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允无可奈何,只能随她心愿。
江安允拍了拍她的头,徐声道:“等下回去后自己回屋子里睡觉去。”
江郁挑眉看了他一眼,“为什么?我不困啊!”
他说真的,要赶自己走?
江安允再次点头,“让你去睡觉就去睡觉,你今天总问那么多做什么?”
江郁撇了撇嘴,心底恹恹地点了下头,只好点头回去。
下了马车,眼见着江安允回了府,却转头回了别处。
胥十一跟在他身后,往东府方向去。
江郁叹了一口气,踹了身后那男人一脚:“又不告诉我,不跟我说就算了,还不让我过去看,一直瞒着我瞒着我,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气死我了。”
男人闷声哼了哼,眼睛微睁,迷迷糊糊地看了几眼。
江郁还在为父亲把什么事都瞒着她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去吩咐人将那男人给捆在柴房里。
把人穴道解了后,探了男人的脉络。
因为用了药后,男人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断掌也被纱带绑好,不在出血。
看了眼这男人虚弱惨白的脸色,江郁塞了一颗丸药在他嘴中,又灌了好大一口水进去,将人给彻底拍醒。
“喂,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男人语气虚弱,眼神渐渐地聚焦在江郁身上,“你,你想干什么?”
“我是你救命恩人啊,把你从水下捞回来的,想让你活着,活到我懒得养活你为止,活到我发现你的残余价值为止。”江郁舌尖掸了掸后槽牙,冷笑出了声。
“把我杀了吧。”男人眼皮耷拉下去,虽然气血惨白,但好歹脉也渐渐地平稳下来,只有没人去打扰他,倒不怕会再死。
江郁拍了拍他头:“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好好活着,看看今天的太阳多好。”
出了柴房,便跟一侍女交待了,“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不用太把人当正经主子看,就别让他死了就行。”
侍女应声。
因为舟车劳顿的缘故,江郁径直回屋睡了一觉,待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
江安允在屋外叩门。
江郁慢腾腾地出去开门。
呵呵,总算是来跟她说发生了什么是吗?
江郁揉了揉眼睛,对着父亲嗤笑了一眼,“爹爹,你总算记起还有个我了,我先去洗刷再来,你等着啊。”
甩上门后去洗涮。
出来时,江安允还在院子外的石桌上坐着。
“好了。”江郁往石桌对面一坐,捏着一只茶杯,翘着腿:“我睡饱了,爹爹,有什么事吗?”
江安允看了眼她,薄唇轻启:“韩氏,自杀了。”
江郁放下茶杯,捏起一个肉包往嘴里送去,白牙嚼着包子,啧啧嘴。
“谁家的家教啊,我教过你吃饭啧啧嘴了?”
江安允将包子给她夺了下来,“你好像一点都不好奇的样子,你不是最想知道是什么事吗?好奇不?”
江郁抿了抿唇,捏着茶杯,眼底的神色慢慢地变化,看了江安允一眼,眼底划过一丝哑然,后知后觉的样子:“我去。”
“我才去。”江安允胸膛内积蓄着一团怒火。
“闺女,咱能实诚一点吗?”
江郁看着江安允问,语气平静:“爹,发生什么事了?”
江安允深吸了一口气:“你还能不知道,韩氏不知为何怀了身孕,败坏门风,为了掩饰此事,昨日从府外找了个稳婆,想要将孩子给引产掉,哪知道,事情不小心暴露了,老夫人发现后,在老夫人的逼问下,自己羞愧难当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