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不负众望,艺考成绩拿了个音大第一,听说在场的考官都为陆离的天赋赞叹不已。
陆离从音大回龙城的那天,我们几个人特意去火车站接陆离,在陆离诧异的目光下,以顾子佩为主力,我、顾子衿、汪柠为助力,将陆离拖到了ktv庆祝。
顾子佩拿着麦克风站在包厢的中央,“喂喂喂,大家安静下。首先衷心祝贺我们的陆离陆大钢琴家艺考顺利,接下来就由我——‘扬帆阿信’为大家带来一首热场歌曲《倔强》。”
顾子佩现在已经是五月天的疯狂粉丝了,听说他把五月天所有的专辑都买来了,甚至在家里的客厅里安了两个大音响,没事就吼几首,惹来邻居纷纷投诉。不过不得不说,顾子佩的唱功确实长进了不少。
主副歌间隙,顾子佩还不忘与我们互动,“台下的观众,请举起你们的双手,和我一起摇摆起来。”
为了给顾子佩增添信心,我和汪柠举着双手很配合地跟随着他唱的旋律左右摇摆着。
汪柠抬起坐在她旁边的顾子衿的手,顾子衿很不情愿地晃了几下,“幼稚死了。”
我用眼神示意陆离也举起手,陆离故意瞥开眼假装没看到。
一曲终了,顾子佩谢幕,把话筒举到我们几人中间,“下一个你们谁唱?”
从来没听过陆离唱歌,陆离钢琴弹得那么棒,唱歌也一定非常好听。
我指指陆离,“他,他刚才没给你捧场。”
谁知陆离却恨恨地朝我瞪了一眼,我也故意转开脸假装没看到。
顾子佩把话筒塞到陆离手里,然后蹭到点歌机旁,转头问陆离,“你要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我很少听中文歌。”
“那就唱英文歌呗。”顾子佩顺势点开英文歌单。
“我的意思是,我平时听的都是钢琴曲,没有歌词的那种。”陆离无奈地解释。
“陆离,你真不给面子啊,我们可是特意为你开了个包厢。”顾子衿有些不满地说。
“陆离,我跟你同学这么多年,都还没听过你唱歌呢。”汪柠说。
“是啊,陆离你弹琴那么好听,唱歌也一定很不错。”我也怂恿着。
陆离也许是被我们劝得不好意思了,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电视屏幕旁,对站在点歌机边上的顾子佩说,“那就周杰伦的《晴天》吧,音量调小点。”
顾子佩疑惑地将音量调小,熟悉的前奏响起,我们几个凝神望着陆离,期待着一场让耳朵怀孕的听觉盛宴。
当陆离唱完第一句,我们终于明白他让顾子佩把音量调小的原因,因为他唱了十句里有九句不在调上,滋滋啦啦如同魔音折磨着我们的耳朵,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陆离黑着脸走下来,很无辜地说:“是你们非要我唱的。”
明明是我们的耳朵更无辜好嘛!
走出ktv时已经华灯初上。
我和陆离走在最后,我想起陆离唱歌的糗样,便忍不住笑起来。
陆离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我,“叶蓁蓁,你够了。”
我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陆离,我一直以为弹琴好的人音乐细胞一定非常发达,可没想到你在唱歌方面真的毫无天赋,哈哈。”
“你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刘翔跑步快,他就一定游泳也游得好吗?”
陆离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我赞成地点点头。
“可是,你是真的唱得非常难听啊,哈哈。”
陆离不再理我,迈着大步子走到前头去了。
路过一家叫做“时光慢递”的书店时,汪柠和顾子衿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店门口放着形如胶囊的信筒,上面写着“写信给八年后的ta”。
老板见我们几人围着信筒,热情地走出来向我们介绍,“你们把写好的信塞进这个信筒里,八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会帮你把信寄出去。”
“八年后,那我就26岁了,我那时候会不会当上军官了。”顾子佩喜滋滋地掰着手指,“老板,写给自己可以吗?”
“写给谁都可以。”
“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们每个人写一封吧。”顾子衿提议。
我们几个人坐到店门前专门为顾客写信准备的椅子上,大家心里早已有了收信的对象,此时都在构思着要写什么。
没想到最快动手的竟然是陆离,很快他就写好,小心翼翼地把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
我偷眼瞄陆离信封上的收件人是谁,不料却被陆离抓了个正着,他不给我任何机会,起身将信丢进了胶囊中。
我巴巴地收起好奇心,专心给陆离写信。
26岁的陆离:
你好。我是18岁的叶蓁蓁。现在的你一定是一位出色的钢琴家了吧,而我是不是也完成了自己小小的梦想,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了呢?
我时常在想,长大后的我们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上课钟变成了打卡钟,人生最宝贵的清晨流失在了拥挤的车流中,一天一天看日升日落,怕潮起潮落,怕患得患失,更怕错过你。
所以,我并不想长大。我怀念我们一起去看的演唱会,我们对着几万人宣誓要永远做朋友;我怀念那年夏天的海边,我在你留下的脚印里悄悄埋下的秘密;我怀念凌晨最高点的摩天轮,你的眼睛才是那夜天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该怎么形容,那样小心翼翼的喜欢。
习惯在体育课时坐在草地上,偷偷看你打球的样子,然后在你漂亮的进球之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