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婳是一动也不敢动,脸上发烫的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干脆拿起被子捂住了头。
赵怀琰见她如此,心越发柔软,小心扯开被子笑道:“别捂坏了。”
“时辰不早了,王爷该去上早朝了。”林锦婳干脆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可是我还精神的很。”他淡淡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前落下一吻,直到她睁开眼睛,才道:“你先休息,今日还要入宫呢。”
林锦婳看他一改往日冷若冰山的样子,凤眸灼灼盯着她,薄唇微微扬起一丝笑意,整张脸好看的真是让人挪不开眼睛,尤其是他衣襟半敞,还露出白玉般的胸膛……
林锦婳不敢在想,忙背过身去闭着眼睛准备睡觉,某人却只用被子裹住她,没有再靠近。
林锦婳终于放松下来,虽然知道背后那双凤眸一直盯着自己,但困倦袭来什么也顾不上了,沉沉睡去。
赵怀琰看着她的睡颜,带着疲惫却很安心。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侧脸,等她睡熟了,这才终于小心翼翼的起身,换好了衣服悄悄离开。
林锦婳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袁绿衣都已经到了院子里了。
她赶忙跳下来换了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又简单梳洗了一番,这才与她一道出了门。
两人同坐在马车里,袁绿衣昨晚也是一夜未眠,想了许多事。
林锦婳看她望着窗外发呆的样子,只浅笑道:“郡主在担心?”
“嗯。”她顿了顿才道:“我与九皇子也说过此事,但他也觉得不妥。”袁绿衣因为这件事,连九哥都不想叫了。
林锦婳闻言,这才想起来,嘉嫔并非无权无势之辈,娘家便是现在的平西王府。那送袁绿衣去和亲,是不是也有她的‘功劳’?
林锦婳微微拧眉,不敢多想,毕竟之前看到的嘉嫔分明只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
马车很快到了皇宫,宫门口云姜早早在等着,瞧见林锦婳身边的袁绿衣时,惊讶了一下:“这是……”
“我昨儿听锦婳说,娘娘在宫中得闲,便想着跟锦婳一道来陪陪娘娘,也未提前通告,不知能不能见?”袁绿衣上前道。
云姜面上只笑道:“难道郡主有心,娘娘自是愿意的,不过还要奴婢先去通传一番,请郡主在此等候。”说罢,看了看换了一身素衣的林锦婳,浅浅一笑:“林小姐请。”
林锦婳微微颔首,跟袁绿衣对视一眼,这才往里而去。
不过今日皇后可不是只邀请了她一个人过来,端慧公主也在,身边还有一个郑娇娇。
郑娇娇远远瞧着她进来,立即跟皇后委屈道:“娘娘,林小姐还是怨我呢,不然明知我有隐疾要发,她竟是见死不救。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我的远亲得罪了她呢。”
郑娇娇这话说的,好似林锦婳真是那心胸狭窄还害了她的小人一般。
端慧闻言,只冷淡补了一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林小姐将来是宁王妃,皇后娘娘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又会帮你出气?”
皇后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还是慢慢喝下了那口茶,才看着端慧笑道:“端慧,我掌管中宫这么多年,是非曲直又如何会看不清?”
“是吗?皇后娘娘掌管六宫,不见多么公允,否则德妃分明只是被庸医误诊为患了疫病,娘娘怎么就敢把她关在永和宫呢?”端慧略有几分不屑道。
皇后抓着佛珠的手微微收紧,却只浅笑道:“那是皇上的意思……”
“皇兄也是被你蒙蔽了,后宫中这些尔虞我诈谁不知,你身为皇后,就算不能替皇兄做决定,也该替德妃去跟皇上说明才是,竟是不闻不问,可见你只顾自己。”端慧说罢,才看了眼郑娇娇,道:“罢了,皇后娘娘是不会替你出头的,原也是你笨,得罪了皇后娘娘的人,还来皇后娘娘跟前求什么公允?”
郑娇娇瞥见门口进来的林锦婳,只装作怯怯一般看着皇后:“娘娘,娇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身上隐疾发出来,夜夜疼痛难以入眠,就连宫中御医都说没办法……”
林锦婳远远听到这些话时,只装作寻常一般,上前规规矩矩给皇后和一侧的端慧公主行了礼。
端慧瞧见她便冷了脸;“你不是神医么,今日若不能治好郑小姐的病,便是沽名钓誉之辈。”
皇后面色也跟着冷了些,只淡漠看着林锦婳:“你当真能治?”
“臣女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林锦婳淡淡道,原本她还想治一治郑娇娇,不过现在嘛,算了,疼死她吧。
“你——!”郑娇娇的跋扈气蹭的一下上来指着林锦婳就要骂,却被端慧一眼瞪了下去,她才微微咬牙,挤出几滴眼泪来道:“你昨儿还给我药方,说是能治,怎么今日就变卦了,莫不是真的因为那郑如意而恨毒了我,所以才如此报复。”
“既然如此,那你怕也不配做宁王妃,我还是跟皇兄禀报一番,让他给宁王另外选一个好王妃才是。”端慧描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讽刺,眼睛斜斜一睨,跋扈之姿态尽显。
皇后淡淡看了她一眼,才看着林锦婳问道:“你到底能不能治。”她一早因为德妃的事而心烦不已,这会儿又因为林锦婳而被端慧冷嘲热讽一番,现在也有几分恼了。
林锦婳早知皇后无情,却没想到她表现的这么快,只坚持道:“臣女虽略通医术,却非神医,哪里能比得过宫中资历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