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
孙氏在路上就晕倒了,是何子婉一路背着她爹下山,周承德要来换她都不允,累了实在走不动,何子婉就让子康背人。
子谦虽然害怕,但也大步追着长姐。
快到村口了,何子婉对着周承德淡淡说道:“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事了,有吴遂,孙叔他们帮忙。”
周承德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孙大财、严铁头早得到消息,这会儿都等在村口,见着何子婉几个和被陌生人背着的孙氏,急急上来先将何世杰放到早准备好的担架,再将孙氏也挪到另一个担架上,有人已经去请大夫。
“麻烦各位叔伯,我先走一步,请将我爹直接抬到正屋。”何子婉此话一出,孙大财几个稍稍一愣,才想到何子婉说的正屋,就是现在被何化通霸占的房子。
“子康,你将娘送回家,子谦看着娘亲,你再来正屋找我!”何子婉对着何子康嘱咐道,小跑着往正屋来。
孙大财见此,立刻暗示几个人跟上何子婉步伐。
到了正屋,何子婉一脚踹开大门。
捡起门背后支门的大棒,杀进正屋,一顿乱砸乱挥,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捣了个稀巴烂。
屋里的何化通,张氏都在,见此,怎么可能轻饶了她。
“何子婉,你这又是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可以告你个不孝之罪!让你们子康、子谦一辈子进不了学当不了官!”何化通扔下手中的笔,朝着何子婉喝道。
“何子婉,你这是无法无天了!”张氏怒急,跟着骂道:“我倒要问问孙氏,她是怎么教育你的,现在毁容了性子,都不知道收敛收敛,将来被人弄死了,可别怪我们没提醒过你!”
“我无法无天,你们谋财害命,那应该判什么罪名!”
何子婉将张氏一把从炕上扔下来,将被褥也跟着扔在地上,一棒将大衣柜的柜门砸开,取出崭新没用过的绸缎,一片片撕开铺好了炕。
听着何子婉在正屋闹腾,何世文、何世明想要帮忙,刚出门便遇到抬着尸体的孙大财几个人站在院子里。
“这是二弟!”胡氏往人身脸上一看,立刻捂住嘴巴。
何世文、何世明立刻跟着看去,也立刻就认出人来了,这是他们失踪三年多的弟兄——何世杰。
何子婉从哪里抬回来的死人!
此时,何子婉将正屋房门打开,对着孙大财道:“麻烦各位叔伯将我爹抬进来。”
当何化通、张氏看到被抬进来的人是何世杰,当下面色铁青,让他们不安的人终于回来寻仇了。
“祖父,祖母,可还认得我爹?”何子婉眼眶通红,她为何世杰不值。
“子婉啊,这人回来了,我和你祖父也就心安了,你将他抬到我屋里,我也体谅你一片孝心,可,你也不能这般乱砸,这要传出去,我和你祖父还怎么做人,你父亲失踪,我和你祖父都很担心,也找了好久,你一个孩子不知道其中缘由现在怪我们,我们也能原谅你,这丧事你要在家里办,就办吧!”
到现在张氏都还推诿罪责,何子婉很想一棒子打下去放了她的脑髓,可现在还不能。
“何化通、张氏,今日你们就领着你们一家子人从我家里滚出去。——要不然,等我找到证据,别说功名,我一定将你们一家告到牢底坐穿,我说道做到。还有人在做天在,终有一日报应会到你们头上的,且等着!”
何子婉淡淡说道,又给孙大财几个鞠躬,嘱咐帮忙买寿衣棺材等事。
“何子婉,你凭什么怀疑我们——”何化通气不过,骂道:“你且等着,我现在就进定北城一趟你不告状,这个状我来告!”
“智空被定北侯杀了,定北侯也已经死了,何化通,你的春秋大梦也应该醒了,你现在应该担心,你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魏世子会不会追究你的罪。”
何子婉抡起大棒作势打人,何世文几个惊惧交加连何化通都不顾了,只有张氏来拉何化通,在耳根低声劝说了几句,何化通反应过来,从柜子里取了钱,立即出门。
“子婉,我们到底是你的亲人,你看,我们搬出去,能不能让我们拿上我们自己的东西!”张氏对何子婉的话深信不疑。她说定北侯死了,那肯定就已经死了,她对何化通所作所为清楚,但他谋划什么还真不知道,但有一个人很清楚。
“余姨娘肯定知道你祖父很多秘密,你可以叫她来问问,我对不起你爹,但我没想过要害他!”
何子婉才不信张氏的话。
“东西都拿走,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张氏妥协,可小张氏可不是好惹得的,上来就抓何子婉的衣服,骂道:“何子婉,你这个不孝子,敢这么对我们!”
“看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谁也别想走,等着祖父回来交代清楚。”让你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离此地。
何子婉命令吴十八守着大门,自己先回家看孙氏。
“子婉,你爹人呢?”
孙氏已经醒来,看到何子婉进来,抓住她的手试图下炕,何子婉看她一身死寂,忙劝道:“爹在正屋,我们的家,以后再也不可能让外人住。娘,你别急,等你身子好点儿,我陪你去看爹。你看子谦都吓坏了,你陪着他。”
孙氏看一眼刚刚喝了药,睡下的子谦,怎么也放不下何世杰。
“子婉,你让娘起来,我要给你爹做衣裳,我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