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进入新世纪,情况逐渐改变,地方壁垒逐渐松动,在中央提出西部崛起之后,这种趋势更加的明显,特别是陆政东担任省长之后,在区域合作上提出了很多有建设性的观点,两省之间的交流和合作明显加强,可是这种合作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安海显然也意识到加强合作才会更有利于自身的发展,
这次洪涛到贝湖来,显然是想在两守系方面有所作为,而且不仅仅是代表自己,应该是得到了安海一二把手的授权,作为“特使”前来的。
这样的宴会,陈吉桥自然没有资格上桌。他同周若山的秘书以及洪涛的秘书司机等,在隔壁房间里吃饭。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由于吃的是火锅,身上有味道,陆政东便去卫生间洗漱,陈吉桥第一时间给陆政东泡了一杯茶。晚上,他喝了几杯酒,每次喝过酒后,都习惯喝些浓茶。他人还在陆政东的办公室,手机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响起来。他以为是杨刘广来了,立即返回来,没有看号码便接听了。打电话的竟然是祁玉民,祁玉民说道:“吉桥,我是祁玉民呀。政东省长现在没什么安排吧?”
陆政东有什么安排。成绩为当然不能直接告诉祁玉民,却又不好直接说。只能说:“祁书记您好,有什么需要效劳?”
祁玉民说:“我就在楼下,如果政东省长现在没什么特别安排,我就上去坐坐。”
这事让陈吉桥有点棘手。陆政东已经约了杨刘广,陈吉桥虽然不清楚杨刘广求见陆政东所为何事,可领导间这种会面,被另一个领导知道毕竟不好。他只好说:
“长正在洗漱,上等一下他回来。我问问他。”
知道陆政东没有这么快出来,陈吉桥抓紧时间给邱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让杨书记别急着过来,在这里碰到祁玉民不好。他的电话刚刚放下,祁玉民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门前,他立即热情地迎上去。祁玉民竟然像他还是在党校那样,主动伸出手,和他握手。他却已经没有了在到党校那样无欲则刚的感觉了,身子半躬着。双手送出去,和他相握,松开手时。已经将身子更弯低一些,做出一个请坐的动作,等祁玉民坐下之后,又立即替他沏上茶。
祁玉民调到贝湖的时间并不长,所以陈吉桥和祁玉民的交情,并不长,党校这一块虽然是蓝超华分管,但祁玉民是党群副书记,还是和党校有交集的。祁玉民到贝湖不久,一些理论文章有时候也是组织人手进行创作。陈吉桥也曾经名列其中,文章反响很不错。为此,祁玉民专门请创作组的成员吃饭。
彼此之间都有印象,从那以后,陈吉桥凡是遇到祁玉民的事情就格外努力,总希望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以便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可实际上,他总在做梦,而这梦,一直都不曾实现。
此时,祁玉民坐在陈吉桥面前,就像老朋友一样,谈话显得格外亲切。
“吉桥,还是政东省长有办法。当初,我一直想把你调到身边来,可超华同志说什么都不肯放。唉,我后悔呀,你这么好的人才,我却没有把你放在身边。”
陈吉桥听到祁玉民这话,之前对祁玉民的好印象一下就打了折扣,无他。这话实在太虚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就他一小科级干部,调动还需堂堂省委组织部长批准?
这话,他当然只能心里想想,嘴里却说:
“祁书记给我很大的激励。”
两人正说着,陆政东洗漱返回,经过陈吉桥办公室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自然就看到了祁玉民,便向里面走来,说道:“玉民书记来啦。”
陈吉桥十分敏感,朝陆政东望去,发现他的脸上飘过那么一丝尴尬,甚至有那么一点点一闪而逝的愠怒。唐小舟心里立即抖了一下,想到了他的前任韦成鹏,因为是陈运达的人,陆政东才换的。
官场并不一定非得分清敌我不可,许多时候,只要有那么一点怀疑,心中便栽下了一根刺,这句是所谓的心证,这比其他什么都可怕,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就像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境况,如果处理不好,肯定会在陆政东心中栽下一根大大的刺。他当时便对自己说,无论如何,要将陆政东心里的这根刺拔出来,哪怕是画蛇添足,这只足,也一定不能少。
陈吉桥立即站起来,迎向门口,抢着说道:
“省长。祁书记打电话说上来坐坐。你当时在洗手间,我没来得及汇报。
陆政东看了看陈吉桥,对祁玉民说道:“那好,玉民书记,请进。”
陈吉桥跟过去,端过去了祁玉民的茶杯,并且看了看陆政东的茶杯。陆政东的这杯茶,是他上洗手间时,陈吉桥刚沏的,他之所以多此一举地揭开杯盖看看,只是想让陆政东感受到他的细心和周到。
干完这一切,他往外走。陆政东却叫住了他,说,吉桥,你去准备一下吧。我一会儿要上网看看。
有那么一秒,陈吉桥愣住了。陈运达来找他,显然是要谈大事。两位领导谈大事,他这个小秘书在旁边,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