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县令自然早有拒绝这类称呼,显然没得到应和,此后也就顺其自然了。
那日松极认可明信之言,“江县令,之前我说的没错吧?对于任何匠人而言,最幸福的事就是从事行业与兴趣的合二为一,无论锻造、研制,只要与铁物相关就是我的兴趣所在,像您老这般时不时关心一下,自己不觉得烦,我都替您老心累!”
他讲话这样随意如一家人,显然在李之一行人到来之前早有交往了,看来彼此间关系很是融洽。
江县令倒转筷子,看似恶狠狠地向那日松头上敲打,“正文、瑜然都没嫌我唠叨,你就表现出不满了?还不是老一辈的心痛你!”
那日松不过五十余岁年纪,在大唐那个寿命普遍短少的年代也算是高龄了,但江县令能于年近七十仍不被责令退休,自然有他久掌县衙几十年大权的足够阅历与把控能力。
而且潼临县因五大家族存在的原因,某些方面具有一丝华清宫那样的特殊性,若不是有明信几位资深道长存在,这位江老爷子还是很有威严的。
因而那日松当着这许多人不给面儿,就让老人家神情很是有些郁闷。
好在有李之及时给予化解:“外公,有资格的匠师并不同于修道中人,这类人对专业偏执起来有时候很不近情理,倒不是他们性格上的倨傲,而是全身心投入某一件事后,旁人打扰了很容易让其思路产生误差!”
“实际上这才是他们最可爱之处!”明信随之拿承弼老道做例子,“天机阁建成后,就会有另一位远甚之人前来坐镇,道家炼器术也属于专业术法,那位老爷子更是古怪,一旦被人生扰思路,怕是会当场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