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满脑子的各种奇奇怪怪。
期待中忐忑,忐忑里害怕,羞涩的同时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胆气,一脚就踏了进去。
门因为能关紧,所以经常的不插。
门,突然开了——
韩枫这一天已经累的够呛,回了屋,三下五除二的就脱的只剩下秋衣秋裤,门开的时候,正准备钻进冰冷的被窝里,突然间门开了?
快速的回头——
她!
满脸通红的,进来了,眼睛怎么向下瞅,啥呢?
韩枫十分尴尬,“对,对不起!”
立即麻溜的钻进了被子里,就算是秋裤,也不能被个大女生给看光了不是?这太难为情了。同时,也感觉这个孟春艳怎么如此的冒失?不会敲门吗……
“啊!你还不去睡啊,有事?”
孟秋歌的脑袋再次“轰、轰”的炸了!
“没,没事。”
孟秋歌看着了壮硕的他,心已经忽悠到了云彩上去了。
这辈子,头一回看到男人穿秋裤子的样子,就算在家里,父兄面前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形。
一下子,她知道,自己想歪了。
连连在心里呸了几口,慌乱中好不容易想到了手里那张一百块钱。
连忙给它塞到床边儿,逃也似的奔出去。
“这钱,我不能要!”
砰!
随手关上了门。再使劲的带了带!
蹬、蹬、蹬……跑了。
韩枫一脸的懵逼。
同时心里也很感动,这孩子心可真好,给钱都不要。这么单纯的女孩子可真不多见,要是在后二十年,给多少钱都没人干的。收好这一百块,想想一定要给这个人情还上,孟秋歌今天穿的又黄又蓝的比起那什么雪依、红毛衣之类的城里姑娘可差的多了,不行去动物园那边买东西的时候,给她带几件儿。然后,过了不到两分钟,睡着。
另一个却哪里有睡的意思?孟春艳大个子腿长,从韩枫的屋子里拔出了脚,飞也似的奔回自己的屋,将门锁死!
呼哧、呼哧。
依在板门上喘!
使劲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狠狠地压低了声音。
“孟秋歌!你、真、不、要、脸!”
胸脯在微弱的星光下,剧烈的起伏个不停!
过不一会儿,委屈着,咬着牙,哭了。咬的嘴唇红的发紫,攥着自己的衣角,全身哆嗦。
……
睡了两个多小时,韩枫的生物钟到了点儿。
五点钟起床,雷打不动。
就算再疲累,韩枫却一咕噜就起了床。
上辈子已经把懒惰都使完了,这辈子活过来韩枫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全部的时间有意义的填满。对他这个重生者来说,也许赚钱提升地位是必选须,可是能让自己高兴的活自己才是最由心的事。上辈子过多的遗憾来源于不作为,时光虚度,这辈子不管能不能在人生的黄金时代成为人中之杰,成为富豪大佬,最重要的是不留遗憾,做自己喜欢的事,吃自己喜欢的食。爱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少年的云希突然提前出现,韩枫到现在心里也有些不太适应。
跑步、力量、拳术,同时背着英语,到了六点半的时候飞快的拉车奔向三公里的马家菜市场。
七点多钟将所有的主配料都买了回来,这次买的肉比原来多了一倍。现在更是寒冬腊月,放在院子外面也不会坏,多准备出三至四天的量,每天卖三十斤的量,这活儿,韩枫打算交给孟春艳来干,目的就是占住摊儿位置,自己能在今晚回松市,三四天内把倒卖羊肉的事搞定,钱的事就解决了一步。
“秋歌,你没睡好?怎么连黑眼圈儿都出来了?”
韩枫一边切肉一边儿打量了一眼。
孟春艳的脖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没,没。可能是没那么晚睡过吧,后来就没怎么睡着。”
心里却变着法儿的狠狠的撕巴着旁边这个坏蛋!
各种刑法一起上,我拧死你、我挠死你,我——都是你、都是你!昨晚做了个好羞羞的梦,哪里还能睡得好,你还问!
“要不,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这活也不累。再说,你也给开着工钱呢!”
韩枫笑笑,看着努力调整脸色,却神游不定的孟春艳,“我怎么感觉像个黑心老板呢,这是在压榨劳动人民。对了,昨天专门的服务费,那一百块,我给你留着,你不要也行,我给你买衣服怎么样?”
“啊……”
孟春艳笑了,“你这哪是黑心老板,哪个老板还给工人买衣服的?”
突然间又说到了潜在的关系上了,没来由的立即红了脸。
其实,昨个晚上,那到手的一百块又扔回去的事,可是翻来回去的想了一晚上。
来这之后老舅也没这么大方过,一百块,可就快顶上在这里收拾屋子打扫卫生烧烟灶的工钱了。
“嗯,那好,等中午我领你去动物园批发市场买东西。”
韩枫笑着,一边干活一边说。
孟春艳的心里充满了异样的期待。长这么大,从小学到初中,从村里到家乡的镇上,遇到的男人汉子也不少了,可从没有哪个爷们给自己买过东西,当然老舅不算。
韩枫却没看她。
“我今晚坐火车回去一趟,今天多备了两天的料,这两天你自己出摊儿,去了成本,赚的都归你。”
“啊?你真的要回去,要多久?”孟春艳有些急,突然生出了一种要丢啥东西的感觉,心里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