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君狂觉得心里烦闷,索性走远一点到灵界透透新鲜空气。
“我跟你一起去。”霍九剑说。
“你还是留下吧。”君狂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以我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没办法维持影使的存在,有什么问题,还需要你出手。”
霍九剑担忧地看了损友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看见君狂身影矮下去,他又觉得这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明明人早就已经走了,有必要留个影使在这搞事?
正腹诽着,霍九剑随身翻开一个奏章,写的都是跟君狂大婚有关的事,毫无疑问一片反对声。门上响起轻微的剥啄声,霍九剑打开门,看见一张不熟悉的脸,仔细想了想,才记起来是籽儿。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他连忙问。
“我家公主说是睡了,结果我们一走,她就搬个凳子要上吊。”籽儿焦急地看着霍九剑,“大人,您跟我们一起去劝劝吧。”
霍九剑微微颔首,顺手带上门:“你家公主今儿回去是不是哭了一回,然后有摔了东西?”
“大人,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籽儿瞪大的眼睛,惊讶地看着霍九剑。
‘我能不知道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套路,经典套路。’霍九剑在心里连翻好几次白眼,二话不说拉起籽儿,瞬间就到了筠天阁门口。
“大人功力高卓,竟然……”
“有事晚点说,带我去看看你们公主。”霍九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心想秦筱觉得籽儿不堪大用,确实不是没道理的。籽儿这人目前看是挺忠心,但做事不分个主次,确实不像董潇潇一样有用,没有提携的必要。
籽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快步在前面走着。
霍九剑在后面跟着,心想虽然没用,但毕竟籽儿在武修方面是入了门了,贴身保护还有那么点用。
路上,籽儿扯了个提着水桶的宫女,问了问才知道秦筱就在自己房间里:“霍大人,公主房间就在前面。”大宋好屠夫
“反正我不嫁,就是不嫁!”秦筱皱了皱鼻子,对霍九剑做了个鬼脸,“他也可以不娶嘛。”
“他现在人不在凡界,你要哭要闹要上吊只要我不告诉他,他都不会知道。”霍九剑长叹一口气,“你现在是把他气得必须出去散心不可,等哪一天你气得他不想再回来,说不定你就从平民的恩人,变成天下的罪人了。”他语重心长地对秦筱说,“站在丞相的位置上,你忧国忧民责无旁贷,但在他眼里,你是他一手带大的妹妹,究竟要怎么做,你自己拿捏。我言尽于此。”
霍九剑撂下话,转身就走。等秦筱跳下床去追的时候,哪还有人影。
看秦筱最后的眼神,他就明白,小萝莉还没有放弃,她依旧固执己见,弄得他都有点烦躁了。
烧了一张传音符,把刚发生的事情告诉君狂。霍九剑等了半晌没等到回信,他心里的烦躁去了大半,见怜素端着一个瓷盅要出去,顺口问了句去哪里。
“原本是给君上煲的糖水,君上似乎没在,我便自作主张,打算送去给公主了。”怜素的态度十分谦逊,但霍九剑就是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有隐隐约约的杀气。
“我正想请你帮我备点夜宵,这就给我吧。”他说,“君上有事出趟远门,今夜可能不回来,你也不用守着了。”顿了顿,他又说,“公主心情不好,八成是什么都吃不下的,你也别费心了。”
怜素犹豫一下,便说:“锅里还有些,我让宫女盛去。吃不下东西,这糖水说不定喝得下呢?”
“你还是别去打扰公主的好。”霍九剑一步闪到怜素面前,端住托盘。
怜素无奈,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霍九剑的脸色,将托盘交出去,微微欠身退下了。
“……没问题吖?”霍九剑有些纳闷地看着面前的瓷盅。
他本以为怜素搞了什么猫腻,这才出手拦下来,没想到不止糖水没问题,还有意添加了灵草熬煮的水,对身体大有益处。他不禁怀疑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有点警惕过度。
可怜素身上的杀气,怎么看都不像的哪种功法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