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宫依然挡不住诱惑,率先动筷了,夹起一筷看时,但见鸡蛋均匀地包住了洋葱,入口品味,但觉鸡蛋滑嫩甘美,洋葱鲜甜清香,一刹间,便让他仿佛置身于春日的清风之中,浑身清爽。他知道洋葱不熟,会让人感觉辛辣,过熟,则香味大减,韩山童炒的却是正在好处,不是高手做不出来的,于是又赞叹道:“真是太好吃,服了你了!”说此帮韩山童把菜端到外面的桌上,又帮他盛饭。
韩山童洗了手,而后到外面吃饭。张小宫道:“这有好菜,你要不要喝点酒!”韩山童摇头道:“不用!我不太喝酒的!”张小宫道:“那你吃,我洗锅去!”韩山童点头道:“请便!”而后开始用餐。他多日没吃自己做的饭菜,吃起来倍觉香甜,不一会儿,就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于是心满意足,起身掏出刚的银子道:“小宫,给你钱!”
张小宫从厨房里跑出来道:“给什么钱,这菜是你做的,一半被我吃了,还给什么钱!下次教我一手就行了!”韩山童道:“这怎么行!”张小宫道:“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又值不得几个钱!”韩山童见盛意难却,只得作罢,说道:“那就下次一起付吧,我先走了!”张小宫说道:“今后常来啊!”韩山童道:“好!”说此出店回营寨。
刚到营寨门口,忽见丁宇从寨中跑出来。韩山童问道:“丁宇,有事出去吗?”丁宇着急道:“正找你呢!今日有重要客人远道而来,舵主要让我们列队迎接的。郝堂主过来不见你,正生气呢!你等下小心点!”韩山童心想这还真是凑巧,前阵子,自己终日都在营寨,都没什么事。只今日自己刚走开一会儿,偏偏有事,这又惹郝烦人不高兴了,少不得又要听他训了。思忖间,他加快了脚步,跟丁宇进营。
进了寨门,见其他的弟兄都已经列队,正在听郝范仁训话。郝范仁见了韩山童,沉脸道:“你跑哪里去了,还要人找!”韩山童回道:“属下上了趟街!”郝范仁哼道:“你还真多事!今天有事,本堂主不训你,你俩快点入列!”韩山童和丁宇答应一声,站到后排。郝范仁清了清喉咙,说道:“今日,帮主的师叔要来本舵,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厉害人物。祝舵主自然要盛情迎接,你们得列队欢迎。这事关系帮主的脸面,你们一会儿可得给我拿出精神来,听清楚没有?”
一众人齐声道:“听清楚了!”郝范仁还算满意,又道:“为了让你们看起来精神点,我特意让人买了一些油彩,你们都涂抹涂抹,弄好看点!你们抹好了,让李顺带你们过来!”李顺答道:“属下遵命!”郝范仁下令道:“都去抹吧!”韩山童跟着大家一起散,准备去抹油彩,却听郝范仁道:“韩三,你去把你的马牵来,你那马精神一些,我带去给祝舵主骑!”
韩山童不想被他烦,答应了一声,把马牵了来给他,心道:“怪不得刚才没骂我,原来看黄毛儿面上了!”郝范仁见他听话,夸道:“很好!”说此骑上黄毛儿,拍马而去。韩山童见他看在黄毛儿的面上,总算夸了自己一次,不禁暗笑,这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于是,众人忙将开来,彼此帮着涂油抹彩,不多时,个个赤眉绿脸,你看着我大笑,我看着你哈哈,韩山童也觉得有趣,开怀一笑。准备完毕,李顺带着众人到祝府,分两列从门口一直站到会宾厅,韩山童恰好被安排在了会宾厅的门口。
傻站了约有小半个时辰,方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韩山童估计是客人来了。果然,远远就听祝业庆道:“师叔,里面请!”又听另一人道:“你小子搞得不错啊,挺隆重的,总算你没忘了有我这么一个师叔!”韩山童听这声音吓了一大跳,这阴冷的声音他不会忘记,分明是“铁手阎王”姜无畏的。他暗道一声:“这真是冤家路窄”,却便想逃跑。然此时祝业庆等人已经进门,想跑已经来不及。
没奈何,他只得站着,微微低头,同时偷眼看那人是不是姜无畏,一看,那人形容枯瘦,鹰鼻削腮,不是姜无畏还会是谁。这下真把他吓得够呛,一颗心提到了嗓眼上,正惶恐时,姜无畏已行至他跟前,目光从他的脸上掠过,却似乎没认出他来。韩山童正奇怪时,听姜无畏道:“这脸上涂油彩,挺有意思的,亏你想的出啊!”祝业庆道:“这我见他们没精神,怕被师叔你笑话,所以特意让他们抹抹脸,免得你看着来气!”姜无畏道:“算你有心!”
韩山童这时才想起自己脸上涂抹了油彩的,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地,心道:“今日真是天缘凑巧,还好这郝范仁出了个鬼点子,不然今天只怕凶多吉少!”
厅内,祝业庆请姜无畏上座,亲自斟上自产的天台云雾茶。姜无畏抿了一口,说道:“不亏是佛天雨露、帝苑仙浆,老夫还真爱这一口,你小子不错,年年都没忘记给我送些茶叶!”祝业庆道:“给你老的,都是与今天喝的一样,是特制的、最好的!”姜无畏点头道:“不错,算你小子有良心!”祝业庆道:“师叔的恩情,小侄没齿难忘!听师兄弟讲,前些日子你老为人所伤,侄儿也很是担心。不知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姜无畏叹道:“我是被高雄风给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