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来来来,我提议咱们为成总举杯,也为新刊首发告捷连干三个,怎么样!”
“三个不行!来6个!”
“6666666!”
ktv最房里,我看着面前的这队人马,盖过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大声喊:“都给我干了!今晚不醉不归!”
“干!”
第一个闷头喝光的男人举起酒瓶笑着望向我,一年前,我无意中找到他,把他收入麾下。
他是罗厉。
还有夏雪,宋芳菲,琳达,达利,唐尼……
“我们的女战神,拿到业内最权威的新生代最佳媒体贡献奖,有什么感想?”唐尼拿着啤酒瓶,假装采访。他是我当初在蒋豪城那儿工作时的同事,也被我笼络来。
我清清嗓子,大声说:“感谢我的战友们夜以继日为我卖命!加薪没有!升职没有!你们图什么呢?!”
“图你啊!”他们异口同声地喊。
我笑着问:“你们是不是傻?”
“是!”他们闹成一团,最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把我抛了起来。
我在忽上忽下的眩晕中,只听到自己的笑声。
这接近三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让我的心已经完全沉淀,有如大浪淘沙……
上午,我去了趟监狱。
一年了,在我生日前的这天,里面的人终于肯见我。
他瘦了很多,头发变成了很短的圆寸,唯一不变的是那一身正气,却再也穿不上他至爱的警服。
广哥笑着对我说:“骄阳,三十而立,今年的生日我不能陪你过了。”
我握着听筒,无奈地对他笑:“等你出来,都给我补上,一个也不准落下。”
“好,一言为定。”
广哥,是最让我觉得可惜的。
而杨不悔,是我亏欠最多的朋友。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在我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好在,暴风雨已过,如今我们各得其所。
……
在我入职fw的主刊改版成功,在业内掀起一阵风潮,我频繁出席在各大媒体的时尚盛典,名声大噪。
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因为坚持原则得罪了不少同行甚至同事。
我知道许多人在背后议论我不近人情,苛刻严格,也有人非议我靠不正当手段竞争上位。
女人上位,在风评里似乎总喜欢和“潜规则”挂钩。
我没有理会,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不活在别人的口舌里。
然而我轻视了坏人的生存法则,他们可以为了毁灭你而不择手段。
就在我的事业如日中天,声名在望时,我的过去被人扒了出来,各种绯闻甚嚣尘上。
许久之前的那些网络言论被翻出来,那时候我名不见经传,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如今,早已不能同日而语。
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期待我身败名裂。
童年遭遇性侵,涉嫌谋杀,离异不孕,叔侄不伦这些标签如涨潮般打在我身上,一时间我成了圈内舆论热点和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过分的人在应酬时直接问我这些是不是真的,或者拿出其中一个点来开我玩笑。
我会笑着周旋,他们在占不到任何便宜和优越感之后,便露出最丑恶的嘴脸。
黑历史从来不会消散,只会因为当事人的知名度而沉浮。
我不需要猜也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
那时李氏陷入破产危机,李鸿运涉嫌行贿被带走调查,李语彤不仅着手报复杨不悔,也因为我和楚靖南联手参与,而要置我于死地……
这些对我恶意造谣和中伤的舆论传出后,股东会考虑到公众影响,又不好违约直接开除我,就给我出了个难题,把我的年度考核指标定得极高。
封火劝我去旗下子公司先避避风头,他会再想办法让我回来,说我没必要立这样的军令状,得不偿失。
我说没关系,正好我也想背水一战。
“你给我放权,我签了这份责任书,到期任务完不成,我大不了走人,对我没有任何损失。”我如是说。
“骄阳,你什么时候可以不像个独行侠一样,考虑一下关心你的人的感受,可以吗?”他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着他笑了。
“封总,从你认识我的时候起,我就是这个样子,你现在想让我改?”我摇头说不可能的。
“就没有人值得你改变吗?一个人都没有吗?”他的眸子有熠熠光辉闪动。
我凝视他的眼睛,淡漠地说:“曾经有过。”
他单手搓了搓后脑的头发,咬唇把头歪向一侧,拿我毫无办法的样子。
“封总,不瞒你说,我还真不在乎名声好不好。这次我做新刊,是给自己的挑战。如今我们已经取代ac成为业内大佬,没有对手就必须突破自己,不对吗?而且我对杂志的兴趣在减弱,这个项目做完后,我想去新的领域试试。”我被他这些年的关心和帮助打动,对他说出实情。
他看着我,蹙起眉头:“你就一点不念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回答他。
念旧?我都好久没有回忆过旧情了,你问我念不念旧?笑话。
我愈发觉得自己过独了,拒绝任何新人深入地了解我。
封火对我有意思,我知道。
我早就不是三年前的我,对待感情,我自有分寸,总能保持冷静。
之后封火放权给我招兵买马,我建立起完全属于自己的团队。
于是,近一年的时间后,我们的新刊势如破竹,最终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