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一个假装残疾,一个假装fēng_liú?”安意一时好奇,随口问道。
“十九妹妹,你这样令我很伤心!”白无名苦着一张俊脸道。
“啊?”安意不明白地看着他。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都没问过我为什么要假装残疾。”白无名目光哀怨地看着安意,委屈地道。
安意把头偏开,回避他的目光,道:“不好意思,你当我没有问这个问题。”
“你不想知道?”白无名惊讶地问道。
“不想知道。”
“为什么?”这下换白无名不明白了。
“这涉及到你们的秘密,知道别人的秘密的人,都活不长久。”安意笑了笑,“我还想活到寿终正寝,不想早死。”
“其实这算不上什么秘密,你在京城住久了就会知道的。”白无名苦笑,“我和他都有一个不知尊卑为何物的父亲,一个居心叵测的继母,一个被父亲宠得忘记身份的宠妾,我们不想死,就只能这么做。”
安意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道:“临昌伯有爵位继承,他的继母才想害死他。你家没爵位,你也不是长子,你继母为什么要害死你?”
“我在家族里虽然排行第七,但我是五房的长子,每房长子分的财产是最多的。”
“权和财令世人趋之若鹜,为了得到权势和财富,不惜手染鲜血。”安意感叹道。
“所以,你与她们结交时,要小心。”白无名郑重其事地道。
“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我会和她们保持距离的。”安意诚恳道谢。
“十九妹妹,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不用和我讲客气的。”白无名挤眉弄眼地笑道。
“夜已深,你可以走了。”安意板着脸,下逐客令。
白无名凑近她,“十九妹妹,过……”
安意抓起剑,抵住他的脖子,“想让宝剑见血吗?”
“不想。”白无名摇头,但是没有退开,拉开彼此的距离,还是凑得很近,近到安意能闻到他嘴里淡淡的桂花香。
安意向后倾,“不想就乖乖离开。”
白无名伸出右手食指,“我再说一句话。”
“说。”
“十月十五,下元节,我们去游湖赏月。”白无名发出邀约。
“大冷的天,去游湖赏月?”安意摇头,“不去。”
“十九妹妹,你这样断然拒绝会让我伤心的。”白无名做捧心状。
安意横了他一眼,“你的心又不是没伤过,多伤几回就习惯了。”
白无名叹道:“好狠心的十九妹妹,我的心千疮百孔了。”
“快去找你的花魁妹妹安慰你受伤的心吧。”安意撇嘴道。
白无名幽深的眼中微光一闪,笑道:“十九妹妹,那两个女子与我无关的,都是林熙忞那个fēng_liú公子找来的,你可不要误会我,我很洁身自好的。”
“我没误会,已经很晚了,你该走了,明天立冬,我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安意再下逐客令。
“知道了,我这就走。”白无名站起身来,“我现在住在恒安街的平良巷内,你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
“好。”
白无名出门自去,安意将门栓紧,上床睡觉,一夜好眠。
次日,立冬,依照风俗,今天皇上要亲自率领公卿大夫、文武百官到北郊举行迎冬仪式。安清和父子一早就穿好官服进宫,跟随皇帝前往北郊迎冬。
北方立冬吃饺子,安家虽然是从南方来的,但这两年也入乡随俗,立冬也吃饺子。
吃过午饭,罗氏和好面,带着安意和婢女们,说说笑笑一起包饺子。
申时正,安清和父子回来了。
“包了这么多饺子,都有些什么馅?”安清和问道。
罗氏笑道:“猪、羊肉、牛肉、鸡肉都有,还有鱼肉。”
“夫人辛苦了!喜儿辛苦了!一会每样给我煮五个。”安清和笑道。
“好,你快进去换衣服吧。”罗氏擦干净手,“伯宁啊,你去偏房换衣服,你妹妹让锄草送了一套衣服过来,省得你来回跑。”
“谢谢妹妹,有妹妹在,就是好。”安康笑呵呵地去偏房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