,你这小娃娃便与我说说这酒的来历,若是说得对,我便饶你不死!你看如何?”
夏侯婉侧身而立,怒目道:“好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以为你走路没得声音,便能打过我两?还饶过我们不死,若不是看你一把年纪,我一掌下去,非把你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林落凡知她嘴快,想要拦下已是晚了,连连赔罪道:“婉妹年岁太小,望前辈勿怪!”
老者捋了捋额下白须,道:“你先说这猴儿酒的来历来,凡事皆好商量!”
林落凡听这老者话语尚有活口儿,况且这书院既然被世人称为四大不可知之地,自有其不凡来历!更何况这第八处的长空分部,处处透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