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淑亲自跑去电检分厂,请师傅帮忙,量身定做长50公分左右的灯杆,选取的是铝合金电木材料,用螺栓与新闻灯固定在一起,再安装上灵便的控制开关。
她要付材料费,人家坚持不要。吾妻办事,到底妥贴善于变通:她到附近食杂店,买了两盒,送给干活的师傅们。
有了这个新装备,以后我现场录像,每次都需找专人举灯照明,我客气的称其为“灯光师”,“摄制组成员”。虽说往返携带,路上挺麻烦的,可是能有一种电视台现场录像的氛围,倒也挺“专业”的。
看到我冬季户外录像,而且又多是去周边乡下,路途远,时间长,英淑挺心疼。 专门为我买了几百元一双的军勾皮鞋,以后乘坐长途客车赶活,脚一点都不冻了;还给我买了露手指的特制手套,能保暖还不影响手指头按键,挺实用的。
婚庆录像有时需要早起赶活。不管多早,哪怕是凌晨三四点,赶上冬至月,天还漆黑的,她都会先于手机闹钟起床,沃好荷包蛋。叫醒先生。待我洗漱完后,面也下好了(我特别喜欢吃面)。看着我吃完蛋和面,又帮着我装好所有设备、穿好行头。等接到司机师傅电话后,打着手电,一直送我到楼下步出单元门。还忘不了在我面颊上亲一口:一切顺利,平安归家! 搞得跟新婚小两口似的。可我内心是很受用的,这一天干活都有劲。
婚庆录像这活儿,“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是个半体力半脑力的活。要求反应速度快——“腿勤”,沟通能力强——“嘴勤”,受得了委屈——“心宽”。好在这几条,我均具备,因此和多位老板合作得还可以,都是顺其自然解除的“口头合同”。除了小唐两口子(现仍合作)外,没有不欢而散的。有的老板,后来跟我还有人情往来呢。
当然,从事这个行当益处多多。最可取的地方是:由于是办喜事,你所见多为笑脸,客客气气的人多,尊重你的人多;尤其是到女方家跟拍,小半天围绕着新娘子转,真是养眼呢!这一天,不管“底板”如何,在化妆师的“神功妙手”下,你所见到的新娘形象,大多是美丽俊俏、神采飞扬——心情老爽啦!
同时也会“刺激”到我这个摄像师,回家的当夜,只要她不来“大姨妈”,“朕”差不多都要“宠幸”一次“爱妃”……英淑就会说我:“看人家娶媳妇,又来情绪了。”
如此,在精神上常会感觉:我要比同龄人年轻点儿。经常听有些年岁大些的人讲:我和家里那位,已经只有亲情没有激情了。不管人家说的是否完全属实,我却始终不认同此说法。
激情难道只是青年男女的事?老夫老妻就不需要吗? 我用行动做否定的回答。
自然,此论“不足为外人道也”!尤其是和身边的熟人不能讲。今天,在读者诸君面前,我毫无保留赤诚坦言,不会见笑于您吧?
夫妻卧室的事,“各庄有各庄的高招”。 恐怕神仙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还是:
那年元旦,我接了个临县乡下“大沟里”的活儿。头天下午乘县际班车到达,第二天接亲。
进村天已黑透,站在高处看去,凭着院子里的灯火通明,找到了新郎家——那时还没有手机呢,无法即时联系。
推门入室,见厨房蒸汽腾腾,喜家主人也同室内温度一样,待客热情有加。晚餐,专门安排人陪我喝酒,啤酒管够(平时不舍得),遗憾的是我不胜酒力,根本不需要人陪呀。
就寝,把我安排到临近一亲戚家里。我注意到:炕烧得一摸都烫手;被褥都是浆洗过罩面的,干净着呢。
一路倒了两遍车,我有些疲累,在炕梢(自己要求的),沉沉入睡了。
夜半时分吧,我起夜:咋一股胡巴味呀?还辣眼睛呛鼻子。 摸到灯开关打开一看:吆,满屋子的烟呢!随着我惊讶的喊声,那俩人也醒了。凭生活经验,我觉得可能是火炕上的问题。就说:“快掀开褥子看看!”
一人掫开炕头的褥子:我的妈呀,褥子已经阴燃了,浓烟就是从这里冒出的。三人赶忙找来盆,到外面的水缸里,用水舀子取水,然后往褥子上浇……忙活了一阵子,总算是把暗火灭掉了。灭火的同时,赶紧打开门窗把烟放净。
还好,我夜里把**放在了屋里的地上。如果放在炕上,真着起火来,那后果……
想想有点后怕,暗自庆幸有惊无险。
三人将就着睡到凌晨。四点吧,穿衣起床。简单进餐后,出发去接亲。
抬头看,天上还是繁星点点,月牙弯弯。不知谁家的狗被惊扰,汪汪的叫着。
到达女方家,我用**自带的灯照明,接亲队敲门递红包后,得以进院……
午后,所有的婚礼流程全部走完。“第二悠”酒席时,喜家“安排”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包括请来唱二人转的小演员们。大家吃了一桌有滋有味的农家菜。临走时,还给我们每个人带的葵花子和喜糖。那瓜子是农家自产的,籽粒饱满,嚼起来特香。
新郎父亲——一个朴实语迟的农村汉子,拉着我的手说:“师傅,在这待两天再走呗,咱这有吃有住的。”
我相信他说的是心里话,不是虚套。可是节后还得回单位上班,身不由己呀。
回到家,我没有马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