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又仔细问了几遍扁脑壳之后,对于冉武他们三人的担心也小了很多。
根据扁脑壳所说,冉武三人是躲进了贼匪们平日里居住及安顿家眷的后寨,而且后寨也没有什么人马守护,都是一些妇孺,这些莺莺燕燕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战斗力,而且大部分应该都是被马贼们抢来的民女,所以对冉武他们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
根据扁脑壳所说,后寨是整个山寨内部最为易守难攻的地方,依山而建,大门都是用大块青石筑成的,墙高三丈,如果不是从里面打开,要从外面攻进去非常的困难。
而且除了背面的大山,周围三面则都是开阔地,所以基本上从外面很难找到制高点去居高临下的射击。
后面的大山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根据扁脑壳所说,那后面的大山别说人了,就是猴子都爬不上去,都是光滑如镜面的石壁,基本上很难攀爬。
如此一来,以冉武三人的本事一时半会应该无忧。
不过还是要尽快赶到接应,否则他们迟早会被马贼们想出办法攻进去的,这些马贼可能一时半会会因为里面的家眷投鼠忌器,可是干这一行的人,很多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所以失去耐心之后说不定就会舍了里面这些女人的命了。
让人把扁脑壳待下去,给他弄点吃喝安抚一下,这小子还派的上用场。
重新上路,郝健下令加快速度行军,整个队伍的速度陡然快了起来。
好在今夜正好是月圆之夜,苍穹之上一轮圆月将大地照的清清楚楚,读书看字虽然有些困难,但是赶路却是没问题的。
紧赶慢赶,终于在后半夜的时候赶到了葫芦谷前面。
望着月华之下的葫芦谷,郝健不由的赞叹了一句:“真是个绝佳的基地啊。”
只见举目所在之处,两条大山从西北方向逶迤延伸而来一直到了眼前之地,两座山脉在月光下远远看着都是高耸入云,上面大大小小的山头更是不计其数。
到了此处,两座大山的高度已经低了好多,并且改变了原本平行的走势,反而相对交汇起来。就好像一个人向前伸着的两只手臂之中抱着一个大圆球一般。
两只手交汇的地方自然就是谷口了,而那个不存在的大圆球自然就是谷腹了。
这谷口之处远远看起来非常下至,最狭窄之处看上去约莫不到三丈之地。
而在那处,正好是一座高达四五丈的寨墙,远远看去,两侧还有好几个箭楼哨塔之类的制高点。
“这地方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啊,绝对的易守难攻,这地方本大人要定了!”郝健看了半天咂咂嘴道。
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打定主意一定要弄到手。
有了这么一个地方,在这冷兵器时代,就是来再多兵也不好使啊。
“此地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大人,在下看来,这些山贼却是有点暴殄天物啊。”刘基却在一边摸着胡子摇头道。
“何解?”郝健问道。
“大人你看,这些马贼虽然知道在山谷出口之处建筑寨墙据守,但是这寨墙之外却是一马平川的荒原。如果有敌人来攻,大军正好可以在此展开。
而且如果有重型的攻城武器,经过轮番攻击之后这寨墙也是指日可破。但是如果再往山谷里面一点再建立一道更高的寨墙,一来敌人如果攻破了第一道寨墙,那么守军则可以退到第二道寨墙上去继续防守,有居高临下之利,可以对来犯之敌造成大量杀伤。
二来,即使敌人攻破了第一道寨墙,也会因为谷口狭窄的地形所限,而无法投入更多的兵力,即使投入的兵力也会因为地形狭窄而拥挤密集,如果守军可以在第二道寨墙上以火攻之法,那敌人绝对会遭遇一场噩梦。
三来,如果在谷口两侧的石壁上开凿一些藏兵洞,如果有敌人来犯,到时候也可以从两侧居高临下攻击敌人,让敌军防不胜防。
当然,还有很多防御之策,在下一时还没有想的完全,所以才说这些贼匪是暴殄天物。“
刘基摸着胡子侃侃而谈,说着说着还不时的摇摇头,好像对这些马贼不争气的表现很失望。
郝健仔细看看,想想,发现这老油条的眼光还是很犀利的,不由的对他又高看了一眼。
不过这老油条的话听着有点不对劲,郝健拍着刘基的肩膀道:“军师,敢情你很为山贼们可惜啊?”
刘基正在高兴处,没听出郝健话里的意思,继续摇头道:“不错,如果让在下来经营,绝对会让这山谷成为真正的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如果真有人来打,也一定会让他们碰的头破血流,失去信心的。”
郝健看这老油条摇头晃脑一副沉醉的模样,没好气的道:“幸亏这些山贼眼瞎,没让你当军师,否则本大人就要在这里碰的头破血流,怀疑人生了。”
刘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尴尬的一笑借口内急尿遁而走了。
不过郝健确实很赞同刘基的话,打定主意等拿下葫芦谷就让刘基按照他的想法好好把这谷口的防御工事重新建设,让每一个敢打这里主意的家伙都要碰的头破血流,怀疑人生。
就跟以前他玩要塞游戏的时候,总喜欢用三层的城墙将整个领地给围起来,然后在每一面都密集的竖起高塔,每个高塔上面不仅驻扎有弓箭手,而且必定还有弩车或者小型投石机。
而且在城墙外面还挖有护城河,如此一来,敌人就算进攻也要把他们限制到城门之处。