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如答应与我的合作,你我的共同目标都是林锦婳,林锦婳一死,难不成钺王还能为了她孤独终老么?到时候便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机会。”朗月夏萝从一侧走出来,看着她轻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跟本宫谈合作。”弦月至始至终都是瞧不上朗月夏萝的,或者说这芸芸众生,她只瞧得上赵怀琰,除了赵怀琰,任何人在她眼里,都不过是废物。
朗月夏萝一身红色喜袍未退,听到她这不客气的话,面色有些楞:“弦月公主,现在我也算是你的亲弟妹了……”
“你也配么?不过是弹丸小国的虚伪之虫罢了,你有机会在这里说话,也仅仅是因为你南疆还有几分价值。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弦月讽刺说完,直接提步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朗月夏萝本就显得娇弱的脸变得越发苍白起来,眼神却也更加毒辣起来。
算什么东西?自己如今好歹是西夏的太子妃,再过几日就是西夏的皇后。她一个未嫁的公主,若是不会许配给西夏的某个人,也不过是送去跟谁和亲罢了,她又算什么?
一侧的侍女安慰道:“公主,咱们不与她计较,反正昨日您亲自去求见她也不肯见您,一味的在您跟前摆谱,现在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往后何必还给她好脸色看?
朗月夏萝轻哼一声:“这笔账,我迟早要跟她算。不过今日林锦婳居然没来?”
“是。”
“她倒是防备的紧,也不知现在钺王府的动作如何了,若是成了,倒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烦。”她说完,也让人备了马车,往皇宫而去。
到时,皇帝的寝殿外已经跪了不少人了,让她惊奇的是,长孙玄隐也在,而且还坐在皇帝的床榻边。
“皇兄何苦呢?”长孙玄隐问他,他并没有吃下自己给他续命的药。
“一切都是天意,何苦再逆天改命。”皇帝气若游丝,说句话要歇半晌,但看起来气色不错,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他能如此,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长孙玄隐没说话,皇帝却是又拉着他的手笑道:“这些年委屈你了,朕已经拟好了圣旨,封你为定王,赐封地在南方,那里山清水秀,你一定会喜欢的。”皇帝说完,才咳嗽了起来。
一侧的江妃听到这话,眸色黯淡了一些。皇帝到底还是优柔寡断,长孙玄隐也聪明,算准了皇帝见到他,不可能不给他留后路。
“皇上不若歇会儿……”
“不必了。”皇帝看向江妃,看向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朝她招招手。
江妃坐过去后,长孙玄隐也自觉的退了下来。
朗月夏萝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若是早知道他要被册封为定王,她也就不嫁给长孙祁烨了!但令她兴奋的是,长孙玄隐退下来后,竟站到了她的身侧,走近了,她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
朗月夏萝的心瞬间兴奋起来,趁着众人不备,慢慢朝他身边挪了一小步,所有人都未发觉,除了她们二人。
皇帝拉着江妃,轻笑:“往后这一切,就要交给咱们的烨儿了,爱妃以前不是一直喜欢游山玩水么,等朕去了,爱妃可否去皇陵陪朕一段时日?”
江妃本是平静的眼神瞬间微寒,他是要防备自己操纵祁烨么?
“皇上……”
“朕知道爱妃一定愿意的。”皇帝的笑容里已经是带着苦涩,说完,放开了她的手,只转头看着下首站着的长孙祁烨和赵怀琰,朝他们笑笑。
“父皇……”长孙祁烨上前一步,眼底已经浮现湿意。
皇帝笑笑,却是感觉越来越累了,好似有千钧重的力气拉着他的眼皮一般,可他还有那么多的话未说完,那么多的安排没有做下。
“烨儿,苦了你了……”
他不等拉到长孙祁烨的手,缓缓说出这句话,便沉沉合上了眼睛,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疲累。
他辛苦了一生,终于结束了……
“父皇——!”
底下跪着的皇子公主们纷纷喊着哭了起来,唯有长孙祁烨没哭。他愣愣看着床上躺着的好似熟睡的人,浑身都僵住了,就连父皇也弃他而去了么?
韩公公终于取了皇帝的遗诏来,趁着所有人在场,当庭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人品贵重,德行谦恭,乃众皇之表率,堪当大任。朕欲传大位于太子长孙祁烨,诸臣当勠力同心,共戴新君!”
“爱妃江氏,朕感念夫妻情深,特允赐江妃为江贵妃,与朕同赴皇陵,伴朕一年。”
“特赐十七皇子长孙玄隐为定王,赐封地,不日赴封地,虽死,不得回京。”
“钺王赵怀琰,护国有功,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特赐封赵怀琰为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钦赐!”
韩公公最后这一声钦赐落下来,才算是让所有提心吊胆的人松了口气,因为这些圣旨听上去,都不是好事。
太子虽继承大统,可母妃却要被送去皇陵一年,朝中人都知道,没了江妃,不仅仅是后宫,大臣们也不一定听话。至于赵怀琰,他做钺王的时间本就不长,谁也不知道他除了打仗有没有能力还管这江山社稷,到时候怕还要闹出笑话呢。
一番圣旨下来,当事人均是接了旨。
长孙玄隐看着圣旨,唇角玩味勾起,虽死,都不能回京吗?皇兄待自己还真是狠,以前无情的将自己赶出西夏,如今依旧要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