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相公李不言,亲自率领数十名县衙捕快,埋伏在悦来客栈周围。他先是看见天字一号房内灯火熄灭,紧接着又传出阵阵打斗之声,再然后天字一号房灯火再次亮起。
看着天字一号房灯火熄了又亮,李不言心想花子虚年纪虽轻,此次谋划却出手不凡,与先前和自己说的几乎一无二致!看来他和武松应该已经得手,抓住了那连盗七家富户的盗贼。
可是过了半柱香之后,让知县相公李不言没有想到,也让围观的清河县上万百姓没有想到的是,走出客栈的只有花子虚和武松二人,至于那盗贼却踪影全无!
“花子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搞出这么大的阵势,难道真的一无所获?你让本县如何向清河县百姓交代?”
知县相公李不言满面怒意,显然已经被花子虚气的七窍生烟!要不是他涵养够好,只怕就要当着上万百姓的面,将花子虚大骂一顿了!
“知县相公,此间人声鼎沸,不是说话之处,还请大人随小可回去,到了县衙我再向大人详细禀报吧!”
李不言见花子虚到了这会,竟然还有心情和自己卖关子,恨不得下令先打花子虚三十大板,才能略消自己心中这口恶气!
按说花子虚没有抓住那盗贼,应该颓丧失落才对,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花子虚,却是满脸满眼的喜色。不对,应该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喜悦!难道花子虚和武松成功了?可是那盗贼呢?既然没有抓住那贼,你兴奋个屁啊!
“你,你,好!等到了县衙,本县看你有何说辞!”
李不言强压心中怒火,带着花子虚和武松,还有一众县衙捕快收队回衙!
知县相公和花子虚,武松,还有数十名县衙捕快,纷纷收队回衙,可是苦了那些不明就里的围观百姓。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更是议论纷纷,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说,那偷儿抓住了吗?知县相公还有花公子,他们怎么走了呢?”
“抓住个屁,你没看只有花子虚和武松出来吗?哦,你眼神不济,看不清楚这也难怪!”
“不见得吧,花公子出来的时候,可是满脸喜色啊!要是没抓住那盗贼,花公子会这么高兴吗?”
“我说老哥,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官场中人,贯会装腔作势,特别是在咱们百姓面前,那更是要一装到底的。你信不信,花子虚那是故意撑着的,他这会肯定哭得比谁都惨!”
再说忍了一路的李不言,一回到县衙大堂之上,便猛的一摔惊堂木,指着花子虚和武松,疾言厉色的喝问道:“你们和本县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盗贼呢?你们究竟有没有抓住他?”
“大人容禀,那贼名叫时迁,我们确实抓住了他!”
“抓住了,人呢?在哪里?”李不言满面疑惑的看着花子虚,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回大人,人被我们放了!”
花子虚此言一出,知县相公李不言,好似不敢相信一般,死死盯住花子虚双眼,声嘶力竭的喝骂道:“花子虚,你身为公差,私纵盗贼,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本县虽然不是什么大清官,总算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武松见知县相公怒不可遏,连忙帮花子虚分辨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那时迁他,他是个侠盗!抓了他有违江湖道义啊!”
“侠盗!?”李不言听了武松这话,早已压抑不住的怒火,更是全数爆发出来!他指着武松和花子虚骂道:“江湖道义?哈哈,你们身为官差,拿着百姓给的俸禄,心里却想着什么江湖道义?难道在你们看来,那狗屁劳什子江湖道义,竟然比国家法度还要大吗?”
“哥哥,你不知晓内情,还是由小弟来和大人说吧!”
花子虚朝李不言行礼道:“知县相公容禀,我们之所以放走时迁,和江湖道义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小可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我的一些私心之外,更多的则是为了,报答知县相公对小可的救命之恩!”
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说的何其动听!花子虚啊花子虚,你确定你这不是恩将仇报?难道你不知道你放走盗贼,会害的本县英名尽丧,乌纱不保吗?
花子虚话音刚落,知县相公李不言闻言冷笑道:“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让本县在全县百姓面前出丑,断送本县的官声前程,花子虚,这就是你所谓的报答吗?”
“知县相公,容在下斗胆问一句,即便今夜将那盗贼捕拿归案,大人便真的能对得起全县百姓,能保住大人您的官声前程吗?”
说到这里花子虚微微一顿:“据在下所知,那东平府府尹与大人素来不和,经常闲没事给大人穿小鞋。只是大人处事谨慎,又无甚大错,才让他忍耐至今,不好发作罢了!现今清河县出了这桩大案,即便大人抓住盗贼,只怕那东平府府尹也会参大人一本,让大人您照样乌纱不保!”
“还有时迁将盗来的金银珠宝,除了自己花销了一些之外,其余大部分都分给了清河县穷苦百姓。这些穷苦百姓得了银子,自然也会花去不少。这部分花掉的脏银,大人您是无论如何也追缴不回来的。还有那些穷苦百姓,他们有何错处?得了脏银又要吐出来,说不好还要因此吃官司。”
“知县相公,此时将那时迁捕拿归案,第一对不住被盗七家富户,不能为他们挽回全部损失。第二收缴穷苦百姓所得脏银,惹来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