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仍然还在狐疑当中,这倒霉公子刚刚那痛苦的样子,应该不是假的吧。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一个会演戏的人。
我拧过头,开始察看他伤腿的位置,那天,是一整扇的门倒了下来,居然没有砸中他的脑子,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如果他再敢惹我不喜,我立志直将他的腿踢成三折。看他还怎么和美人们比翼齐飞。
想到这里,我自然就有底气了,动也不动地将他当成是肉垫,又抓紧时间,白了他一眼。
我一白他,他就装痛苦。还将脸皱成了十八个褶的包子。但是这一次,他好像是真痛苦了。那也罢,我溜边从他身上滚了下去。去了我的重压,他肚子一鼓喘过气来了。只是我喜欢他那副憋屈的样子。他要是舒服了,我就不开心。见他虽然可以喘得上来气,便还是虚弱为主的样子,我松了一口气。早在见到他,我就一直担心他那一肚子坏水,还好,他成了只瘸腿儿的坏人,看着么,还会让人生出一丝丝的安全感。
他的窗临着树,有树影映在上面,除了树影当然还有一堆的人影。这也是他半晌没有说话的原因。现下,那位叫甫叔的人也被叫了出去,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不过,他们可以没有走远,都只是呆在门外,绝对是在偷听我们谈话。
为了蒙那个老夫人,陪他演一场戏,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所以,他缓了一会儿后,两只眼睛开始放光用嘴形,说着,“我们骗骗他们,你就装成季小姐。”
我为了救自己不被他那心狠的老娘剁手,当然就只有屈服。
他动作倒快,知会了我一声后,就已经开始演戏。那眼神浓烈如同冒火地看着我。叫了一声,“影儿。”好悬没有将自己弄化了。
我有点领受不起了。关键问题不是他这句话有什么问题,是他的声音极度有问题。只有两个字,九曲回肠,如同蜜甜馅的汤圆,又糯又甜,很是糖粘。窗户其实只是半掩,外面必定也是听得真而且真。语毕他用一双手就来捉我的手。
我扬起手想甩他一个大耳刮子,却没敢落下。是他扬了扬眉毛又向窗外努了努嘴,不畏不惧还甚不屑的原因。我没敢放肆。日光浸透窗纸。在他的脸上投下光线,捂了这许多时日,他倒是面如冠玉了。
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
四下里静得可怕,衬得他那个威胁格外的可怕。
我尽量也是糯着声音。好在。之前有他那条款在那儿。我不过是画葫芦画瓢罢了。轻轻地“嗯”了那么一声,十指尖尖在手指上留下了几个白印。我敢保证,他这是皮肤缺水,这么干。然后,又使劲地按了按。
他还挺有职业操守的,痛得咬着牙。却将那哼哼声咽回了肚子。继续同我演戏。“影儿你来看我,我真高兴。你没有伤到哪里吧?我娘她们带你可好?我早就同你说过,我娘一见了你准会喜欢你的。况且她有将才,为人从不拘小节。自然就不会拘谨着你,更会让你舒服些。等你好了,我们便去下聘娶了你。你说好吗?”
语毕,他瞪眼瞧着我。真是实至名归的大坏蛋。
我能说不好吗?
我暗自望了一眼他这帐顶挂的竟然是百子帐,他们家有毛病。这都是人家新喜时挂的。
我一瞧帐顶,他得了空隙,又拉住我的另一只手,“你看。这是娘亲昨个让人新布下的。想来。是要我们尽快圆房的意思,她都急了这许多年了,若是我的腿伤好了。我们可就要……”他还当了真事他了,脸都红了。
我脸也红了。就差向他吐一口口水。
他抬起头,对着正要怒发冲冠的我说,“你害羞了。”
我那是气的好不好。狠狠弯了他一眼。只能无可奈何道,“你说的便是。”他那样子,得意得就差要蹦出去,突然眉目一皱,羞答答地同我说,“影儿,我背上有些痒,你帮我抓一抓。”说着,自己还转过身去,开始自己解衣服。
早就知道他没有好心眼。
我杵着半天,没动。
他猛然转过身来,轻勾着唇角,佛如颠倒众生的妖孽像,面上却转转瞬生出惋惜的表情来,“我忘了,影儿是大家闺秀,是做不来这些的。”言下有着微微的失望之意,身子也随之向后靠了靠,一副,你要是不从,我就如实说出去的架势。
我咬着唇,齿缝挤出来的声音俨然清脆,“怎么会。我疼阿琢还来不及。人家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憋着笑,点了点头。又将衣服向下褪了褪,眼看要露出肌肤来。
我赶紧闭上眼睛,向前摸着。
他声音一时压抑,“影儿不要乱摸。”
他胡说他,我哪里乱摸了何况还是隔着衣服的。
我心里痛恨他,手上加了力气,但好像还是找不到他,于是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是白花花的一片肉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还袒露出了整个胸膛。而我的手正在上面,我……
我“啊”的一声叫。他死死捂住我的嘴,我刚要挣扎,他已经与我轻轻耳语,“她们都还在外面,不要瞧她们,我娘可是帅才。”
我的那个挣扎也就黯淡了下来。头向下一耷拉,竟然撞到了他的胸口。还看见那上面的肉在突突地跳。
我的妈呀,就算是剁手我也不怕了。我一口就咬上他的手背。
不多时他就挺不了了。将我推开。
他举起手放在嘴边吹气,上面是鲜红就要印出血来的牙印。
他冲着我刚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