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如果你是犯人的话,你会选择什么时间去作案?」
莫鸣有点搞不懂,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死老鼠放进抽屉?大课间和中午都太显眼了,一但很快的被发现,那么犯人就会很容易的被筛选出来。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突然被这样问道,罗楠开始仔细的思考起来,不一会儿,似乎有了答案。
「如果是我的话,会首先保证自己不被发现吧。」
「怎么保证?」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会让我很明显的不在吧。」
「就是不在场证明吗?」
「是这样的,最好的证明就是有人证吧?」
「人证……就是说,只要案发的时候,有人能证明自己不在教室,就行了吗?」
「是的吧。」
莫鸣闭着眼思考。
谁能证明呢?莫鸣想到了最后一节课前的何余,他在干嘛?他很是聒噪的跟一群人勾肩搭背的往教室外走,也是一起很聒噪的回来的,所以如果作案时间是大课间,何余可以排除。中午的话,莫鸣今天是去表姨家吃的,不知道何余是在干嘛,但依照平时的习惯,何余会跟他那些朋友一起在食堂吃。如果今天也是这样的话,那中午也可以排除了。都排除了吗……
有没有那种可能性?他的朋友帮助了他作案!不不……这样不现实。
莫鸣现在开始拘泥于何余这个人了,的确,莫鸣心想的就是,如果何余是犯人的话,那该多好啊。
不知不觉中,莫鸣已经闭眼了好一会儿,但也没有那种思考出了什么的表情变化。罗楠拍了拍他的肩,他才清醒。
「怎么了?还没思绪吗?」
「大概有了一点吧……」
莫鸣有些冷淡,这不是猜到了的表现,罗楠知道莫鸣的习惯,但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要知道,平时的莫鸣就算知道了些什么,没有绝对的把握也是不会说出口,今天是怎么了?
「还要继续想吗?」
罗楠关切的问莫鸣,莫鸣摇了摇头,似乎没有什么兴致了,眼神很是黯淡。
「那今天先回去吧。」
罗楠觉得这样的莫鸣是不对劲的,虽然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嗯,那我们先走吧。」
就这样,二人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在教室里空想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中的莫鸣,躺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对今天电视里的相声节目不感兴趣,也没什么食欲,就干巴巴的坐着。
「没有一点已知的条件,也不能去问受害者,那应该怎么做?福尔摩斯应该怎么做?」
莫鸣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角色并不是福尔摩斯,而是华生,他想的应该是华生该怎么做吧?
说有些愚蠢的主观臆断?
莫鸣拨通了一个电话,身体背靠在墙上,他并没有把握对方会接电话。因为他想起了柳依然学姐,当初她受到威胁的时候,那种恐惧,至今还令人觉得触目惊心。
十几秒后,无人接听,电话里面依旧是「嘟嘟」,半分钟后,还是没人接,莫鸣打算放弃了,刚刚准备放下电话时,电音的「嘟」刚好停止了。
「班长!在吗?」
莫鸣说着毫无意义的话,语气激动,蕴含着的压迫感十分明显,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心想着这样太强硬了,不太合适,于是语气稍稍平复。
「还好吧?」
电话里很是安静,安静到让人不禁想,那边真的有人吗?答案是有的,迟缓了十几秒,音传了过来。
「嗯。」
「这样就好,放学后何余是直接送你回家的吗?」
莫鸣心想着何余可能会干点什么。
「嗯,他一直在安慰我。」
班长的话既冷又弱,莫鸣觉得有些压抑,但他还是得继续问下去,因为这样很必要。
「他怎么安慰的?」
莫鸣小心翼翼的问。
「他……他说,我没有错,如果有错的话,也会站在我这边的。」
真是直击人心的表白,这已经可以说是趁人之危了。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班长做了些什么吗?」
莫鸣很是疑惑,他俩究竟说了什么,怎么样才能把话题引到对错这一点上来?
「那个……那个……」
那边语气突然有些激动,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莫鸣感觉到了压抑,跟柳依然学姐一样的压抑,下一刻便是……抽泣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最近做什么都是有问题的,高中当班长跟初中不一样啊……我想让大家更好,班级更好,可是……可是,为什么就……」
班长抽泣着发闹骚,一下子说了很多话,莫鸣总结起来就是,班长做了很多认为对同学好的事情,比如劝诫学生不要抄作业,考试不要作弊,不要故意旷课,不要欺负同学……总总之类的事情,如果按照主流的价值观念,晏舞无疑是代表着正义,但受到这种劝告的学生则觉得她是在多管闲事,因此晏舞和学生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这种矛盾在晏舞的语气中,似乎不可调和。
莫鸣安静的听着晏舞的宣泄,感觉到压抑和矛盾,但却想不到任何安慰的话,安慰人这种话自己肯定是没有何余会说的,那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个念头从莫鸣脑海里闪过,就这样吧。
「班长,我觉得你继续这样多管闲事就行了。」
莫鸣用温柔的语气讲着莫名其妙的话,电话的另一头先是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疑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