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表情僵住了。
陈闯点了点桌面,侍应立刻将筹码拢到陈闯的身前。陈闯取出一张十万的筹码,甩到美女荷官的面前,笑道:“我赢一局,便有你十万的小费,等下赌局结束,还是陪我吧。”
方才暴发户打赏美女荷官五万,此刻陈闯一出手便是十万,而且许诺每赢一局,便有十万相赠。高低立刻见分晓,暴发户的脸色立马变得非常难看。
美女荷官收好筹码,柔美的清波在陈闯的身上流转,美丽的脸上全然是妩媚的笑意。
陈闯笑道:“继续吧。”
第二局,在陈闯的微笑和爆发户的愤恨中开始了。
这一次,陈闯拿到了方块3、方块8的底牌,明牌则是方块10和红心a。
陈闯叫注,他随意甩了一张十万的筹码,道:“十万吧。”
富二代优雅的笑了笑:“我跟。”
高官轻蔑的看了暴发户一眼,点点头:“我也跟。”
谢辽犹豫了一会儿,道:“十万自然是要跟的,问题是,加不加注呢?恩……算了,跟牌,不加注。”
这一次,暴发户是尾家。他沉着脸,戴满金戒指的粗大手指在筹码上摩挲着,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道:“十万你也拿得出手?轮到俺加注了,草,一次就搞死你s五百万。”
陈闯唇角一扬,淡然说道:“我跟。”
“我也跟!”富二代笑着说。
高官眉心微皱,环视一周,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我也跟嘛。”
谢辽看了陈闯一眼,挠了挠头,喃喃道:“我这牌,没道理不跟啊!不就是五百万吗。我跟!”
六百万的重注,竟然所有人都跟了。暴发户张大了嘴,雪茄啪嗒一声掉在手上,烫得他杀猪一样嚎叫起来,侍应慌忙找来毛巾和冰块,试图为他敷手。暴发户一把将毛巾拍到一边,颤着一身赘肉,站了起来,满面红光,叫道:“第一轮就累下三千万,真他妈刺激。继续发牌!”
美女荷官看了陈闯一眼,发下第三张明牌,是一张黑桃10。
暴发户搓了搓手,道:“明牌有一对,不是好兆头啊!”
高官和富二代不动声色,但眼中明显掠过一丝失望。
谢辽却大叫了起来:“草,今天不会这么晦气吧。”
陈闯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率性的直肠子真是不太适合赌钱。他端起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唤来侍应,道:“再替我换三千万的筹码。”
侍应马上下去了,不多时,端着三千万的筹码,回到了陈闯的身边。
陈闯点点台面,道:“放到中间去,这一轮,我要叫三千万。”
侍应微微一呆。
赌钱的几个人也是一脸震惊。
三千万的重注,即便是在这不限注的贵宾厅,也不多见。最近一次出现,还是在半年前。
陈闯皱眉道:“愣着干嘛?”
侍应忙将三千万筹码一股脑的倒在台子的正中。
陈闯看向美女荷官,笑道:“这一局我若是赢了,便分你两百万。”
美女荷官一怔,双眸顿时流露出欣喜和渴望,美丽的面庞微微泛红,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葡京赌场的待遇不低,贵宾厅的美女荷官年薪上百万,加上偶尔收到的小费,年收入在两百万左右。但从未有哪个客人给出超过百万的小费,甚至超过十万的都寥寥无几。
相比之下,为陈闯跑腿的侍应感到非常失望。
陈闯瞥了他一眼,道:“若是赢了,给你一百万。别不知足,美女总是有优待的。”
侍应顿时大喜。
相比美女荷官,侍应的待遇可谓惨惨戚戚,年薪只有二十万左右,小费寥寥,年总收入不到二十五万。陈闯许诺的一百万,足足是他四年收入的总和。
暴发户对陈闯怒目而视,沉声道:“最后一张明牌没有落地,谁也不敢说自己赢定。你太嚣张了,不就是三千万吗?俺跟你!”
富二代慢条斯理的说道:“别激动,似乎还没轮到你说话吧。三千万,我也跟。”
高官双臂抱在胸前,坐得端端正正,犹豫片刻,道:“既然台面上超过一亿了,我也跟,以小博大嘛。”
谢辽双手枕在脑后,大大咧咧的说:“注码多了才好玩儿,这么大的局,舍不得不跟啊。跟了!”
谢辽的筹码已不足三千万,便有多少算多少,全推到了台面上。
第二轮叫注之后,台面累计注码一亿八千万,每个人剩余的筹码,都降到了八百万以下。陈闯和谢辽更是清台而出,半个筹码都不剩。
暴发户趾高气昂的看了陈闯一眼,哼道:“看来这三千万的注码相当于梭哈了。注码够多了,没必要再叫了吧。”
富二代笑着点头。
高官依旧保持端坐的姿势,道:“那就这样嘛。”
暴发户一点桌面:“发牌。”
美女荷官连续发下最后两张明牌,分别是方块k和方块5。
谢辽低声咒骂一句,突然把底牌撕得粉碎,看样子没赌到需要的牌。
陈闯心中叹息,暗想,底牌没开就缴枪,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太差了,着实不适合赌钱。
再看富二代,慢慢揭开底牌,乃是a、10各两对。
暴发户哈哈大笑,把底牌一掀,道:“两个小对子也出来丢人现眼?俺可是三条10。”
“哎,别心浮气躁嘛,我的正好比你大上一点。”高官慢慢揭开底牌,乃是10、j、q、k、a的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