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者沃森。
虽然和嘉顿、伊苏、拉尔等元素神是一个级别的存在,甚至在“只崇拜弥娅”的矮人族群里都有不小的声望,可在游戏中,有关他的传说屈指可数。
要不是格雷泽老师和扎老师都去过元素疆域,沐言或许还不知道这位土元素神像奴仆一样蜷缩在伊卡莉脚边。
他不像个儿子,更像是仆人,奴隶。
关于他的死法,嘉顿讲了个很简单的故事。
在他越狱前,伊卡莉为了收集灵魂,以及搞清楚信仰之力为什么会产生、如何在二代造物体内运行,亲手宰杀并解剖了绝大部分自己的造物和信徒。像嘉顿他们这样的“长子”之所以有幸活到最后,甚至有机会越狱,完全是因为“价值过高”,顺序被排在了最后面。
然后,很幸运的,没轮到他们上手术台,那场浩劫就发生了,之后他们“无可替代”,不再被当做消耗品。
或者说不能轻易就用掉的“珍贵”消耗品。
这其中,沃森是最听话的那个,嘉顿戏说假如给他们几个排序,沃森一定是最后一个。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母亲,认为这是身为‘儿子’应该做的——因她而生,为她而死。但后来,嘉顿越狱后,伊卡莉却第一个杀死了沃森,在诸神面前抹除了他的意识,将其做成傀儡,匍匐在自己脚边……
这一切,只因为他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对嘉顿的越狱,他评价说那是“后者主动拥抱了命运,而非什么眷顾和运气,自由和力量,总会有所取舍。”
“那是个老实人,所以他也说了‘大实话’,但这不代表他也会这么做……然而。”嘉顿耸了耸肩。
毫无疑问,这句实话惹恼了伊卡莉,她认为这是在嘲讽自己。于是元素之主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做出警告,告诉其他幸存者,除了百分之百的忠诚,她什么都不想听到,除了无条件的臣服,他们什么也不许做。
“听起来她不是什么‘母亲’,是个暴君。”沐言评价。
“呵……”嘉顿从嗓子眼挤出一道轻蔑的声音,“她不配被称作‘神明’,真正的神明应该懂得珍惜自己的信徒,而不是控制他们,我明白晨星人不是发自内心地信仰我,可谁在乎呢,有信仰之力就行,这不过是笔买卖。对了,你突然去夏布利领做什么?如果不是发现元素潮汐异样,我还不一定会去夏布利,伊苏为什么也会在那儿?”
“事实上……我在那儿找到了一些东西。”沐言索性将古斯曼兹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除了有关暗之幽渊的系统和中文的联系,大概讲了遍这段经历。
“我本来是找一位死灵法师留下来的笔记,却以外发现他似乎是圣言者的造物,有神眷者的影子……”
“不可能,神眷者只有两个,曼加扎和兰斯洛,再算上你就有三个。你们身上都有母亲的味道——我是说弥娅,那种味道很明显,不过现在你已经没有了。”
沐言微愣,“你是说鸡尾酒神力?”
嘉顿摇头:“不,是一种庇佑。假如伊卡莉降下神罚,主动攻击了牧马平原的人类,那么这种庇佑就会出现,再次惩罚她。除了你们三个,没有人有过类似的味道,至于我刚刚去过的夏布利,更没有。伊苏他们似乎无法分清这一点。”
沐言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似乎是系统。
更精确一点,是系统所带的“弥娅的庇佑”——即身为“玩家”的特权,死了以后可以重生一次……
他忙追问:“你在圣言者身上感受到过类似的东西么?我是说在他从‘时间的尽头’归来后?”
坎洛什没有第一时间被规则排斥,他猜测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这家伙抗性强,强行滞留了一段时间,还有种可能就是弥娅留下的东西也在帮助他,否则系统里就不会有“弥娅的庇佑”,不涉及赫鲁就死而复生这种事除了弥娅没有人可以做到。
嘉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正是因为那样,所以我才会很熟悉。”
呼——
沐言长长舒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拥有完整系统的人只有曼加扎,兰斯洛,和来自地球的他。
“而且那家伙身上还有塑魂者赐予的力量。”嘉顿补充道,“虽然不是源初力量,但在规格上也比来自赫鲁的灵魂要高上许多,只可惜不能恢复,耗尽了就没有了。”
他不禁感叹道:“我有种预感,塑魂者一定隐藏在洛坎某个地方,等你找到纯白之球以后务必来找我,我们想办法找到他,或许就能知道圣言者去了哪儿。”
沐言郑重地点点头。
“我会的。”
……
……
信仰历778年5月,法蓝城。
珈蓝的新学期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的珈蓝学院再次扩招,而且针对的竟然是法师群体。
随着高塔覆灭,元素操控技巧光明正大地在法蓝城内流传、普及,法师协会一度人满为患,时光塔里挤满了慕名而来的法师,以及那些曾经被高塔迫害,像老鼠一样躲藏,如今终于停止了腰杆的真正“真理探索者”们。
为了缓解高塔的压力,一部分人被分流到了珈蓝学院。
沐言将曼加扎留下的笔记编成了教材,协会和学院各有一套。
尽管元素操控的技巧只能在全领域静默结界的庇佑下练习、进步,可这套教材一经推出,还是迅速受到了广大法师群体的热捧,看样子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