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扛着包袱走到院门,看到傅琳带着的这帮京兆府衙役们,心里有点不爽。明明应该是公正执法的警局,变成敖贱人的鹰犬,看着就让人生气。
傅琳走下官轿,看到郡主扛着几个大包袱站在院中,嘴里也是发苦,他就是来抓个人而已,怎么也能遇上这主啊?
再胸闷,傅琳礼数上还不敢怠慢,“下官见过林郡主!”
林晓翻了个白眼,“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啊?”
“下官听人报案,说此处有打斗,还说可能有敌国奸细,下官不敢怠慢,特来查案。”傅琳弯腰行完礼,指指林晓身后的屋子,透过洞开的屋门,能看到地上倒着三个人,“那几个女人估计就是敌国奸细。郡主怎么知道这几人有问题?下官斗胆请郡主将人交给下官,下官好查一查京城之中是否还有她们的同伙。”
他冲着身后挥挥手,“来呀,将人拿……”
“拿什么拿?人是我们拿下的,有你什么事儿?”林晓往前垮了一步,刚好挡住了京兆府衙役们进门的路。衙役们不敢上前硬闯,站在傅琳身后装死,美其名曰等上官吩咐。
傅琳一阵头痛,来时太师只说让他将前些时候怀疑的北齐奸细给拿了,没说是要他从林郡主手中抢人啊。
林六听到外边动静,将外室女拖着来到门外。
一群人对上两人,可那一群人自问战斗力不足,两边就僵持着了。
“郡主,下官职责所在……”
“你职责啊……我说傅琳啊,你好歹是京兆府的官,听说这官不算小。你的职责是管理京城治安,保这方百姓的太平。你现在在干嘛?你现在就是敖思寰的狗啊!”
“知道狗是什么样吧?”林晓很像模像样地模仿了一个小狗的动作,“敖思寰一说上,你就啊呜一下,汪汪汪,往前扑……”
“噗”傅琳身后有衙役没憋住,忍不住笑出声。
啊呜和汪汪汪连一起,林六就在纠结,这到底是猫啊还是狗啊。
傅琳脸色红红白白,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郡主,你何以辱下官至此?”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翁太傅的声音大声传来。
这话很有水平,林晓赞了一声,回头看,居然是翁太傅和京兆府少尹韩同方一群人。
“林郡主,圣上口谕,此间事务由林郡主全权做主,其余人等静候郡主吩咐。”翁太傅大声传了圣上口谕。
“郡主,谢恩啊。”林六看着站的笔直的郡主,急的顾不得体统,轻轻拉了拉郡主的衣袖。
谢恩?林晓觉得自己跪不下去啊。
“圣上说郡主免礼。”翁太傅又说了一句。
“是!”这句,林晓大声答应了一声。
“林郡主,这里的事……”圣上吩咐他来传口谕,翁太傅也不知这里的详情如何。
林晓看了看大家,指着林六手中的那个外室女说,“这女人是李一平的小三,哦,就是你们说的外室。敖玉琼跟李一平打架打回太师府告状了,这女人我发现是北齐奸细。韩同方,这人送到慎刑司去,你跟黄公公审审她吧。”
林晓看看傅琳,想了想,“至于你嘛,傅琳,有件重要任务交给你。这北齐女人还养了一只传信的鸟,也不知道是老鹰啊,还是鸽子啊,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鸟。这鸟要是不抓起来,一直飞来飞去,到处报信就不好了。你带人守在这里,把那只鸟给抓了。”
众人……鸟没主人差遣,会自己飞来飞去报信?你当是鸟人啊?
堂堂京兆府尹,亲自守在这里抓鸟?傅琳只觉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可是圣上口谕吩咐此间一切事务听出林郡主安排,他还不敢反驳。
“这事很重要,要是抓到那只鸟了,记得审审,看它把信送给谁了。”林晓一本正经地继续吩咐。
翁太傅低头咳了一声,郡主这要求,他这样端方之人有些听不下去。
看着傅琳在那额头冒汗、脸色涨红,众人不由有点同情他了,落到林郡主手里,好像是不好过啊。
“郡主,一只鸟要……要如何审?”傅琳强压着嗓子没有尖叫,只沉声问道。
“你不知道?”林晓挑眉。
傅琳心中狂叫:谁知道怎么审鸟啊?就算是会说话的鹦鹉,也只会说主人教的话,不会自己来说吧?
“林郡主,审讯无非是威吓、用刑而已,敢问一只鸟,要如何威吓用刑?”
“威吓?用刑?”林晓摇头,“这些法子太普通。你看,你要是抓了一只老鹰,然后拿着一只油炸麻雀对它说:‘你招不招?不招这就是你的榜样。’那老鹰肯定是吓不住的。你还不如跟老鹰处好关系,多遛遛它,也许有感情了它就告诉你了。”
废话,这种恐吓法,别说老鹰,兔子都吓不住吧?
“下官才疏学浅!”傅琳没好气地看向林晓,“求郡主指点如何用刑为好。”
“我也不知道!”林晓很坦然地说。
傅琳一听,“林郡主莫非在消遣下官?”
“你可以去问问敖太师嘛。他不是见多识广、英明神武的,反正你们熟啊,多去讨教讨教。我又不是京兆府尹,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你是京兆府尹,你要是接到报案,张三说自己的牛不见了,李四说自己的猪不见了,你不接案?”林晓直接训了一通,“要我帮你想怎么审鸟,你的工钱我也替你领啊?”
这是强词夺理!傅琳气得人都抖了。
“好了,本郡主还有事,不陪你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