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堡男爵之子,本尼斯.奥登爵士率领着大约五百名步兵,在三天前和罗伯特男爵的主力军队分离之后,截止今日,已经劫掠并焚毁掉了三座维桑家族的村落。
毫无疑问,劫掠几乎手无寸铁又不堪一击的村民们是一件一本万利的买卖,奥登爵士很高兴能干这种工作,在他看来,跟着罗伯特男爵叛乱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爵士的手下劫掠的这三个村庄中,有一个村子旁边紧挨着一座采石场,其中的村民很多都是在其中充当矿工,攻击这座村子时部队出现了一些伤亡,但爵士很轻易地就击溃了这些敢于抵抗的矿工和维桑家族的监工们,并且把他们的尸体统统倒吊在采石场的入口处,以此来警告和自己作对的后果。
不过很可惜,短时间内附近不会有人看到的,因为爵士的军队从来都是不放跑一个村民,对于这些维桑家族的潜在兵员和纳税人,奥登爵士可不留情,他属下的士兵们手中的长剑会教会这些村民们自己是有多不幸才生为一个村民,而且是属于维桑家族的村子里的村民。
但愿这些人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愿圣母保佑他们,奥登爵士一边默默祷告着,一边骑着马缓缓地前进,在他身边,家族侍从们正在研究着作战地图,哦,直白的说吧,他们正在找一个可供劫掠的目标。
“找到了吗?“奥登爵士满怀着希望问。
“大人,我们在东南边又发现了一个可能的聚集地,但这个地图很老了,上面标注的很多地名早就已经失效,信息并不可靠。我们要去看看吗?”旁边的一个侍从回答道。
奥登爵士想了想,这几天他的军队没少为这种类似的事情发愁,实在是因为整个维桑伯爵领地大物博,村落和各种聚集地在这几十年来发展迅速,几乎想蝗虫一样到处都是,哪个角落可能都藏着一个村子。奥登爵士的地图是三十年前绘制的,只标记了当时的地点,而且很不详细,时至今日,地图上的不少坐标早就作废,奥登爵士的军队在这几天中就白跑了好几趟,明明在地图上标记的是一个富饶的村落,但临近一看,早已变作了一片废墟,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不得不说,这地图在爵士看来越发不可靠,他决心彻底放弃地图的指引。
“不,我们不看地图了。你们中有谁知道维桑家族领地上的其他聚居地在哪里吗?”奥登爵士将地图丢在一边,询问附近的手下。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奥登爵士的大部分侍从和参谋都是长年留守在孤灯堡中,当然对外界一无所知。再加上孤灯堡男爵同罗伯特男爵一样,皆是那种没有什么实力的小领主,平常也没有财力之类的搞什么测绘一类的工作,笑话,如果有金币的话肯定优先花在家族的各项事务之上,运转和经营一个城堡可是很烧钱的,想想看,雇佣一个家族士兵,总要发饷吧?他们的伙食和武器维护费用是不是也要家族来负责?而且更别提这些收入中还有一些要缴纳给维桑伯爵这个老家伙,因为他是封君,有权力向下辖的所有领主收缴税赋。
这么一大堆金币花销出去,原本收缴上来的得款基本上就变得寥寥无几,如果能有盈余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因为有时家族还要往里面倒贴金币,实在是苦不堪言。谁会想到自己家族还有反叛的一天,而且能肆意劫掠主君的村落呢?
人生真是充满大起大落。
奥登爵士叹了一口气,结合之前的情报来看,罗伯特男爵率领的主军刚刚攻破了红水堡,前来向爵士报告的信使称,罗伯特男爵的攻势十分顺利,连续攻下两座城堡,活捉了驻守哭嚎堡的维桑爵士以及杀死了红水堡的领主伊林,此刻正在向星坠城进军。信使还骄傲地宣称,维桑家族的实力已经大大折损,并且要求爵士尽全力劫掠更多村庄,同时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必须马上向男爵的部队汇报信息,以方便两者之间互相支援。
不过奥登爵士可不会轻信对方的一言之词,他可知道,那些维桑家族的小城堡的防务基本上都极其空虚,每座城堡平均也就是四五十个驻守人员,其中还包含有很多非战斗人员,比如铁匠、牧师、厨子、猎手等等用来提供服务和满足各种需求的职业人员,如果这点人也能算得上什么维桑家族的主力的话,那么维桑伯爵也别在这里混了。
话又说回来,罗伯特男爵要是率领着他那一千多人连这点人都对付不了,那么他也别当什么男爵了,所以奥登爵士经过自己的分析和刻意歪曲事实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罗伯特.丹图尔最多就是拿下了两座维桑家族的小城堡,而且没有遇上什么正经的抵抗,不得不说,爵士分析的很对。
奥登爵士继承自父亲孤灯堡男爵的老奸巨猾,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他可能拥有家族部分继承权的弟弟死于坠马,清除掉障碍之后,现在的奥登爵士人近中年,人事上面越发老练,自然可以看出来罗伯特男爵真正的战果。说实话,奥登爵士认为,可能罗伯特男爵的贡献还不如自己大,毕竟他烧了三个村落,给维桑家族的根基也算造成了重大打击,而对方不过是几乎兵不血刃的占领了两堆石头而已,什么用处都没。
将对罗伯特男爵的轻微不满搁置在一边之后,奥登爵士静下心来思索他们之前的主君维桑伯爵的真正实力和可能做出的反应,在他看来,后者百分之百已经得知了手下两个封臣的叛乱事件,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