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与祝瑷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两年的时间,所以祝清冽清楚,祝瑷平时来大姨妈的时候,一般不会痛到下不了床。
坐在祝瑷床边,祝清冽调侃道,“看来你已经习惯了厚城的水土,我跟小朗都很欣慰。”
祝朗却斜睨了祝清冽一眼,不满地嘀咕,“怪只怪某人把齐行远派到柯城来,让小瑷受这等委屈。”
祝清冽斜睨回去,道,“你小子懂什么?”
眼看着这两个平时相处融洽的叔侄俩就要吵起来,祝瑷忙有气无力道,“好啦,你们两个,厚城与柯城我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祝朗道,“随你喜欢,但你结婚与工作的地点,必须随我喜欢。”
祝瑷失笑,“哥,必须等你结了婚,我才会结婚。”
祝朗却愣了愣,看向祝清冽道,“我妈说了,结婚这件事,我不能不尊敬长辈,伤害长辈脸面,只能等小叔结了婚,我才能结婚。”
祝瑷认真地点头,“说得好有道理,就这么定了。”
祝清冽:“……”
如果他终身不结婚,岂不是要害得祝家人全都打光棍?
有了两位亲人的陪伴,祝瑷注意力被转移,精神气便缓缓好转。
等到周一时,她照常跟着齐行远去公司上班。
午间休息时,祝瑷如常地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对面的霍氏大楼怔怔地发呆。
不爱睡午觉的杨思思拿着一张当日的柯城晚报走到祝瑷身边,一脸沮丧道,“祝瑷,我失恋了。”
“失恋?”祝瑷正不知怎么安慰时,眸光被报纸上一张人物图片吸引。
图片是一对年轻男女在夜色下并肩而行的亲昵背影。
祝瑷一眼认出,那个背影便是霍笃。
她激动地夺过报纸,瞪大了眼睛。
报纸上,偌大的标题赫然写着:“新晋女导演南子全城热恋”、“神秘男友疑柯城商业巨子”。
杨思思在一旁道,“虽然报道中没有说那位商业巨子是谁,但偷:拍过对面霍总背影的同事一眼便认出,那就是霍总无疑。”
“根据可靠消息,这位年轻的南子导演姓方,霍氏的员工都尊称她为方小姐,已经频繁出入霍氏大楼一年多。”
“嗷,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豪门梦会碎,没想到会碎得这么早哇。”
祝瑷几乎听不见杨思思八卦的声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篇长达一千多字的专访报道中。
记者问南子:带着男朋友回香闺共度良宵,是关系已经定了,或者得到双方长辈的认可了吗?
南子回答:当下这个社会,结婚之前试婚有利于将来夫妻生活和谐。
记者问:听说你跟那位是青梅竹马?
南子回答:没错,我们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都只属于对方。
若非身旁有杨思思盯着,否则,祝瑷很想立刻将手上这张报纸给狠狠撕了。
不光要撕了这张报纸,她还要让祝清冽出马,将所有的柯城晚报都买下来送给她撕。
她不禁想象着自己手撕报纸的宏大场景,那时,她手撕的哪是什么报纸,手撕的分明是霍笃与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