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养虎杀虎”的事,确实像沈春江的手笔,只不过——
“你觉得那个连宴会都不能出席的人,有什么资格被扶持?”
这也是沈谦疑惑的点。
如果沈春江想重新培养一个女儿,沈如都比这个沈绯得用。
沈婠:“我可是听说,咱们这位小妹身体不怎么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一半都在医院度过,全靠药养着。”
“听说?你听谁说的?”宴会之后,他已经立马派人着手去查沈绯的相关资料,没想到沈婠的消息比他更灵通。
想来,这其中少不了权六爷的手笔。
呵……
他可真会哄女人!连情报系统都能让她随便用。
“你好像一点都不慌?”沈谦目光灼灼,不错过女人脸上任何表情。
沈婠勾唇:“我为什么要慌?”
“爸对沈绯的偏爱,你感受不到?”
“那又如何?”
男人一噎。
沈婠:“依我跟爸现在的状况,就算没有沈绯,你觉得他又能对我偏爱多少?”
董事会上duó quán那日起,她和沈春江之间就再也没有缓和关系的余地。
所以,沈绯出现,占据沈春江多少偏宠和疼爱,沈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反正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沈春江装模,沈绯作样。
他们唱戏,而沈婠只负责看看就好,等火烧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再反烧回去,上辈子的仇就算报了。
今天这场谈话,让她确信了一点——
沈谦暂时还不知道这两人在谋算什么。
所以,不算白来。
再多的消息也问不出来了,沈婠没有兴趣再留:“爸对谁好,偏着谁,我半点意见都没有。反倒是你,也许他对这个女儿宠着宠着就超过了你这个儿子也不一定呢?”
说完,告辞离开。
沈谦第一次反应是荒谬,竟忘了留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的背影越走越远。
对沈绯的重视会越过他?
怎么可能!
沈婠没说假话,上辈子,当沈春江知道沈绯能给他带来多么巨大的利益之后,他对沈绯的态度可以说好到极点,甚至忽略了沈谦这个亲儿子!
……
回到东篱山庄,已是傍晚。
权捍霆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见她回来,头也不抬。
沈婠以为他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放在心上,更不好过去打扰,便直接上去二楼。
还刻意放轻脚步,就是为了不影响他。
等她冲个澡,又换身衣服下来,男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好像连拿平板姿势和角度都没怎么变。
沈婠挑眉,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想了想,抬步走过去,途中她故意放慢脚步,就是为了让权捍霆发现她。
明明睫毛都动了,明显已经看到,但就是不抬头,也不说话,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沈婠眼里划过一抹深色。
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笑着问:“在看什么?”
谁知权捍霆竟然啪的一声扣下平板,在女人错愕的注视下,猛然起身。
沈婠:“?”
哪根筋搭错了?
正当她想看看这人究竟要闹什么的时候,权捍霆闷头吐出四个字——
“我去洗澡。”
说完,也不管沈婠有何反应,直接上去二楼。
沈婠有点懵。
或者说,从头到尾她脑门儿上都挂着一个大问号。
半晌她才意识到,权捍霆这是……闹脾气了?
她不由反思,今天上午都还好好的,下午她又不在家,按理说不该惹到这位大爷啊?
他朝着她撂什么脸子?
沈婠可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跟着上去二楼。
主卧,浴室门外。
沈婠先抬手敲了敲:“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回应她的,是哗哗水声。
“别装傻,我知道你能听见。”
“……”
“不说话是吧?行,那我走了。”
“……”
“真走了。”
刚跨出两步,就听男人低沉的嗓音混合着水声从里面传来,“站住——”
还挺横的!
“做什么?”沈婠撇嘴,视线落在门把上,忽然心念一动。
权捍霆洗澡向来没有锁门的习惯,她直接拧开,走进去。
热气弥漫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一个窈窕的身影,倒让权捍霆吃了一惊。
沈婠视线一扫,蓦地恶意丛生。
只见女人朝正在洗澡的男人走过去,每一步都慵懒而妩媚,挥开男人的手:“啧……挡什么挡?又不是没见过。”
曾几何时,同样的话,他也对她说过。
原来调戏人的感觉这么……爽!
“亲爱的,叫我做什么呢?嗯?~”玩肉麻,沈婠也是行家。
男人浑身一抖,两只眼睛牢牢锁定她:“浴袍。”
沈婠哦了声,转出去,很快,又拿着黑色浴袍进来。
男人已经擦干水珠,赤条条站着,只在腰际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匀称的六块腹肌,看得沈婠眼馋手痒痒。
既然是自家男人,那她还忍什么?
伸手,一掐,一抓,嗯……虽然像老牛皮有点硬邦邦,不过好在纹理清晰,半分肥肉也无。
想起自己苦练多时才有的马甲线,沈婠索性解开衣扣,站在镜子前面和他比了比。
据说,男人叫人鱼线,女人才叫马甲线。
前者纹理和线条更加清晰,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