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一出,新年注定不能安宁。按理来说,朝野上下都应该休假,可来了这么一出事儿,别说休朝,大臣时不时的进进宫。
叛军和联军趁着年下朝廷军意志松散,直接拉起了进攻。主攻和西夏狭长接壤一角的岭南。这样一来,岭南军自顾不暇,自然再也不能从南边逼向蜀地。
西夏铁骑与北辽铁骑齐名,在这天下,也就这两家的骑兵可以一较高下,而所谓的一万铁骑,直接就是个笑话,西夏就是趁着与叛军联盟的借口,大举进攻大越国。
而潘美带领的岭南军,看着这势在必得的攻势,岭南军完全抽回了兵力抵挡西夏铁骑。
虽然大越国和西夏只有一小段狭长地带接壤,但如果失守一寸土地,那都是不堪设想的。
西夏是外族。不能有一丝丝的掉以轻心。
天宋帝看着这战况,与朝臣多翻讨论之后,命肃明侯主帅的朝廷军加大对蜀地的攻势,再命南屏节度使抽调五万兵力补岭南军的缺口。
但即使如此…情况还是很不乐观!联军有种丧心病狂的味道,蜀地军没了后顾之忧,又趁着地形优势,一次又一次的挫伤了朝廷军。
而朝廷现在担忧的是一向不与世争的南瞑国会卷进来,趁机揩一把油。又怕一向都不老实的北辽又蠢蠢欲动。
而如果真的如此,就南边的兵力要应对西夏和南暝国的共同夹击,后果不看设想。而北边…也是吃力得很…
最要命的是,如果真的这样,大越国就被几面夹击,兵力也是分散得很。总有顾不全的地方。
但这种担忧,终究还是默默解决了,在叛军和西夏军达成联盟的十天以之后,南暝国呈上了加急国书,表陈南暝皇心意,表示不会趁大越国危乱之际落井下石,并有意向和大越国联合,击退西夏铁骑。
这…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不但没有了威胁,还连带着解决了问题。事急从权,联盟之事在大越国和南暝国积极的促成下形成了。
大越国南边主帅为忠武节度使潘美,而南暝国由和几月前前来祝寿的十七皇子南暝凤领兵。两国军队回合,南暝凤愿意妥协,听越军的指令行事…
两军撮合,就怕一山不容二虎,就像叛军和西夏军,虽说是联盟,却只是各自行事。南暝国能妥协,省了很多麻烦。朝堂里多少人都在夸着南暝国是难得的和平友邦。南暝凤是个识大义的皇子。
这一传,又慢慢的传出了朝堂,然后落在了市井。又从清依的嘴里,落到了凌容宁的耳朵里。
南暝凤腊月中旬的时候就回南暝。他是皇子,以前行踪不定,南暝皇搜寻搜寻不到他的踪迹就算了,现在对他的行踪清清楚楚,自然不会连这种时候都纵着他回南暝。
但他们劝不动南暝凤,就让她开开口,凌容宁想着天下父母心,南暝凤的父皇母妃在这种阖家团圆的节日里,也是念着这个儿子的。于是就这么应了…
一有时间就劝,南暝凤是个石头,也给凌容宁撼动了,他原本想着直接把她也捋走,可是给姑姑那个妖精拦下了。
说是没名没分的,不能这么带回去!
一句话就把南暝凤堵死了,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从了!
这掐指一算吧,南暝凤已经走了一个多月。这些日子里,信也来得勤,但却丝毫未提他领兵待战这回事儿。
倒是鸡贼!
凌容宁想着想着…就越发不得劲儿,噘着嘴有一下没一下的给紫薯顺毛。
过了这么几个月,紫薯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奶狗,现在见着人就会龇牙咧嘴吓唬人,到处耀武扬威。就只在凌容宁脚下的才乖顺这么一点儿!
“小姐…姑姑回来了!”,清依噔噔的从外面跑进来,眼里星光点点,凑到凌容宁耳边接着说道,“是庾戈送回来的!”
凌容宁一听,眼里也瞬间有了精神,开心的咧起了嘴角,站了起来,朝着凌觞的院子走去。
宫里这后半年里出了太多的事情,静贵妃和宜妃协理后宫,看着宫内宫外都不安宁,就除了大型了宴会,都按着低调来。
这样一来,命妇们就不用进宫朝拜,自然也轮不到凌容宁这种小鱼小虾去宫里蹦哒。那感情好,自在舒服了不少。
但今天是元宵佳节,各大命妇都要进宫拜见。她姑姑凌觞虽不是命妇,却赫然在列,自然要去。
也因为如此,办一些事情也方便了许多…
从雅馨苑到京凌觞的院子不需要多成时间,半个钟就到了。凌容宁跨进去的时候,凌觞也刚刚才进屋坐下
而她旁边站着一个带着面纱的穿着侍女衣裳的女子。
凌容宁跨了进在了那女子身上。然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而那女子也慢慢的摘下了面纱…
“阿宁…”
惜草轻轻唤了声。
清淡的…没什么情绪,脸色也很平淡。凌容宁笑着走了过去,拉着她坐在了一边,嘴里道,“惜草…可算是把你带出来了,廷奴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惜草笑笑,没有回话,再不是人待的地方,也好歹留了条命。她以前过的日子也是这样的,没什么区别。但现在…似乎是另外一片天空。
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之后,惜草轻轻扒开了凌容宁的手,然后直直跪下,说道,“惜草谢凌家主的救命之恩,谢谢阿宁一直为惜草筹谋!”
说完,就诚恳伏地,给凌觞磕起了头。
凌容宁一看她这动作,在听她的话,紧紧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