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番邦的军队都是死的,有人越过你们层层防守,轻易就逃到我大齐来了?”凌莫毫不留情的讽刺他。
“你——!”那守将气得面色铁青,只咬牙道:“就算是我们不小心,还请凌总兵把人还给我们番邦!”
凌莫冷笑一声,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精兵强将,道:”你们方才可见到隔壁有人翻过来了?”
“没有!”众将士齐齐应答。
“凌总兵,你何必……”
“我看是你们故意放了人过来,又不让本将军发现才对,难不成你们番邦是要派刺客来谋害我大齐!”凌莫寒声问罢,抬手已经抽出了手里的刀。
那守将看他一副要攻打的样子,心里再不满,还是忍了下来,毕竟当真要打起来的话,现在的番邦肯定要吃亏!
他闻言,干脆一咬牙:“罢了,就当是我眼花……”说罢,不甘心的朝凌莫身后看了看,确实没看到人,这才转身走了,这时候阿忠也已经悄悄混在人群里回去了。
等番邦的城门再次关上,被大军掩护在后面的林锦婳才终于露了脸。
凌莫立即下马行了礼,态度十分恭敬。
“娘娘,可要臣随娘娘回宫,立即捉拿妖女!”他是接了赵怀琰亲自写来的信,自然相信宫里现在的皇后是假的。
“急不得。”若是逼急了辛夷,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现在最紧要的,是跟怀琰里应外合,将他们彻底拿下!
但不止是她,就连赵怀琰就轻忽了辛夷十几年所布置的计划。
皇宫中,她接到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时,当即便笑了起来:“你说长孙玄隐抓了长孙祁烨去番邦都城?”
“是,娘娘,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当然有蹊跷,林锦婳跑了。”她手里还抓着的一颗浑圆的珍珠,当即捏碎成粉末。
梅儿在一侧却是不相信:“怎么会呢,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不见谷主放走了林锦婳……”
辛夷轻笑:“他低估了林锦婳,我也低估了怀琰。他现在就在番邦吧……”她想起那日他温柔跟自己说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时,她内心的小鹿乱撞和担忧,一瞬间真是觉得自己可笑极了。这天底下的男人们,都是一张花言巧语的嘴,对别人或许有几分真心,可一对上她,便只有辜负了。
她将手里的粉末一把扬了,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浅浅一笑:“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娘娘,您当真要走到这一步……”
“是他们逼我的。”她说完,正好宫女牵着葡萄来了。
葡萄望着上首的人,眨眨眼,软绵绵的身子似模似样的行了礼。
辛夷看着他如林锦婳一般黑亮的眼睛,浅浅一笑:“葡萄,到母后身边来。”
宫女立即扶着孩子上前,辛夷微微俯身,朝他浅浅一笑:“葡萄喜欢下棋吗?”
“棋……”葡萄听到熟悉的字,弯眼笑起来,十分招人喜欢。
“喜欢啊,那往后母后每日都陪你下棋好吗?”辛夷又笑道。
葡萄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辛夷才笑着一把将他揽到了怀里:“还好,你不会背叛母后。”
“母后……”他奶声奶气的喊出来,辛夷喜欢极了,抬手便道:“吩咐下去,将太子的卧房搬到本宫宫里来,本宫要亲自照顾太子起居。”
“是。”底下的人立即应了。
没多会儿,便有人来报,说小公主又在哭闹了。
辛夷看了眼乖巧的葡萄,眼底的笑意消失,只扬起唇角问道:“公主怎么了?是不是谁没伺候好?”
“不是,是公主哭闹着要以前的墨花姑娘和乳娘。”宫女在底下瑟瑟发抖。
“废物。”辛夷面色微微一冷,梅儿会意,当即便叫人把那宫女给拖了下去。
等人被带走,梅儿才担心道:“娘娘,小公主始终不与您亲近,那是因为她年纪还小,等再大一些,知道您的好,就会跟您亲近了。”
“知道了。”辛夷冷淡答完,看着望着自己有些怯的葡萄,温柔轻笑:“葡萄别害怕,母后一直都在。来人,拿太子最喜欢的糕点来……”
梅儿在一侧看着,到底没说什么。
等下午哄了葡萄睡下后,辛夷才起了身,道:“地牢里似乎还关着一个人。”
“是江太妃。”
“事到如今,也该去见见她了,有些事,还得她出手帮忙不可。”她看了眼赵怀琰临走前留下的那块玉,小心收好,这才提步往外去了。
等她一走,天儿也慢慢阴暗了下来,狂风大作,吹动老树的枝丫,宫人都怕被吹断了,早早在底下准备着怕砸坏了宫墙。
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这些树上,所有有人掠过,他们都未曾发觉。
朗月寒见到葡萄的时候,他正在安心睡觉,嘴巴偶尔砸吧砸吧,甚是可爱。
他僵硬的伸出手想要去抱他,可不等他靠近,辛夷留在暗处的人便提剑杀了出来。
见状,朗月寒并未恋战,很快便离开了。
地牢中的辛夷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动手的人你们都不知道是谁?”
“他黑衣蒙面,看不出是谁,但身形高大,很显然是个男子,而且是个不常在京城出现的男子。”那几人道。
“不常在京城出现的男人……”她嘴角无情勾起,会是谁呢?自赵怀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