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自称是占星术士,还说自己能够预知未来.......“一个参谋像是在看笑话。
“噢,你们看这里,这个疯子在这儿说,他根据那些见鬼的星星提前预知到了我们会失败,他劝告我们放弃叛乱,就地向维桑家族投降,祈求伯爵饶恕的仁慈恩典........哈,哈,哈,果然是个疯子!”男爵的指挥官们一同大笑,历经沙场的老练战士们从来都不是什么笃信神秘学的忠实角色,在他们看来,这些口头的虚伪话语,在铁与火铸成的刀剑面前不堪一击。
“哦,你们不要乱说,星坠城的城主可是根据这个.....额.......什么座.......该死的,这个词我不认识!人家可是有根据的,你们不要笑!”一个平时喜欢嘻嘻哈哈的指挥官先是一本正经地假装劝说众人,但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简直乐不可支。
“够了!”男爵伸出手阻止手下们,可以看出,罗伯特.丹图尔男爵的脸色已经好转了许多,“不要再笑了。既然这个星坠城领主是个疯子——见鬼的,他是怎么当上领主的?难道维桑家族都是蠢货么?”男爵的话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的跑了题,这又使其他人大笑一阵。
等到众人完全收敛,这封由疯子发来的可笑之物不再那么有引人发笑的吸引力之后,男爵简短地开始布置起攻城事宜,在所有人看来,攻取星坠城的难度似乎降低了许多,毕竟他们的领主和总指挥官是个疯子,如果你是维桑家族派来镇守城堡的一名普通士兵,在敌对家族大军压境的时候,己方却人手无几,而且还被围困在堡垒之中,同时指挥官是个可笑的疯子时,你会作何考虑呢?
没人能鼓起勇气,所有的信心都会消散在茫茫的敌军人潮之中。
星坠城守军坚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下了这个结论。
在罗伯特.丹图尔男爵的刻意指使下,关于星坠城领主是个疯子的传言很快就在军队中传播开来,士兵们争相讨论着这个有趣的笑料,之前的原始版本经过口口相传之后越发令人发笑,星坠城男爵彻底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可笑角色,这个人原本的贵族身份并没有为他挽回什么尊严,正相反,在那群农民之中,一个贵族出身的疯子,比农民出身更加罪恶和令人唾弃,星坠城领主的贵族身份让他在所有人的口中更加疯癫,不得不说,这让人觉得悲哀。
罗伯特男爵的军队很快就被布置好了,指挥官们将这些部队一字排开部署在山脚下,弓箭手们在后排,而轻型和中型步兵混合在中路,同时攻城长梯也经过了改进,男爵手下的经验丰富的那些工匠出身的士兵们将两把攻城长梯捆绑连接在一起,形成更有效同时伸展和攻击距离更长的梯子,不过改进的同时,危险系数也进一步增加,如果士兵爬到梯子末端,长梯的伸展部分可能没有足够的支持力来支撑士兵,而且他随时都会受到来自守城方的火力打击,相当于一个士兵在梯子上的死亡路线需要走的更远了。
每个爬上梯子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当然每个人都希望是别人。
尽管如此,士兵们本职就是为领主们效力,无人能改变这个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法则,这已经像是什么教条一样深入人心。男爵的指挥官们为了彰显罗伯特家族的强大武力,以达到震慑星坠城的维桑家族守军的目的,他们故意将战线拉长,同时把几乎所有军队部署在明面,这样就会显得罗伯特男爵好像拥有数千大军一样,不过其实其中夹杂着很多非战斗人员,当然,守城一方无从知晓。
“勇敢战斗!小伙子们!为了罗伯特.丹图尔男爵,为了战锤角!”战场的指挥官吼叫道,他的号角手在阵列前吹响手中的硕长号角,阵列中心的旗手也升起罗伯特家族的墨色战锤方尖旗帜,随着震耳欲聋的齐声呐喊,罗伯特男爵的士兵们冲向山腰上的星坠城,这些临时征召士兵和普通的职业士兵一样,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用盾牌护住自己的头部或是胸膛,飞速地跑过阵列和城堡之间的空地,他们跑得越快,来自守军的攻击也就越不容易击中目标,等到了城墙脚下,就是真正进行攻击的时刻。
星坠城的守军们反应很迅速,数十个弓箭手快速地集结在城墙上,还有十几个士兵拿起剑和盾匆匆跑上主防御墙上,很明显,罗伯特家族的大军让这些守军都吓了一跳,但那些弓箭手们还是射出了弓弦上的箭,不过遗憾的是,这些箭矢就像小石子投入大海之中,在敌军的庞大阵列前显得不值一提,正相反的是,战锤角领主麾下强大的弓箭手们同时也射出一轮箭雨,这才是真正的火力压制!无数只致命的箭矢劈头盖脸的砸向城墙上孤单的守军,后者哀嚎惨叫着,用手中的盾牌奋力格挡着,但箭矢实在是太多了,就好像暴露在狂风暴雨中的行人一样,你没法不沾上一丁点雨露。
当他们发现敌人已经到了城墙边上,正在竖起无数把攻城长梯时,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彻底绝望了,他们纷纷跑着逃命,一个个维桑士兵们扔掉手中的武器,或是跪倒在地哀求着刚刚登上城墙的敌军饶恕,或是孤注一掷地跑入内堡,在狭小的堡场中绝望地转着圈,试图打开后城门逃之夭夭。
只是片刻,罗伯特男爵的士兵就占领了整座城墙,也间接控制了一座塔楼,残存的守军抵抗很快就被清除,就连男爵本人都没想到会是这么顺利,他的军队势如破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