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既定,朗声说道:“猴儿酒,酒如其名,自是山中猴儿采百果藏于树洞,若冬季不缺果实,猴儿们便会忘记,洞中百果长时间发酵而成。此种猴儿酒酿实属机缘,当值千金不换!”
老者笑道:“小子当真博闻强记,竟然知晓这些。那你可你这酒还有别的名子否?”
林落凡摇了摇头道:“小子不知,还望前辈赐教!”
老者哈哈笑了两声,面有得色,道:“此酒又名猢狲酒!它在最初发酵的时候最佳,逐渐滴下的是百果发酵后的精华,也被一些愚人统称之为猴儿酒。但实际上初滴为百果液,聚集称为百果酿,等到没有果汁滴下,收集所有发酵果汁后有酒味,才称得上猴儿酒。当然还有人称为猴儿酿。”
林落凡原也只是听说,并未见过,此时听得老者的解说,心中佩服得紧,酒虫上翻,似乎能将自己的舌头咽下,张口问道:“前辈,可还有这猴儿酒?”
那老者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意问道:“想要喝酒?你用什么来换?”
林落凡道:“一千两银子一壶猴儿酒如何?”
那老者摇了摇头。
林落凡道:“两千两!”
老者依旧摇了摇头。
林落凡酒劲上涌,狠下心来,方要再加至三千两,却被夏侯婉一把拦下。
老者笑道:“还是这女娃儿更会过日子!不过我这猴儿酒却是多贵也不卖的,如果你能打赢我手中的剑!我便让你喝上多少倒也无妨!”
林落凡从头到脚的看了看老者道:“你的剑呢?”
老者四下里看了看自己周身,却是发现手中无剑,转而走至一处矮树旁,徒手拍下一条枝干,约有三尺来长,握在手中道:“你能打赢我手中的树枝,我便给你酒喝,你看如何?”
林落凡心想,这老头忒也小看了自己,叫了一声“好”字,算是应下,正要举剑相攻,却听得老者道:“且慢,且慢!”
林落凡只当他要反悔,出声问道:“怎地?”
老者笑道:“你打赢我了,可以喝酒,若我打赢你了呢?你还未说给我点什么?”
林落凡道:“你想要什么?”
老者道:“进来便是缘,若是你们谁也打不赢我,便一人对着我磕上三个响头,叫我一声师傅,顺便把这处院落打扫干净!你看如何?”
林落凡肚里酒虫渐起,心中却作犹豫。老者也不知从何处又是摸出一壶猴儿酒,扔在地上道:“我瞧你这娃娃犹犹豫豫,不若我老人家先做个赔本买卖,你先喝了这壶酒,然后再行比试也是不迟!”
林落凡俯首拾起酒壶,小喝了一口酒壶里的猴儿酒,只觉入口有些辛辣,但略加辨味,便似谏果回甘,舌底生出一股果香来,他伸着拇指赞道:“好酒”当下又是咕嘟咕嘟连喝好几口,直至酒壶见底,这才止了酒馋。
老者道:“怎地?小兄弟,你若是怕输,便早早退出院门去吧?”
林落凡喝了一壶猴儿酒,早已有了三分醉意,受他言语一将,心中生出一股豪气来,张口回道:“谁怕谁来?”
老者道:“好,好,好,这才有点男人的样子,我让你三招!”
林落凡啐了一口唾沫在地道:“谁要你这老不羞来让,看剑!”他长剑横挥,嗤地一声轻响,夏侯婉只觉一道长长的电闪疾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