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侨高兴地来到那里,接到主任给的产检书,情不自禁地笑了。
“依侨小姐,我只要好好照顾着她,你这边打官司就有了充足的机会。”主任打气,“所以,必要时,记得让她出庭。作为精神病人,她的肚子里有孩子。这种情况,或许只有他的主治大夫才知道?”
“嗯。”依侨握着对方的手连连道谢。
“不必。你是穆少的夫人,我们崇敬穆少的为人,帮他是应该的。”主任暖心地说,“我还有事儿,依侨小姐,不好意思,我先忙去了。”
“好,主任你忙。”依侨拿着产检证明书,离开了医院。
之后,再开庭。
依侨这边的代表律师便递交了所有的证据。
另一边的律师看后,以调查资料和产检证明书可能作假为由,否定了。
而且法官还默认了边池代理律师的说法。
坐在原告处的依侨,像是觉得手脚都泡在水里,整个人不是滋味。
她的代理律师言,精神病人还在医院,可以找来对质。
边池的代理律师却道,精神病人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不足以证明,其人是边池好友李成造成的。还言,即便李成是边池好友,也不能让对方所犯的罪过来让好友承担。
此话证明依侨这边所找的证据,都不足以成为证据。
依侨心中崩溃了,只是还有一些不甘的心,在支撑着她要向前看,不能被人掌控。
再次下庭后。
依侨迈步走下台阶,她走得太急,一个踉跄,高跟鞋没踩稳。
脚扭了。
眼泪泡在眼窝里。
只不过,她强忍着哀伤的情绪,没有自暴自弃。
“对,我绝对不能被打倒,我要冷静!”依侨看着远方,努力地为自己加油。
身后的李成医生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身后,看到这一幕,冷不丁地走到依侨跟旁。
“怎么样,顾依侨,现在你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李成阴邪地在耳边一笑。
依侨握拳,伸手要打。
“哈哈,打吧,打吧。顾依侨,你要知道,只要你今日,在法院门口,对我大打出手。那么这一次,你必输无疑。”
依侨硬生生悬在空中的拳头,又逼迫自己放下。
只是她拳头虽然放下,另外一只手,却还是在对方的胸膛上抚了抚,“没关系啊,李成,你也知道,我呢,现在就一个家庭主妇,不工作,也不缺钱。这次就算败了,但边池携带枪支却是真的,哪怕在牢房里一天,他也得给我呆下去。而你,我有的是时间同你耗。当然,兔子逼急了咬人,你伤了我老公,我心灰意冷,什么事儿都想试一试。”她贴耳再压低了声音,沙哑的嗓音十分可怖,“在你身边的那位精神病女人,我可以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你也知道,精神病很容易遗传。万一那孩子也不正常,我想你李家祖坟也不会放过你!”
“你……”
“啧啧,李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那精神病女人同你有什么干系?!”
李成刚刚如何得意,她就如何生冷地回怼回去。反正自己的老公穆如风还在医院,而自己这边的一切证据也都没什么用了。那何不斗个鱼死网破么?!
“顾、依、侨。我警告你,你要是对付她,我要了你的命!”
依侨一听那话,笑了,李成医生有软肋。
那软肋是那个女人,或许真有可能是如风的亲妈,她的亲婆婆。
看着李成医生转身走掉,依侨的心起伏不定,她刚刚说那些狠话,确实不适合。可是自己也确实找不到其他什么话,来激怒李成了。
若真是她的长辈,那她以后再求得她的原谅吧!
……
李成医生在发现有人跟踪过后,这些日子,也很少出门了。
同那位神秘朋友的见面次数也少了很多。
不过,一有机会,他也会偶尔打个电话。
这晚,依侨通过依牧的调查资料,来到李成医生和那个神秘男人交货的酒吧喝酒。
依侨穿着一件金黄色绣花的吊带裙,脚下一双金黄色的凉鞋。
脖子上,带着一条钻石项链。
耳朵上,带着金黄色耳环。
如墨的发丝上别着一个金黄色的发夹。
因为一身都是亮色,加之依侨整个人气质淡雅出尘,导致她进去后,酒楼里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都不由地扭头来看。
她坐在吧台上的高凳子上,媚眼如丝地冲服务员道,“一瓶威士忌!”
服务员愣了两下,迅速拿了一杯递出去。
依侨握着威士忌,仰头喝尽。
她很少喝醉。
不过五分钟,果然有人前来搭讪。
这个男人留着长发,上身灰色衬衣,下半身一条深色牛仔裤。嘴角一缕胡须,手上一块名表。
脚踩一双牌子运动鞋。
走过来,他就盯着依侨上下打量,目光里,带着一种只有男人在面对猎物时才会出现的目光,“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依侨转过眸子,打量他,“有么?”紧跟着又笑,“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那男人并没贴近她,只是又胆大地问了一句,“一个人?”
依侨反笑,“我身边还有别的人?!”
那人挠挠头,下意识地叫来一个服务员,然后让那服务员给台上的人说,点一首英文歌。
依侨笑着点头,“多谢,不过我可不会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