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瑷单脚站立着,一手扶住附近的墙壁作为依靠,不怕死地朝着霍笃绽开一个友善的微笑,“这是我与男朋友温馨的小家,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见霍笃黑着脸不吭声,祝瑷继续得寸进尺道,“反正我男朋友不在,你可以进去参观,感受一下我们热烈的爱。”
霍笃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紧紧地抿住了薄唇。
下一瞬,他转过身,直接朝着楼道门大步离去。
他或许是被她气到了,或许是被她的洒脫给刺激到了,以致于连等待电梯上来的耐心等没有。
祝瑷愣愣地站在电梯口,周边空荡荡的,很是通风,可她却觉得憋闷得厉害。
男人留下的戾气与怒气强势地存在着,半点没有消散。
祝瑷不禁幽幽地想,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
明明是他背弃了对她的承诺,明明是他不对在先,他为什么还敢对她生气?
也许,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希望她这个被他丢弃的前女友,对他恋恋不舍地大哭大闹一场才好?
距离大门只有十几步的距离,祝瑷单脚跳了一下,想要继续跳第二下的时候,浑身的力气却突然像是被空气抽走似的,再也跳不起来。
她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过去。
等到她的手可以挨到门铃时,手指已经在开始激烈地发抖。
房子里正在打扫的张婶听见门铃声便过来开门,看到祝瑷一脸虚弱的样子,连忙扶住了她。
“小小姐,你怎么了?”
“脚崴了下。张婶,麻烦你扶我去房间。”
因为祝瑷住的是楼上,必须要走上两截楼梯。
可她浑身已经脫了力,举步维艰。
眼看着倔强的祝瑷打算爬上楼去,力气很大的张婶直接将她背进了房间。
给她的脚踝处擦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张婶便准备下楼。
祝瑷却叫住张婶道,“张婶,麻烦给我准备一个热水袋。”
张婶误以为她来了大姨妈,将热水袋送上来的时候,还端着一杯红糖姜茶。
祝瑷只觉身心发冷发得厉害,便乖乖将红糖姜茶喝了下去。
然后,她躺进了被窝里,将热水袋放在自己的心口。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热水袋已经冷掉,可祝瑷还是觉得心口的寒意愈来愈甚。
没办法缓解的时候,她只能躲在被窝里,嘤嘤嘤地啜泣起来。
她一边啜泣着,还一边闷闷地骂。
“霍笃,王八蛋!”
“霍笃,大骗子!”
“霍笃,大渣男!”
“霍笃,我恨你!”
等她不低疲倦,沉睡入睡的那刻,红唇间溢出的却是显露真情实意的呢喃,“霍先生,我爱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如果睡眠可以疗伤,她希望等她醒来后,身躯里的那些寒意都能统统退散。
听说祝瑷从周五下午躺在床:上一直到周六中午都没有下床,祝清冽与祝朗都赶过来看望她。
因为齐行远守口如瓶,祝清冽与祝朗都不知道,祝瑷是因为见过霍笃才得了心病起不了床,只当她是被大姨妈折磨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