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临淮郡王脸上笑意,李之瞬间明白他所来目的。
“念在你会有所猜疑,早有相关人等相告于我,要我来为你解惑!其实圣上此举有或无,与未来局势没有多大影响,但对于你来说却至关重要!武后一方,在你获得尚方剑那一刻,就已清楚圣上对你极为看重之意。接下来无论赐婚也好,紫金鱼袋与从一品鱼符也罢,均为顺势而为之举!”
“但我此时已能威胁到武后势力在长安城某些核心人物,难道此人不会因此而心生恨意?”
“你莫要忘记这一点,圣上无论哪一种特权施加于你,均与未来长安城经济特区打造密切相关,实际上你手中所获之物,只与此类事密切联系,于当朝政事实无半点直接牵扯。而且只要你不入朝为官,我这个岳父随后再从尚书位置上移做转管商业职位,就足以说明你我对于政事参与实在毫无兴致。况且武后自以为对太子具有绝对掌控能力,圣上交由他来赐予你紫金鱼袋,也就意味着陛下本人对太子毫不设防。”
“里面更深层东西我不了解,听您老人家讲述,的确明白了很多。”
“正文,你要知道一点,既然圣上决定启用你,就会竭尽全力辅助你扫清更多障碍,此乃正常心理反应,过多遮遮掩掩反而令人生疑!圣上采取的是光明正大之举,也符合他一贯行事作风。当今世上,没有人再比陛下更了解武后,那人觉得自己抓住了圣桑却绝想不到,真正君临天下位置,与实际垂帘参政具有天大差别,陛下看待事物之远瞻性,绝非旁观者能够完全体会出来。或许此人日后真正在为后也能猛然间顿悟过来,但以目前来讲,她就是再参与政务良多,也无法自绝高角度来看待问题!”
“也就是说,二者之间相互揣摩深度不同,圣上只是以武后角度分析其中玄机,就可把自己真实深层用意遮掩起来?”
“可以这么说!你要记住买的不如卖得精,就像宣纸工艺掌握在你手,交由旁人仅需做分毫改动,就能令产品出现巨大变化。也永远不要轻看当今圣上缜密心思,接触事物层面不同,各自理解就有偏差。除非你拥有后世先知先觉优势,不然满天下无人能达到圣上思想之深度!”
李之心下好笑,自己可不就具有先知先觉前提,不然怎会有旁人所不知庞大未来布局能力。
“好了,你吩咐人给我带些小笺回去,若非那日在明王府酒席上看到,不然还不知你又有新发明!”
“那时您老这两日只知打理自家儿子亲事了,我们几个股东可都讨了去自己所用,我怎知您老心思不在生意上了!”
临淮郡王向远处观望清绮招招手,大家族后代自小就有教诲,商议正事不容许小辈凑上前来。
他向李之笑骂:“只是李怿之事?你与清绮婚事不也一样重视?抽时间常向明王府跑着点,两位明王对待你一片赤诚,可不要让人家心寒了!”
清绮引着三女来到,另一人自然是懿懿公主,懿懿向临淮郡王见过礼,“郡王大人,我父亲还说今日要去你那里,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是我请的老人家,恰好与关鲁公好长时间未在一起饮酒了!今日你也去,郡王府有专门晚宴,几十桌呢!”临淮郡王奇怪地望向自己女儿,心道彼此关系这样密切,为何此女不知。
清绮一拍懿懿额头:“我可是昨日上午就与你讲了,你这小脑袋里成天想些什么!”
懿懿已经记起来,只是或许只有李之能想明白,近段时间因为几人婚事已定,却给她心里带去波澜,原本爱上好友夫君就让她升起愧疚感,婚事带给她打击,更使十六岁的她情绪大乱。
果然李之瞬间就体味出其中蹊跷,忙借口给郡王取十色小笺,快步赶往三层处。
午间短暂戒严后,令正清文绮堂再次客流爆涌,但显然较之羊绒衣物尚有不如,也无需组织人严格控制进入人潮。
不过两处楼梯一样人满为患,又是女孩子居多,李之向前挤进之势,或多或少就有人刻意阻拦搭讪。
楼梯上可不似店里,他可不敢动用真气推搡,直到后院里清绮高声喊叫“怎么速度这么慢”,那些女孩子才惊吓般闪出一条狭窄通道。
即便如此,仍有女子故意用身子敏感处去撩拨他,让李之心下暗自腹诽,大唐时候女子性情之豪放,果然如史册记载那般确实。
返回途中,居然有人在向他讨要手里所捧之物,眼见是位不足十二、三岁小女孩子,李之就随手塞给了她几本。
一脸狼狈相的李之,在送走临淮郡王后,招来几女轮番责问,一时间,他身边叽叽喳喳一片,引得懿懿公主捂小嘴暗道活该,可是知道了夫人多的坏处了?
回到座位处,宓覃、莫俊二人一直等着他,几女则去帮助冬卉,店员的午饭时间到了。
“李先生,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口外羊绒一事?那边这段时间传来消息,帮着联系了几处牧场,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探看一番?”宓覃问起。
“过段时间再说吧,瑜然母亲说起过,她娘家有些路数!对了,过几日我要前往骊山,你们几家开业我可能赶不回来,贺礼就吩咐管家代替我送往!”
“千万莫要提贺礼,我们几家生意都是你一直在关照,再收取贺礼,旁人怎么看待?”
李之笑笑,也不坚持己见,到时候有人上门就是了:“奉邬县厂里有正有其他人派去工人学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