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的庆功宴,我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恭维和道贺,也对别人说着溢美之词。
然而巧笑的背后,是这些年独自咽下的泪水和实力碾压造谣者的扬眉吐气。
我登上了业内评论杂志的封面,封面照用了乔锐给我拍的人像,黑色背景将人物突出的尤为明显,脸上的表情呈现出藐视万物的高傲。
拍完照片,他拿出三年前和现在的照片作对比,问我是不是一个人?
我说这新照片装得也太过了,简直都认不出自己,同时也感叹幸亏有他帮我记录,不然我都要忘记自己还有当年那么单纯的一面。
“一直都有。”他认真地摆弄着手里的相机,头也不抬地说。
我倚着桌角站着,双手抱胸,看着他专注的模样。
他对我来说,就像旅行中的同伴,或许是认识的久了,我总觉得他像敦厚的山川,又像辽阔的草原,每次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找到他,就能解开所有烦恼。
他活得通透,像个高僧,我现在都尊称他“乔大师”。
……
当罗厉他们把我放下时,我的思绪回到当下。
大家还在嗨,我从庆功宴到现在的第二场也喝了不少,眼前一片雾蒙蒙。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都没看就接起来。
“妞儿,玩着呢?你说你得了这么大一个奖,也不给姐妹们个机会替你庆祝庆祝?”刘律师高冷的声音传过来。
我受宠若惊地说:“那感情好啊!”
“两小时后风月见,有人要见你。”她说。
我撇撇嘴,说得这么神秘,还有人要见我……
怕不是又联合顾澜依给我介绍什么相亲对象,对于她们的眼光我真是不敢恭维。
自己的事儿都没弄明白整利索,瞎操心我干什么?!
我甚至曾问过顾澜依她们这么做的目的,该不会是通过那些相亲对象让我想起前任的各种优秀吧?
“顾大艺术家,刘大状,请你们把眼睛擦亮一点儿,对我负责一点儿,我前任你们都熟的哈,就照着比他优秀十倍的标准找!找到了我马上投怀送抱!绝不含糊!”我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她俩面面相觑,说我神经病。
这些业内半边天平时都很忙,要凑齐在一起鬼混说实话并不容易,所以老刘约我,我定当前往。
罗厉他们表示理解,我自罚三杯后,让他们痛快玩儿,账都算我的。
曾经在ac担任司南秘书的琳达现在成了我的得力干将,她把我送到大门,侍者为我叫了辆出租车。
“孩子挺好的吧?改天去你家看看她。”我说。
她笑着说很好,走路很溜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
“嗯,骄阳……”
我拦住她,告诉她不必要的话少说。
她点头,微笑送我上车。
我从后视镜看到她伸手揉了下眼睛。
她当初因为怀孕结婚离职,司南便让我接替了她的工作。
可她却在孩子一岁半的时候离了婚,那时候她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工作机会。
我说:“有是有,但你全职妈妈当了两年,如果不比别人更努力,我是不会留你的。”
她说她可以。
其实我早就知道欧文出轨了。
都在一个圈子里,风言风语多了总会飘进耳朵里。
琳达告诉我之前她发现过一些蛛丝马迹,但碍于自己全职太太的身份选择了原谅,那时候欧文还会向她认错,对孩子感情很深。
可终于还是有一天,小三拿着孕检证明找上门来,闹得人尽皆知。
然而,这个社会对男人勾三搭四向来比对女人水性杨花要宽容地多。
大多数人,就连琳达老家的亲人都劝她要大度,要忍。
可她到底忍不了,宁愿带着孩子净身出户,也不想再见到那对恶心的男女。
况且,她的公婆始终都没向着她说过一句话。
这在我的生活圈子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甚至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随着职位的升高,男人的虚荣心膨胀,女人成了他们标榜身价的附庸。
天枢的品牌总监迈克在一次饭局上谈到一个名词叫做“trirl”,我觉得还蛮贴切的。
在那些有一定社会地位或是财富的男人身边,总跟着与他的年龄和阅历不太相称的年轻漂亮女孩儿,如同他们的“战利品”或者说“奖牌”。
他们喜欢这些女孩儿除了因为年轻拥有的健康躯体和激情之外,还有一点,是她们“单纯”,目的直接而且简单。
当时我反问他,是不是还有“troy”?
宴席上的大家纷纷笑起来,迈克说也许,不是不可能。
女人,总是对爱抱有期待,却总是被伤害。
但不能否认,已为人母的琳达,比我们多了更多的韧性和勤奋,我知道那是因为她得到了小天使的力量。
等我赶到风月时,门口的服务生恭敬地称呼我成总。
我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被拒之门外的尴尬,果然还是有钱好。
当我看到杨不悔和刘一线、顾澜依她们被型男们簇拥着坐在卡座冲我笑的时候,我当时就乐了。
“你回国都不告诉我了是吧?背着我劈腿这俩小骚包了?行啊!你们有男人的就是不一样,开始搞小团体孤立我了是不是?!”我看着杨不悔,瞄着另外两个女人。
杨不悔这家伙去了澳洲几个月,居然悄默声地回来了!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