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星君韦涓见两人身形消失在山道一端,向老庄主洪昭良俯身称谢,道:“韦涓多蒙庄主相救,不然已丧命在松云和尚铜钹暗器下了!”
洪昭良没有繁文礼俗的回答,一指他左肩道:“韦英雄,你左肩遭铜钹所伤,碍不碍事?”
韦涓道:“不要紧,只是肤肉受伤,尚未伤着筋骨。”
洪昭良道:“回去山庄后,老朽替你包扎一下。”
经过这番折腾,四人回来“石旗山庄”,已近晨曦初曙的黎明时候。
他们不再上床就寝,韦涓解下腰间用外衣包上的“精金钢母”放到桌上。
洪昭良目注桌上“精金钢母”一眼,似有感触的轻轻吁吐了一口气。
老管家洪申已起床出来大厅,洪昭良吩咐他取出疗伤用具,在韦涓左肩伤处敷上金创粉药,外面再用白布包扎起来。
韦涓经洪昭良敷下金创粉药,左肩疼痛立止,现在已知道这位老人家不但身怀绝技,还擅于疗伤治救的岐黄之道:心里暗暗钦佩不已。
宾主坐下后,老庄主洪昭良睑色凝重,道:“韦英雄,这一来你等跟‘雪山派’结下仇恨过节了……”
天仇诧异问道:“洪庄主,‘雪山派’是哪个?我们还未曾见到过呢!”
烈火星君韦涓已会过意来,接口道:“洪庄主,您是指‘瀚海罗汉’松云和尚和‘瑶池仙姑’马玉屏是‘雪山派’中人物?”
洪昭良道:“不错,他们正是‘雪山派’中的人。”
这位老庄主见闻瀚博,一顿又道:“‘雪山派’在中原武林并无所闻,可是塞外草原及康藏境界,俱是他们天下……‘雪山派’谈不上正道邪派,却是行事任性,睚眦必报,宁愿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仇家。”
韦涓听到洪昭良下面几句话,心头暗自一沉……
“瀚海罗汉”松云离去时曾留下此话:“‘精金钢母’暂且存在你处,三个月之内,罗汉爷自会来取走。”
韦涓心念闪转,问道:“洪庄主,松云和尚还会找上韦某?”
洪昭良一点头,道:“就是刚才老朽那句话,‘雪山派’睚眦必报,不会放过一个仇家……”
目注韦涓一瞥,又道:“何况‘精金钢母’乃是稀世珍宝,可以用来铸造吹毛斫铁的利器神兵……而此‘精金钢母’已给你等所得!”
佳蕙姑娘却不以为然,道:“洪庄主,那个胖和尚与道姑,只知道姑丈的名字,天下之大,他们向那里去找?”
洪昭良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佳蕙姑娘,你姑丈‘烈火星君’韦涓,并非江湖上籍籍无名之人!”
韦涓缓缓一点头,道:“洪庄主说得不错,韦某就恭候他们找去临安就是!”
洪昭良出自由衷,道:“并非老朽小看韦英雄,你等不但路上需要小心,回去临安还得要有点准备防备才是。”
韦涓欠身一礼,道:“承蒙庄主关怀,韦某等记住您的叮嘱、”
洪昭良视线落到桌上用衣衫包扎的“精金钢母”时,似乎想到一件事上,就即道:“老朽忽然想到一件事,不过相信此事不会落到你韦英雄身上,本来不说也可以……”
韦涓困惑问道:“敢问洪庄主,您指的是哪一件事?”
洪昭良道:“‘精金钢母’是西方太乙真金精华所萃而成,乃是极罡阳之物,不能接近有身孕的女人……”
韦涓听洪昭良说到此处,不禁心头为之一沉,妻子胡玉娟眼前正怀身孕中。
这位老庄主不但身怀绝技,是位风尘侠隐,博古通今,也是一位饱学之士,他所说之话必是引经据典,有所根据,是以急急问道:“洪庄上,有身孕之妇人,接近‘精金钢母’又将会如何?”
洪昭良道:“怀孕妇人是纯阴之体,‘精金钢母’却是罡阳之物……这股罡阳之气透过妇人腹部,触及腹中胎儿,会使胎儿不到十月之期,流产而出!”
韦涓听到此话,不禁暗暗吸了口冷气……老庄主说此事不会落到自己身一上,偏偏自己妻子胡玉娟,正值怀孕之中。
他抱拳道谢,道:“幸蒙洪庄主的指点,眼前拙刺胡玉娟,正是在怀身孕期间。”
洪昭良抚须笑着道:“韦英雄,如此说来,老朽刚才之话,那是找对人说了!”
天仇对这些话并不引起他兴趣,而是想到一件百思不解的事上,向洪昭良问道:“洪庄主,刚才那道姑在山径上指着松云和尚,说他是康藏大雪山‘戈玛拉寺’的‘瀚海罗汉’松云大师……一座庙寺禅林,怎会有‘戈玛拉’这样一个怪名称?”
洪昭良道:“这是大漠草原,康藏等地和中土佛教不同之处,他们称出家人为‘喇嘛’,‘戈玛拉’是当地土语,有天神的含意,是以就用了‘戈玛拉寺’这样一个名称。”
佳蕙姑娘道:“洪庄主,那个松云和尚是喇嘛僧?”
洪昭良一点头,道:“不错,喇嘛番僧与中上和尚衣着穿着也不一样,我们中原庙寺里的和尚,身上穿的都是淡灰白色的袈裟,刚才那松云和尚却穿了一袭大红袈裟。”
韦涓接口问道:“洪庄主,您所说的‘雪山派’里面都是喇嘛番僧?”
洪昭良道:“据老朽所知,‘雪山派’中有不少身怀绝技的喇嘛番僧,也有不少中原江湖人物参入其中。”
一顿又道:“喇嘛番僧不但身上衣饰与中土和尚不一样,他们武技、兵刃,甚至暗器之类,也跟中土武林中人物,有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